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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龙传 第十一章

  不……不可能吧?众人心中的怒气逐渐变成了惊讶,慢慢的,每个人都不是惊讶了,而是大为骇然。

  虽说是三个人同时出手,以师兄弟长年以来的默契,威力已不只是三倍而已了,几乎有了五、六倍的力量,除了赵彦那亟亟可危的情势,终于被扭转了,出手不再是步步惊魂、招招险恶之外,眼前战局竟没有太大的改变。

  风骄阳依旧是潇洒轻松,好像没用上全力,但三人却是额上见汗,显然已动了真火,却是连风骄阳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这显然不只是风骄阳武功高明卓绝而已,极其明显的,风骄阳对天龙门的武功,不只是熟知,简直已是熟极而流,那种出手、那种风度,怎么看都像是师范辈在戏耍小孩子一般。

  陡地,正动手的三人一惊,肩上被轻轻地拍了一下,虽是没动真力,这一下却直像是天雷强殛般,震的三人全停了手,连风骄阳也飘了开去,轻松的神色虽仍不变,却有一种气势迫人的样儿,显然方才只是牛刀小试,现在风骄阳才是要专心出手,而来人却全然不改冰冷的面色,只是卓立一边,肩后剑穗微动,眼中神光闪电般罩着风骄阳,虽然风骄阳仍是一副潇洒样儿,全然不受控制,但那平分秋色的神气,比之师老无功的赵彦等人,谁高谁低大家已是心中瞭然。

  一言不发的,两人已在空中交上了手,甫一交手风骄阳差点儿中招,连旁观诸人也看得心惊胆跳,那一击招式明明已经用老,眼看着风骄阳蓄势待发的攻势就要如流云一般飞展而出,没想到方羽肩上微动,手掌竟前移了三分。

  虽说还是差了一点,风骄阳也着实吃了一惊,没想到方羽竟将通臂拳的诀窍用了上来,让风骄阳眼中平平无奇的一招,登时就像活了起来一样,要不是风骄阳身法如风似雾,飘飞无定,怕真要重重吃上一击。

  不过这一下的确有先声夺人之效,逼得风骄阳收了几分力道,出手便没那么飘逸轻柔,而方羽也好支撑了些。比之方才的轻松流畅,风骄阳这回可没有那么控制全场了,方羽的出手和赵彦全不一样,虽是同样的手法,但招招式式皆有新意,每每在招式用老时更有新变,让风骄阳颇出意外,忍不住想打久一点,看看这沉默到家、到现在连话都不说的方羽,到底还留了些什么法宝。

  虽然说风骄阳仍操控主攻,方羽要待他出手七、八招才还得一招,但比之赵彦的缚手缚脚、步步遇险,真是有天渊之别。

  众人原先看风骄阳的气势陡变,还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现在却是明悟于心:风骄阳之所以用上了真功夫,不像刚才的游戏之作,就是因为之前的几个对手,并不能像方羽一样,逼得他非全力动手用上真功夫不可,没想到方羽一向深藏不露,竟有如此功力,看得原以为方羽至少差他一截的赵彦脸上阵红阵白,心中翻腾不已。

  虽说是招招式式之中皆有新变,难以捉摸,但方羽的武功仍不出天龙门的范畴,慢慢的风骄阳已能掌握得住脉络,数十招一过,方羽的攻势便渐渐递不出去了。

  眼见如此,方羽冷啸了一声,出手突变,全采守势,透出的空隙之中陷阱处处,叫人就算看出了破绽,也无法动手攻破,防守的严密与沉着,看得出是下过一番苦功的,或许是天龙暗指中教的吧?

  “停手吧!”一声低沉清明的声音,恍如天际洒来,醍醐灌顶一般撞入众人耳中,震散了场内烽火。

  风骄阳微微一笑,知道正主儿出来了,空中微一转折,斜斜飘了出去,也不知怎么用劲,竟轻灵灵地滑到了方羽背后,姿态是那样地轻松写意,方羽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的好,立在当场,连手都怔了,在性命相搏之中,趋退得如此轻易,可见风骄阳武功之高,刚刚似是还没有全力出手。

  石梯上十来丈外,一个清瞿的中年儒生,微笑地站立着,全身上下也不见兵刃,活像个赶考的文中才子,那里是武林高手了?但在场的人中,除了从没见过他的赵雪晶外都知道,这恂恂儒雅、全无霸气,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就是天龙门当代的掌门人天龙,武功之高令江湖中人闻之色变的超凡入圣高手。

  在他背后,站着一个高峻挺拔的人物,形相壮实刚猛,虽不说话,但神态却是再强悍也不过了,英气逼人、豪情胜慨,众人心中一动,没想到天龙和随他一起闭关的师弟翔龙,竟提早出关了。

  赵彦正要进前请安,并说明现在的情况,突地平地风生、罡风大作,逼的赵彦如此高手,竟也说不出话来,但他却明显地看见了:天龙眼中神光迫人,直罩而下,在目光交击的那一瞬间,两人同时出手,天龙拔起了身后翔龙的配剑,而风骄阳则是脚尖轻点,弹起了刚被震下来的一节枯枝,空中的交击如电光石火一

  般,却是光辉万丈,叫看过的人同受惊慑,舍不得眨眼,再也忘不了这一击。

  一击之后,两人互换了位置,风骄阳站在翔龙身前,手中的枯枝只剩下了半截,随着他手掌轻轻张开,余下的半截也化粉飞去;而天龙手中的长剑呢?乍看之下什么伤痕也没有,正当众人松了一口气时,奇变突生,那柄长剑自中而折,却不是断成了两截,而是从剑脊处裂开,一柄普普通通的长剑,变成了两枝细长的铁刃,裂得像是尺划般直,全无斜裂,就算是被人用宝刀神剑劈开,其力道之精准也要叫任何人都叹为观止,更何况风骄阳只是用枯枝而已?

  一声脆响轻轻划过诸人耳边,在众人目光灼灼之下,方羽的脸难得的飞红了起来,刚拍着的手掌却黏在身前,再也分不开来,其实很多人也想鼓掌的,只是没有人像他这样肆无忌惮的做而已。

  师叔,为什么不出手?赵彦心中想着的也是大家心中的疑惑,天会之期已经近了,此人多有可能是别门派来的精英,此时此刻实非讲什么武林规矩的时候,就算风骄阳武功再高,碰上了天龙和翔龙的前后夹攻,怎么也不可能活下去。

  “好久啊!离开了十年,师兄武功又有了精进,真是可喜可贺。”天龙笑了笑,慢慢转过身来,正好迎上了风骄阳转来的目光。

  “七年前我回来过一次,不过并没有遇上你,要不是天会,只怕我还不会回来。”风骄阳也笑了,他走上前去,握住了天龙伸出来的手,翔龙的手也加了进来,紧紧地交缠着,许久未见的师兄弟终于会面了。

  师兄?不会吧?赵彦吞了吞口水,这怎么可能呢?当年龙之魁只收了三个门徒,二徒和三徒分别就是天龙和翔龙,而当年的首徒,以神出鬼没、变幻莫测出名的孽龙,十年前便因被龙之魁的师弟大国主所暗算了,据说已死于金线蛇毒之下,久已消失无踪,难道说,这风骄阳真的就是……

  不过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当年孽龙和天龙一时瑜亮,均得龙之魁的真传,天龙为人沉着冷静,用功纯笃,颇合龙之魁的武功家数;而龙之魁手创的「天子意」心法,号称借物成性,一向最能善用地形,发挥深厚内力的优势,独步海内从无对手。

  但孽龙性子不合于此,所学和龙之魁所传虽颇不相合,但他天资极高,却能自出蹊径,光从他那时自练的武功便能和天龙不相上下,可见此人实力之强、天份之高;不过也亏得他得了龙之魁这个明师,要是旁人,看徒弟所学不合己意,阻止都来不及了,那会像龙之魁一样,不但不加阻止,反而鼓舞有加,努力点拨他的不足之处,让他自由发挥呢?

  “师……师伯,彦儿参见。”赵彦走上前去,低头行礼,头都不敢抬起来:“彦儿不知师伯身份,以往多有得罪,还请师伯见谅。师伯若要重罚彦儿,彦儿绝不敢有半分违背心意。”

  “不用这样,”孽龙微微一笑,似是连理都懒得理他:“师弟得彦儿如此人才,传承衣钵,的确不错。”

  “徒儿们不知师伯亲驾,和师伯动手,请师伯责罚。”看赵彦都被原谅了,刚才和赵彦联手的师弟们,这才敢上前见礼,看来孽龙今天脾气颇好,应不会有什么重重责罚。

  “没关系,你们的武功已很不错,再努力就能做得更好。”

  “谢师伯。”

  “师兄所见,我这末徒如何?”天龙微微一笑,介绍了方羽上来。

  孽龙未语先笑,头摇了两摇:“这小子不行,基本功夫都没有练好,光只靠小聪明,如果师弟你心中天会的代表有他,最好让他在会前再多闭关个几天,让他好好反省,否则可能会丢掉他那条小命,光只会在枝节上发展,哪能成得了大器?”

  看来这师伯心胸很狭窄呢!赵彦暗地里想着,其实对方羽武功胜他,赵彦虽是有些心中不悦,却也得承认,方羽独自用功的事实,加上他一向不把时间浪费在旁事上,的确让他心无旁骛,进步惊人,连一向以眼光自负的赵彦都瞒过了,赵彦不得不佩服,但孽龙却实在是太过份了,竟违背良心说这种话,连天龙都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在当地。

  天龙微微斜眼看去,方羽的脸孔仍一如往常沉冷,只是瞳孔微微地睁大,看来这不公平的看法和处遇,已让他动了真火。

  赵彦这回是真的佩服师父了,心爱的徒弟遭到这番数落,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而且还笑得很开心:“好吧!就依师兄你了,羽儿,你说怎么样?你师伯的话你可懂得?”

  话里的贬抑之意如此明白,扭曲事实,还有谁听不懂?就连一向和方羽处的不甚好的几个门徒,也不禁要心生不平,究竟被骂的是自己的师弟啊!

  但方羽不知怎么着,并没有当场发作,看来好像对自己的遭遇,已能逆来顺受的样子,只有声音中仍有微微的波动,看来一向心冷若冰的他,这下也被激起了人的感情:“徒儿明白,徒儿懂得,多谢师伯指点。”

  “我们还是先回去屋里吧!别在这儿吹风了,师兄远道而来,也该好好地休息,听说师兄在峨眉大展神威,打得柳月苍惶而逃,真是威震天下。南山门下也真是不知记取教训,当年柳月的师姐柳青,天心诀的功力比她只赢不输,在师父的翻天印下也要战死当场,柳月这小孩儿又算得上什么?”

  “柳月没有你们想得那般不济,”孽龙领头前行:“她的功力并不在柳青之下,天心诀法也不是威力平平的功夫,确有其威慑武林之处,当日之战我就在师尊身畔,看得最是清楚,若不是师尊老早有备,闭关年余练成了专剋天心诀的翻天印奇功,现在威震武林的,应该是柳月和柳青两人。”

  “不过柳月功力虽深,人却没经过什么历练,比起柳青要差远了,在宋巧织被害的噩耗下,虽强撑着没有走火入魔,却不知已被心魔缠身,走入歧途,积怒之下只想全力摧功,早日出关,以至没有练成天心诀之变幻莫测处,天心诀的功夫她最多发挥到六成,还不如老老实实地用上她原有的武功,配上她收发自如的内力,威力还要强些。”

  天龙听得心下暗笑,他知道孽龙的话不是说给他听的,而是用以教导跟在后头的弟子们,要看清自己的情况,才能把实力尽情发挥出来,战场上可没有后悔的空闲存在哩!刚刚对方羽说的话也一样,方羽自负天资,的确有些过于强进,基础扎的并不甚好,否则以他刚刚动手的第一招,的确让孽龙大吃一惊,要是基础足够,方羽也不会败的这么快,天龙心中不禁跳的更快了,孽龙认为方羽有成大器的机会,而赵彦却只能承天龙的衣钵,难道这两人真的差这么远吗?

  “不谈这个了,师兄,”翔龙插了话,虽说是师叔,他的年纪也没比赵彦大了多少,只是他自幼便入天龙门下,而赵彦是十来岁才进天龙门的。

  说起来,龙之魁的亲传只有两个徒弟,翔龙的武功全是孽龙代师所传,对这亦师亦长的师兄,翔龙心中真是又尊敬又仰慕:“师兄七年前既回来过,为什么都不上来看看,害我和师兄想得紧呢!”

  “傻子,”天龙笑了起来,拍了拍翔龙的肩膀:“七年前发生的是什么事?

  难道师弟全忘了?”

  “七年前?”翔龙仔细地想了想,登时恍然大悟:“那时候师父被大国主所暗算,门内正是群龙无首,一团混乱,无人可主持公道,又没有外援,天龙师兄以哀兵必胜,带领我们奇袭大国主的外殿,一场苦战之后,终于击杀此獠,为师父报仇雪恨。”

  “那一战事后想想,天龙师兄虽不说,我却认为胜得侥倖,大国主的内力不知为何大有损耗,而他的宝贝徒弟,号称武功才智可与大师兄比肩的杜君安,也不知所踪,难道是……是大师兄……”

  “真是后知后觉,”孽龙转回了头来,表情就像是师父遇上了不怎么成才的徒弟,想要罚却又罚不下手,只能苦笑了事:“天龙从和大国主一战之后,就知道当日之事了,只有你啊!才会想这么多年还想不透。”

  “天龙只能猜想个大概,却不知详情,当日之事还要请师兄解明,不然杜君安的生死之谜,始终也是天龙心上的一颗悬石。”

  “杜君安大概没死吧?”孽龙也是一颗心陷入了回忆,当年的事又回到了心头:“大国主当年虽有篡位之志,却一直没有行动,直到师尊因天会而受创,才敢动作,有七八成也是杜君安所出的谋略,十年前以金线蛇暗算我,也只有这人才想得出来。既然他先暗算我,孽龙怎可能不做回报?”

  孽龙现出了一个带着邪气的笑意,众人只觉一阵冷风拂来:“在对大国主动手前,孽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金线蛇算了他一记,不过杜君安算不了什么,我对他用金线蛇,只是为了对付大国主时,不要有人碍手碍脚,所以一确定他中毒,我就去了大殿,向大国主搦战,拖了他几十回合,在你们进去前半刻才跑掉,不过后来没看见杜君安的尸体,可能他也像我一样,克服了金线蛇毒吧?”

  “那以大师兄所见,武林之中谁最有可能是杜君安的化身?”翔龙这问题颇有道理,惨遭金线蛇咬,辅佐师父图霸天外宫的大业又成泡影,要说杜君安不想报仇,以这人年轻心傲,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但天龙门威名远震,他在没有把握前,也绝对不敢现身,最有可能的,就是杜君安化身潜伏武林之中,俟机对天龙门报复,不论是武功才智,都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对手,怎么说都不能让他养成气候。

  “不知道,”孽龙摇了摇头道:“若要说可能的话,武林中有一个出名的恶魔,淫魔是最有可能的。他武功够高,也的确神秘莫测,加上我和……和内人追击此魔时,发现他也有中了金线蛇毒的特征,虽然武功高明,却少有正面动手,大有可能是因为体内中毒未解,以内力强压毒性,所以不敢全力动手对敌。”

  “可是……”赵彦想了想:“淫魔成名已四十年了,可是杜君安最多也才三十……”

  “淫魔未必只有一人,”孽龙微微笑了起来:“从十五年前,淫魔便消声匿迹,五、六年前才再出来为恶,极有可能当年的淫魔,已如传说所言,伏法于九华山头,现在的淫魔是他的私淑弟子,也就是杜君安的化身。好啦!我们到了,先别说淫魔的事,让我们好好聚聚,明天再来说说,对这次的天会我们该有什么打算?”

  距离天会之期只剩下三天了,天龙门的情势外弛内张,没有被选出的弟子们无不战战兢兢,紧守四处,每当夜晚,山下总是目光灼灼,连一只跑上山来的田鼠都逃不过眼睛,往往平常至极的一件事情,都会引来无比的注意力和步履声。

  但在山上,无论何时都是安安静静的,每个人都是紧紧张张地规行矩步,一点突出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白天还好,到了晚上真是静的可怕,胆子小的人都只有早早上床睡觉的份儿。

  一个可以俯视山南的深谷,地势又不会太高,空阔清凉的树下,孽龙正轻松地伸着懒腰,享受这夜半的沁凉,几天来天龙、翔龙、赵彦和方羽都守在密室之中,各自用功,准备愈来愈近的大战,连门都不出了,只有孽龙仍像是什么都不管,四处闲闲地走来走去,不过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武功辈份都高,再加上孽龙在决战之前,最是注重放松,就连十年前那一次的天会,龙之魁也没有打扰过他的自由自在。

  轻轻巧巧的碎步声,从后面慢慢接近,孽龙微微一笑,会在这时候跑出来找他,不会有其他的人了。

  “师伯……”

  孽龙回过头来,眼光登时被吸住了,移都移不开来,牢牢地盯着来人,眼光似乎可以穿过衣物似的,又火烫又热辣,让赵雪晶微微缩了缩,偏是含羞任他观赏。

  俗语说,「灯前月下看美人,艳胜十倍」,而现在的赵雪晶经过了刻意的打扮,又岂是十倍而已?

  月光之下,赵雪晶粉红色的纱衣似乎正闪着光芒,温柔贴身地拥着她娇如春花、丽比枫红的窈窕胴体,那纱衣些许透明着微光,半隐半现之中,更显得蔽体的小衣夺人目光,而她玉雪白皙、粉雕玉琢的肌肤,更是娇艳明洁;赵雪晶天真如孩童、姿色比嫦娥的脸蛋儿,上了微微的妆点,透着嫩红的肌肤,更是姿媚地似可搯得出水来,就算是再能自制的人,也会涌起将赵雪晶制服在地,将她剥得光溜溜赤裸裸,对她恣意行淫,充实着她玉腿之间的空虚,好好地玩弄她,逗的她欲仙欲死,听她饥渴难耐的呻吟叫春声音,更何况孽龙本就是好色之人,看得眼都直了,好不容易才吞下口唌,更不可能放过如此美食。

  “不要……不要用那种……那种眼光看雪晶嘛!”赵雪晶撒着娇,反而靠得他更近了些,那并不是她的矜持,而是明显地诱惑,让男人更清楚地注意她诱人心跳的身材:“雪晶会怕,你看雪晶的脚都在发抖呢!”

  她慢慢地坐在草地上,抬起了一只柔软的小脚,从脚踝到脚趾的线条是那么优美。在走近之前,赵雪晶已脱去了鞋袜,脚上一点泥也没沾到,清洁乾净,那娇小的玉雕般的小脚,比之任何东西都更有诱惑力;更何况她这样一抬脚,薄薄的裙子悄悄地顺着玉腿滑了下来,从光滑细致的小腿,到浑圆娇嫩的膝盖,加上若隐若现的大腿,叫人真想要把手伸上去,把裙子再向下撩,看到那销魂之处,那美丽娇嫩的幽径,究竟是如何的美丽呢?

  “好美的脚啊!”孽龙不禁心下赞叹着,那一次他得到赵雪晶初夜,之前虽是看她在春药助兴下,赏遍了娇艳柔软的胴体,看着她渐渐面泛红潮,在春药煎熬下,让赵雪晶终撑不住,主动献上处女胴体,任他淫玩,但可从没看过赵雪晶这般若隐若现、蓄意挑逗时的娇柔妖艳。

  “有什么事吗?”孽龙口中还很正常,一双手却已握上了赵雪晶不盈一握的小脚,轻轻地搓着,急色之意不言可喻。

  “雪晶……嗯……雪晶想……”

  “想什么?”

  “嗯……好舒服……彦哥得罪了师伯……哎……别……别停嘛……雪晶好喜欢……喜欢让你这样……唔……真的是……雪晶是……是代彦哥来……来向师伯赔礼的……嗯……雪晶也是为了……为了向师伯赔罪……啊……师伯……你好厉害……雪晶全身都热了……那时雪晶……唔……雪晶还小……不懂事……对师伯多有……多有得罪……所以……所以特来……请师伯……请你原谅……哎呀……

  别松手……雪晶好舒服呢!”

  略带呻吟,赵雪晶微带娇嗲的莺声燕语,夹杂着柔媚的喘息声,就好像正被男人“使用”中,正叫着床一般的春意盎然。

  “我岂是气量窄狭之辈?赵彦的事我早原谅了,雪晶也不用怕我会记恨,对不对?”

  “嗯……”不但没有把脚缩回来,赵雪晶反而双手撑住了地,另一只脚也抬了起来,享受着在他手中搓抚的快意。

  “如……如果……如果师伯……如果你不接受雪晶的道歉……雪晶……哎呀……舒服死雪晶了……你不接受的话……雪晶真的会伤心的……好不好嘛,接受雪晶的道歉嘛!人家好不容易……嗯……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趁你单独一人时过来……无论……无论你要怎么样责罚雪晶,都……都不会有人看到。”

  这种道歉很明显的,是赵雪晶想献上自己的肉体,换取一夜欢娱,她其实也不是那么的天生淫贱,只是她的第一次是被淫魔给「开」了,短短时间内来了十来次,那带着强力的侵犯,真的让赵雪晶的心花都开放了。

  之后的赵雪晶被赵彦接收,虽说赵彦也是年轻力壮,少年心性,对性爱极为需要,但他终究是名门弟子,不能太过恣意放纵情欲,每每是差了临门一脚,赵雪晶芳心里的感觉,真可说得上是天差地远了。

  如果没有经过比较的话还好,至少赵雪晶不会想要再一次失身在那可怕的淫魔手里,但在峨眉顶上成婚之后,赵雪晶真的听到了,听到了姬香华的欢乐,每每赵彦已收兵熄鼓,赵雪晶也微微舒放时,邻房的喘息才正发扬,姬香华才正要攀上欢乐的巅峰,那几夜来虽说风骄阳努力压低了声量,不让隔房的他们听得清清楚楚,但若隐若现之中,反更让赵雪晶思前想后、绮思不断。

  等到孽龙也到了天龙门内,赵雪晶才知道,姬香华是得到了什么样的一个宝藏,龙之魁的武功兼得正邪之长,为人也是亦正亦邪,对女子的催情手法,和男女的性爱享受,所知更是武林一绝。

  天龙为人沉潜方正,专心于武,孽龙的杂学却颇得龙之魁真传,赵彦那里比得上呢?再加上被淫魔「启用」过之后,赵雪晶真的爱上了床笫之事,偏偏最近半个月来,赵彦闭关修武,全没有多余的时间来陪这春心方动的小妻子,此消彼长之下,叫赵雪晶如何能不来找孽龙,一解寂寥呢?

  赵雪晶今夜特意打扮的性感迷人时,心中本还有些忐忑不安的,但当她的脚被孽龙温柔搓揉时,赵雪晶就明白了,她今夜的选择,不管对或不对,至少这一夜一定可以过的痛快淋漓。

  放下了赵雪晶的脚,孽龙走回树下,留下赵雪晶幽幽怨怨地望着他的背影:“如果雪晶你真要赔礼,可要照我说的才成,一举一动都不能违抗我的意思,知道吗?”

  “嗯,”赵雪晶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样子又温柔又小心,那臣服的样儿叫人爱都爱死了:“无论你说什么,雪晶都会照着做。”

  “别赖着了,先站起来吧,让我好好看看你。”

  赵雪晶含羞立起,羞人答答地别过头去,芳心鼓动的像要是跳出来。

  “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吧!要慢一点,让我好好地欣赏佳人宽衣的美态,别转过去,我要看雪晶的身体,一寸一寸地露出来。”

  好会享受的男人啊!他的老练比起赵彦来,可真是有天壤之别,玉手微微抖着,赵雪晶想镇静下来都做不到,颤抖的指头好慢好慢才解开了第一颗衣扣。

  香肩露了出来,孽龙的眼光牢牢地盯着,好像火般烧的赵雪晶身子发烫,尤其是宽衣之中裸露的部份,更像是被烈火直接烧灼一般,朵朵红晕慢慢爬上了赵雪晶的脸颊,连肌肤都烧红了,她好不容易,才把蔽体的小衣褪了下来,让赤裸裸的胴体尽露人前,即使在赵彦面前,赵彦也从不曾叫她自动脱的光光的,更别说是在花前月下,让赵雪晶宽衣解带,一丝不挂地赤裸着。

  随着孽龙的命令,赵雪晶纤手轻抬,拔下了发簪,长可及腰的乌亮秀发洒了下来,随着赵雪晶不经意地轻梳,少妇幽幽淡淡的香气,随着风儿滑入了孽龙的鼻子。

  走近了赵雪晶,一手抓着她刚脱下的内衣放在鼻尖嗅着赵雪晶柔弱的体香,孽龙一手扶上了赵雪晶的腰,赵雪晶嘤咛一声,顺势倒入了他怀中,虽说闻嗅着赵雪晶诱人的体香,但孽龙可没有让玉人空守的打算,那只手不住地上下移动,挨挨擦擦地,弄得赵雪晶娇嗔不休。

  真是完全不同,赵雪晶这才知道,为什么姬香华会有那么幸福、那么快活的表情,光只是一只手,那种时轻时重、刚柔并济的动作,没一会儿就弄得赵雪晶口乾舌燥,就算赵雪晶想抵抗,也没得抵抗起,如果说不是赵雪晶主动献身,而是孽龙蓄意来挑逗她的春心,毁去她的自制和防卫,赵雪晶现在也只有任人鱼肉的份。

  不知何时,赵雪晶的内衣已落到了草地上,她娇媚的喘息着,呻吟声愈来愈大,双手也不知道该放在那里才好,孽龙的双手全移到了她身上,揉玩地愈来愈大胆,赵雪晶只觉全身上下,都陷在一股欢乐的烈火之中,烧的她无可归依,就好像落进了水中,想要抓着什么,偏偏又抓不住。

  赵雪晶高昂的喘叫声,变成了口中咿咿唔唔的呻吟,孽龙封住了她樱桃般的小嘴,舌尖突入了进去,带着她的小舌轻轻扫动,勾得赵雪晶口中芳香外溢,声音慢慢发不出来,呼吸也愈来愈粗浊,她失了神,双手搂住了他不知何时已脱去衣物的强健胴体,柔软的小手本能地搓抚着他的身体,香甜的小口之中,舌头稚嫩地动着,随着孽龙的动作,赵雪晶的香舌愈来愈狂野,学得愈来愈快。

  慢慢地孽龙的舌头停止了动作,让赵雪晶操控主动,舌尖被引进了他口中,温柔而狂烈地吸扫着,吸啜的快意染上了赵雪晶全身,她发热了,情欲已让她无法自己,前凸后翘、魔鬼也要艳羨嫉妒的胴体,不住的在他身上廝磨着,幽径中的泉水再不能保留地涌了出来,黏得两人身子都是诱人无比的香甜腻滑,孽龙知道,赵雪晶骨子里的浪荡妖淫,已经被他完全挑了出来,正待他的恣意疯狂。

  慢慢坐了下来,孽龙搂着赵雪晶火热软柔的胴体,感受着美女身上热情难耐的炽热,欲火早将这美人儿煎熬到失神了,赵雪晶忘形地拥吻着他,双手本能地在孽龙周身滑动,那双手甚至大胆到主动探索孽龙已昂扬挺拔的巨伟肉棒,那灼热烫手的温度,让赵雪晶一触之下不自主地缩了手,但内心狂烧的欲焰,让赵雪晶强抑下畏怯娇羞,玉手盈握着那火热,轻轻地上下滑动着。

  前所未有的灼热让赵雪晶忍不住呻吟了出来,那巨大的强悍肉棒,赵彦实是远远比不上的,就连曾经强奸了赵雪晶整整一日夜的淫魔,感觉上也没有这般伟大,一想到那火热将贯注在自己体内,一想到娇弱的自己,将在那巨棒的肆虐逞威之下,被送上美妙难言的绝顶仙境,赵雪晶可真是又羞又喜,她不禁要担心起来,自己那窄紧娇小的幽径,岂容得下如此威力呢?

  一阵畏羞的试探,赵雪晶尝试了两次,都缩了回去,春泉滴滴落在孽龙的股间,一直到第三次,赵雪晶才咬紧了银牙,身子慢慢沉了下去。

  窄紧的幽径渐渐被撑开了,强悍的火热一点点地灼着她娇嫩的肉壁,要不是孽龙的双手温柔地带在她纤腰上,让她逃不开来,只怕赵雪晶真会逃之夭夭。

  良久良久赵雪晶才整个人都沉坐了下去,将孽龙的火力完全容纳了,那火热的顶端直直地烧灼着柔嫩的花蕊,烧的赵雪晶泉水直流,虽然她已经被逗的又湿又滑,幽径早做好了承受的准备,但这一下仍让赵雪晶快活地叫了起来,自己竟真能承受得住他的强悍呀!

  满意的也太早了点吧?孽龙什么也不说,他俯下了头,齿尖轻轻地咬啮着赵雪晶既鼓胀且圆嫩、又软绵又坚挺的乳房,将嫩红的乳蒂轻轻逗弄,灵巧的舌尖更是轻巧快活地舔舐着,赵雪晶像是被电了一般,无比的欲火从乳尖传了进来,烧的她全身皆酥,快感倍数地加强着。

  本能已控制了赵雪晶的胴体,让她紧紧含咬着孽龙的肉棒,前后左右地套弄着,更令她芳心窃喜的是,孽龙的肉棒竟也长着利齿,这样大幅度的套弄,让赵雪晶柔嫩的花蕊被刮的花蜜流泄不已,赵雪晶只觉体内热火翻涌,从被紧刮之处源源泄出,而快感也随着这猛泄更形奔溢,让她更加快活地摇动着、扭转着,花蕊被刮的又酥又麻、酸痒兼俱,那源源不断的酸痒,让赵雪晶奋力扭摇着纤腰,那一处酸麻就让那一处迎上去挨刮,虽然麻痒被刮去了,但刮搔时的无比快感,却让其他处更是酸麻难搔了。

  赵雪晶乐得再也不知自制为何物,呻吟声咿唔不断,她双手反撑着地上,挺「乳」承受着孽龙那技巧熟娴、次次将她带上高峰的舔玩,纤腰像是要扭断似的剧烈地扭摇着,迎上了一次又一次的刮搔,每一次都让赵雪晶融入了更强烈的愉悦中,让她更是努力迎送,泄的全身酸酥,眉梢眼角尽是幸福满足的红潮,很快她就无力地瘫晕了下来,这也难怪,从被淫魔破瓜之后,赵雪晶从不曾承受过如此狂烈、如此不知收敛的淫乱床事,娇弱的她又怎可能撑得住呢?

  但孽龙可没有这么快就满足,对姬香华他心怀无比怜惜,除了第一次的疯狂奸淫外,从没有完全尽兴;但这回可不同了,赵雪晶这朵出墙的红杏,是如此的妖冶浪荡,更何况孽龙对她也没有什么心理上的情感,更不需怜她娇弱。

  仰起了正蓄势待发的身子,孽龙双手抱住了赵雪晶雪白汗湿的玉腿,让她仰躺了下来,被干的微红的幽径突了出来,被孽龙就着势子,强抽猛送,擦的赵雪晶更是春水淋漓、娇叫不已。

  这个姿势本就让赵雪晶无法抗拒,再加上她才刚被奸的乐陶陶,酥得全身乏力,赵雪晶这下真只有承受的份了,孽龙重重抽送之后,拱入的肉棒顶端紧紧地抵着,不时还转了几下,刮的赵雪晶香汗沁出,一直呻吟喘叫的喉咙都哑了,花蕊深处传来的强烈快感,让赵雪晶身心都被征服了。

  月夜之下,只见赵雪晶阴精乱泄、玉泉奔涌,被孽龙不住采补着,层层快感让赵雪晶更是高潮不断,全身酥酸地任人宰割,爽的再也叫不出来了,已近高潮的孽龙这才把肉棒紧紧送入,一股强烈至无法抗拒的快感,随着劲猛的喷射,钻进了赵雪晶心窝,她奋起余力,拱起了纤腰承受着,那爆发让她猛翻白眼,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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