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铁浪看到毛毛虫绝对一脚踩扁,现在为了活命,也只能让这肥嘟嘟的东西爬到嘴里,而且他能感觉到金蛊碰到他的喉头,让他差点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身子更是大起鸡皮疙瘩。
阮飞凤看着惊恐不安的铁浪,笑道:“在族里,野人都以能被金蛊入体为傲,杨公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铁浪想反驳阮飞凤,可又怕一不小心把金蛊吃进肚子,所以只能无奈的维持张嘴姿势,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虽看不到金蛊,可铁浪能感觉到金蛊已到了喉结处,并在那儿蠕动着,阵阵疼痛让他浑身都冒出冷汗,却还要维持着呼吸平稳,他觉得自己就象怀孕的女人般,一直想干呕,握紧的拳头都被汗水湿透了。
片刻后,铁浪喉咙的疼痛减轻了几分,觉得那儿好象有口水堵着,很想下咽。
当他感觉到金蛊正往外爬时,他实在忍不住,抚胸干呕,可怜的金蛊直接被他吐出来,幸好阮飞凤伸手接住,否则绝对落地摔死。
“现在感觉如何?”
阮飞凤问道。
铁浪干咳数声,总觉得嘴里还有东西,擦了擦嘴角,道:“至少不想吐了。”
“奴家不是问这个。”
阮飞凤已将金蛊装进蛊炉内,“功力恢复了吗?”
铁浪试着运气,丹田轻易聚起一股真气,更是让铁浪觉得轻松了不少,他便搂住阮飞凤,惊喜道:“果然好了。”
“你会把奴家弄疼的。”
阮飞凤忙推开铁浪,道:“奴家身子骨很脆弱的。”
“我是太兴奋了。”
铁浪做了个鬼脸,道:“我以后会对你很温柔,你放心吧。”
“奴家可看不出来。”
阮飞凤白了铁浪一眼,笑得非常甜,弹了一下铁浪额头,道:“现在可不是耍嘴皮子的时候,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不能让夏瑶姑娘白白死去,我们要替她报仇。阿木尔太让我失望,我也该大义灭亲了。”
“难道凤儿你有什么法宝可以制服他们?”
铁浪兴奋道。
“有。”
“哪儿?快给我看看。”
说着,铁浪魔手还在阮飞凤身上摸来摸去,摸得阮飞凤整张脸都红了。
“又不在奴家身上。”
阮飞凤忙撇开铁浪的手,再摸下去,阮飞凤真担心自己下面又要湿了。
“那在哪儿?”
阮飞凤手点朱唇,眼眸含媚,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是金蛊?”
“算了,奴家不逗杨公子了,奴家的法宝便是杨公子。”
“我?”
铁浪指着自己的鼻子,干笑道:“那你还不如说是我下面那根东西。”
“难道杨公子会用那东西去……捅阿木尔和巫王吗?”
铁浪使劲摇头,道:“暂时还没有那种“性”趣。”
“我知道杨公子武功高强,不过要接近阿木尔或者巫王还是有点困难,杨公子又是中原人士,对毒蛊接触甚少,很容易中了蛊毒,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我确实很怕毒蛊,会在不知不觉间中了毒,一发作便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必须再想办法弄到蛇蛊,用它们控制阿木尔及巫王,他们被制住,其他人便会臣服。”
阮飞凤含笑道。
铁浪眉头紧皱,问道:“是不是又要去蛊井?”
“在野人女真族,女巫卫不会超过十个,而她们的职责都是守护蛊井,当然,蛊井也不只一个,往南走,大约四里处有一个蛊谷,那里也有蛇蛊,不过族人从来不敢进入蛊谷,那儿是野人女真族的禁地,入口有六个女巫卫把守着,也许我们可以从那儿弄到蛇蛊。”
听阮飞凤说完,一直不正经的铁浪面色凝重,道:“为什么被视为禁地?”
“听说那儿有种冰蛊,非常可怕。”
阮飞凤拉住铁浪的手,道:“若实在不行,杨公子别回中原,找个地方住下,别去管江湖和朝廷的纷争了。”
铁浪觉得阮飞凤的思想和叶梦岚有几分相似,也许都是因为经历太多了:他搂住阮飞凤这具散发淡淡幽香的娇躯,道:“我还有太多的事要去完成,没有权利享受安定,放心吧,安定的日子总会来临,到时候你也许可以和晴儿相认。”
“那可不成,我宁愿她觉得我这个娘已死了,也不希望她知道我与杨公子的苟且之事。”
阮飞凤忙道。
“若晴儿希望你和我在一起呢?”
“不可能的。”
阮飞凤摇头道:“再怎么看得开,也不可能同意母女俩共事一夫。”
“那到时候再说。我们先去蛊谷,不能再耽误了。”
“杨公子真是正义之士,凤儿能服侍你是上辈子积来的德。”
阮飞凤抿嘴而笑。
“记得你说的话,要服侍我一辈子喔。”
“凤儿知道,走吧,不能再耽搁了。”
走至窗户前,铁浪不由分说便将阮飞凤拦腰抱起,在她的惊呼声中,铁浪踏地而起,飞出窗户,脚尖在树枝上点了几下,人已飞出百尺之外。
太久没用过鹰翔晴空,加之透过《吮阴心诀》增加了不少的功力,所以铁浪飞起来特别顺,象一只飞燕般往南边飞去。
“太高了……啊……杨公子……我怕会掉下去……”
从未离开过地面的阮飞凤吓得面色苍白,紧紧搂着铁浪,每往下看一次,她便发出一次惊叫,那声音比达到高潮时还高不少。
由于飞得太急,风不断冲击着阮飞凤衣襟,导致衣襟敞开,露出乳肉,红肚兜被扔在牢里,里面自然没有肚兜遮掩美乳。
“杨公子……这样子不行……”
双乳随着阮飞凤急促呼吸而抖动着。
铁浪不理会阮飞凤,一边盯着阮飞凤胸前风光,一边朝前飞去。心神不定导致飞得不太顺利,还差点撞到前面一棵参天松树。
无法遮掩春光的阮飞凤白了铁浪一眼,道:“认真点,我可不希望掉到地上。”
“不会的。”
铁浪突然俯身吻住阮飞凤乳沟,并伸出舌头攀上一座乳峰之巅,那儿正有一颗樱桃在等着他的品尝。
“小心!”
阮飞凤喊出声。
铁浪忙抬起头,又有一棵松树挡在前面,铁浪忙歪向一边,虽从松树边飞过,肩膀却撞了下,疼得铁浪龇牙咧嘴。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来!”
阮飞凤白了铁浪一眼。
“为了你,死也愿意。”
铁浪调笑道,望着前方,一座瀑布出现在那儿,而眼前是一条近乎静止的小河流,上面什么植物都没有,动物更别提了,两岸也是枯黄一片。
阮飞凤顺着铁浪目光往前看,道:“蛊谷藏在瀑布后面。”
“真是死气沉沉的地方。”
铁浪已落向岸边。
落到地面后,阮飞凤忙拉好衣襟,道:“毒蛊的毒气溢出蛊谷,它们将这条河里的鱼儿都毒死了,连那些植物也受到牵累。”
“女巫卫是不是躲在瀑布后面?”
“应该是吧。我从未来过这儿,也不是很了解,我只知道有这地方的存在。”
“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走吧。”
“等等。”
阮飞凤叫道:“蛊炉忘记带了,刚刚被你抱起来便忘记了,若没有蛊炉,我们进去是找死。”
“那你在这儿等我,我现在回去拿。”
“小心些。”
铁浪笑了笑运气而飞,脚蹬了几下便消失在阮飞凤的视线中。
铁浪还未到达部落,他便看到阿木尔正带着十几名巫卫往蛊谷方向赶去,看来是猜测到他们的行踪,见状,铁浪只好加快速度。
跳进阮飞凤的房间,见蛊炉完好无缺,铁浪松了一口气,抱起便往蛊谷飞去。
铁浪落地后,阮飞凤从躲藏的地方走了出来,抱过蛊炉,欣慰道:“幸好你很强,否则拿一个蛊炉都不知要多久。”
“不强也活不到现在。”
顿了顿,铁浪继续道:“阿木尔带着巫卫往这边来了。”
“无妨,他们绝对不敢进蛊谷。”
阮飞凤坚定道。
“不过危机感还是要有。”
铁浪望着那座瀑布,又想起若仙岛的天仙泉,更想起了献身于自己的三雏,也不知道她们醒来了没有,铁浪只希望她们能早点醒来,要不这心病永远无法被治愈。
见铁浪失神,阮飞凤便问道:“杨公子,你怎么了?”
铁浪回过神,笑了笑,道:“想起了故友,呵呵,没事,走吧。”
为了确定女巫卫的位置,铁浪和阮飞凤并没有沿岸边前进,而是走进草丛中,缓慢前行。
走至瀑布前的深潭附近时,铁浪看到六个女巫卫确实在瀑布后面,四个站着,另外两个盘腿而坐,正互相聊着,不过声音都被瀑布落潭声掩盖了。
在她们后面则是一个丈余高,五尺宽的山洞。
“杨公子,她们由奴家引开,你先进入蛊谷,不过别进得太深,奴家怕杨公子遇到冰蛊。”
“我不能让你冒险。”
“她们一直都在这儿看守,不会知道部落发生的事,所以她们会误以为我还是巫医,不会起疑心的。”
阮飞凤笑了笑,铁浪正要开口时,她已往外走。
铁浪忙拉住阮飞凤的手,道:“保护好自己,你还要服侍我一辈子呢!”
阮飞凤白了铁浪一眼,嗔道:“杨公子怎么只知道这种事。”
“因为和你在一起很舒服。”
铁浪调侃道。
阮飞凤面颊泛红,忙挣脱铁浪的手,道:“奴家会照顾好自己,也请杨公子保重。”
“保重。”
待铁浪松开手后,阮飞凤径直走向入口,铁浪则伺机行动。
女巫卫见巫医前来,她们忙站成一排,显得很谦卑,阮飞凤则面带笑容和她们交谈。
聊了片刻,阮飞凤以岸边出现大量毒蛊为由,要求女巫卫前去查看明白。
一听这话,女巫卫都吓到了,若是蛊谷逃出大量的毒蛊,她们很可能会受到巫王的责罚,所以四名女巫卫忙去查看。
片刻,阮飞凤又支开另外两个女巫卫,让她们到对岸去查看,她则替她们看守入口。
这是巫医说的话,她们当然不会有过多的迟疑,所以都离开了。
成功支开六个女巫卫,阮飞凤勾勾手指,铁浪遂奔向入口,女巫卫还未反应过来,他已拉着阮飞凤的手跑进蛊谷。
与此同时,阿木尔带领的巫卫也到达岸边。
一看到铁浪和阮飞凤进入蛊谷,头包着布条的阿木尔眼睛瞪得非常大,怒道:“那些蠢女人,竟然连一条狗都不如,门都看不住,回去一定要好好惩罚她们!”
阿木尔本想将他们在到达蛊谷之前拦下,没想到事与愿违。面对这散发死亡气息的蛊谷,阿木尔还真不敢进去,所以只能让人守好入口,守株待兔。
入口好似一道门,而门的另一边则是荒凉之地,满地黄沙,两边都是二、三十丈高的倾斜松散沙层,上面还有雨水流过的痕迹,象一条条青蛇爬过般,沙层上还有数不清的洞窟,大小不一,最大的直径达六尺左右,最小的只有小指大小。
令铁浪惊讶的是,纵然两侧都是黄土高坡,可眼前这条直线小路却泥泞不堪,还有数不清的水坑,根本看不出它们的深浅。
阮飞凤倒吸一口凉气,道:“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毒蛊,真是太可怕了!”
“哪里?”
铁浪问道。
阮飞凤指着那些洞窟,道:“毒蛊一般躲在里面,杨公子你数数有多少只吧。”
“我还以为都是水冲出来的,难道都是毒蛊住的地方吗?”
铁浪不由得问道。
“其实也没有这么多,因为毒蛊间经常互相吞食,若有一只非常强大的毒蛊在这儿,那么弱小的毒蛊将被它吃掉,延续数年甚至数十年,这儿将只剩下那只毒蛊。”
顿了顿,阮飞凤补充道:“就如传说中的冰蛊,它绝对算得上毒蛊中的霸王,真希望那只是传说,不会在这儿遇到。”
“按照凤儿你的猜测,若真有什么冰蛊,那蛇蛊岂不是都被吃了?”
铁浪反问道。
“所以希望我的猜测是错的。”
阮飞凤回头看了一眼入口,道:“就怕阿木尔他们冲进来,所以我们必须走远点。”
“尽量别踩到水坑,有些可能是无底洞,绝对比凤儿那儿还深。”
“你又取笑奴家了!”
阮飞凤白了铁浪一眼。
铁浪嘿嘿一笑,拉着阮飞凤的手往前移动,每踩出一脚都非常小心,他还真怕这些水坑象沼泽地,一掉下去整个人都被吞没。
百余步的路程竟然花了半刻钟,足以见这地方的可怕。他们不仅仅要预防滑入水坑,还要预防突然冒出的毒蛊,不过到现在还未看到一只毒蛊,铁浪当然希望如此,他现在对毒蛊有种恐惧,可阮飞凤倒希望能遇到毒蛊,否则阮飞凤的担心将越来越强烈。
这里是蛊谷,本应有各种毒蛊出现才算正常,若没有,则说明很多毒蛊都被攻击性极强的毒蛊吃了。
“这里吧。”
见前后都没有水坑,阮飞凤停住脚步,旋转着蛊炉,取出了两颗蛊蛋,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道:“真希望能见到蛇蛊,被咬几口都甘愿。”
铁浪注视着荒凉的四周,道:“还未出现任何毒蛊。”
“这说明这里很可能隐藏着一只相当强的毒蛊,比如冰蛊。”
“那是传说而已,不用那么在意。”
铁浪安慰道,却有点忐忑不安,正看着那些洞窟,也希望有蛇蛊爬出来。
等了足有一刻钟,周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连风过山谷的声音都听得异常清楚,阮飞凤的裙摆随风而舞,两条又白又嫩的大腿不时显出,一双红色布鞋裹着她的三寸金莲。
过了两刻钟,铁浪实在有点按捺不住,便道:“看来这里真的没有蛇蛊。”
“这真不是一个好兆头。”
“这里有六个女巫卫,而之前那个蛊井有两个,那么,是不是哪里还有一个蛊井由最后的两个女巫卫看守?”
铁浪问道。
“是有。”
“那我们可以去那里找蛇蛊。”
“但是那儿只有幼蛊,就算有年幼的蛇蛊,也需好几个月才能长成成体,我们有这时间等吗?”
阮飞凤转身看着铁浪,心有点酸的她干脆靠在铁浪胸前,嘤咛而泣,喃喃道:“这可怎么办,没有蛇蛊,奴家便无法达成杨公子的要求。”
“凤儿,你怎么象个孩子一样。”
铁浪手指插入阮飞凤发丝间滑动,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可以打扁他们全部人。”
“只是觉得我很没用。”
“你是巫医,救了很多人的性命,难道不是吗?”
“杨公子你别安慰奴家了,奴家具的很没用。”
铁浪还想继续安慰阮飞凤,却觉得一阵冰冷,忙问道:“凤儿,你会不会觉得……”
“冰蛊!”
阮飞凤叫出声,忙扭头,急道:“看来传说都是真的,这里确实有只冰蛊在,我们不能再待在这儿了,真怕它连人都会吞下去!”
铁浪刚想说话,却见前面的水坑顷刻间结成冰,并迅速蔓延,还能听到水结冰发出的细微声响,如骨骼被折碎的声音。
“快走!”
铁浪拉住阮飞凤的手想往后跑,却见身后的水也全部结成冰,正冒出阵阵寒气。
头顶是烈阳,脚下却是散发恶寒的冰层。
“替我们铺路,更好!”
铁浪自我安慰着,拔腿而跑,见阮飞凤使不上劲,铁浪干脆将她抱起来跑,他宁愿被阿木尔种蛊也不愿意死在冰蛊手里。
跑不到十步,铁浪忙刹住双脚,正看到一只巨大虫形冰怪从斜坡滑下来,岩石从它身前滚下,砸得冰层裂痕尽显。
这冰蛊长达二十尺,浑身透明,背部还长有犹如冰锥般的利刺,随着它身体的蠕动互相撞击,发出极刺耳的声响。
它一张嘴,口中遂喷出阵阵寒气,上下颚是比拇指还长上两倍的尖齿,发出犹如婴儿啼哭般的声音。
它离入口非常近,所以那些巫卫都看在眼里,吓得匍匐于地,不断磕头。
谷外的阿木尔一直以为冰蛊只存在于传说中,完全不知道它真的存在,所以他也吓得双腿发软,更觉空气骤冷,都快被冻僵了。
阿木尔呼出寒气,知道这里绝不是久留之地,所以便让巫卫都跟随自己回部落,却不让另外六个女巫卫回去,他甚至希望她们被冰蛊吃掉,以惩治她们的看守失职。
“我们被它堵死了。”
铁浪道。
“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蛊,真不知它到底吃了多少蛊才变得这么大。”
阮飞凤身体不停发抖,气温已接近冰点,她细皮嫩肉不受冻才奇怪呢。
看着那只慢慢蠕动的冰蛊,铁浪握拳道:“一只肥虫而已,我一只手可以将它的肠子都掏出来。”
“这是冰蛊,是万蛊之王,也许体内都是毒素。”
阮飞凤拧开蛊炉,见金蛊都在发抖,阮飞凤便道:“金蛊都怕了,我们绝不能和它硬碰硬。”
“走吧。”
铁浪抱紧阮飞凤的娇躯便跑向蛊谷深处,不能硬碰硬,那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铁浪一跑动,冰蛊张嘴发出婴儿般的啼哭声,并加快蠕动速度,逼向铁浪。
入口一女巫卫看着冰蛊,竟尿裤子了,尿液沿着大腿内侧滴向地面,冷得她直哆嗦。
此时,象幽灵般的夏瑶坐在一棵树上看着蛊谷入口,自语道:“真不知冰蛊有多可怕,那你呢?”
夏瑶手背爬着一只全黑色的蝴蝶,不,不是蝴蝶,而是一只长着蝶翅的蝎子,而她的手背还多出一条黑色斑纹,周围还分岔出如同蝴蝶触角的细斑纹,一直延伸至袖口,娇躯微动,衣襟下滑,露出的香肩处也有黑色斑纹,而她的眼眸变得非常冷冽,好象结了一层白霜。
夏瑶明明掉入蛊井,难道这女人不是夏瑶?
话分两头,蛊谷内的铁浪正抱着阮飞凤狂奔,那只冰蛊看似笨重,但紧追不舍,又借助光滑冰面滑动,所以铁浪根本甩不开它。
比起冰蛊,穿着靴子的铁浪显然跑得非常慢,有几次还差点滑倒。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铁浪终于受不了了,转身看着冰蛊,叫道:“老子不做逃兵了!”
冷得打哆嗦的阮飞凤抚摸着铁浪的面颊,道:“看来今天奴家和杨公子都要葬身于此,都是奴家的错,若不是奴家让杨公子到蛊谷找寻蛇蛊,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们要想办法搞死这恶心的虫子!”
铁浪叫道。
奇怪的是,铁浪一停下,冰蛊也停了下来,趴在那儿看着他们两个。
“我们不可能打败冰蛊的。”
阮飞凤摇头道。
“不能接近它,这该如何是好。”
铁浪咬着嘴唇,想着要如何打败冰蛊。
一般的毒蛊铁浪都不敢接近,甚至一只指头大小的毒蛊都可以让他臣服,如今这只冰蛊巨大无比,又是万蛊之王,纵然铁浪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轻易接近啊,就怕不明不白地死去。
铁浪喷嚏打个不停,呼出白气,才站了片刻,他便觉得浑身冒出的汗水几乎被冻结,他遂慢慢往后退,还紧盯着冰蛊。
这冰蛊非常怪,它似乎将铁浪和阮飞凤这两个猎物当成囊中之物,完全没有攻击的迹象,而是和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偶尔还会翘起肥嘟嘟的尾巴敲着冰面,显得非常亢奋。
退了上百步,阮飞凤突然叫出声:“杨公子,我们可以钻进那里面!”
循声望去,铁浪便看到一个可容一人钻进去,但冰蛊绝对钻不进去的洞窟。
铁浪放下阮飞凤,道:“你先进去,我稍后。”
阮飞凤冷得双腿快麻痹,跺了跺脚,抓着铁浪的手往他掌心呵气,道:“奴家先进去,杨公子也快点进来,若冰蛊发疯,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我别的不怎么样,逃走最在行,你放心。”
见阮飞凤已钻进洞窟内,铁浪稍稍安心了。
身为男人,最基本的是要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片刻,阮飞凤从洞窟探出脑袋,喊道:“杨公子,里面很大,你快点进来!”
此时铁浪已退到洞窟前,看着不再蠕动的冰蛊,冷冷一笑,俯身便往里钻。
冰蛊象婴儿般啼叫着,笨重身躯顿时象海浪般扑向铁浪,嘴里更射出寒气。
“我操!”
脚刚收进洞窟,铁浪顿时觉得两条腿被寒气冻得麻木,想站起来却完全使不上劲,只好在阮飞凤的帮助下往旁边挪动,更点了伏兔、合谷两大穴道,以封死想要占领身体的极寒之气,并进行调息,将部分真气送向大腿的各大经脉,否则这腿绝对会因为寒气的入侵而废掉。
“怎么样了?”
阮飞凤忙问道。
“我先疗伤。”
铁浪合紧手掌,将凝聚好的真气不断送向下体的经脉,中和那股寒气的同时也损失了大量的真气,而他的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正冒着袅袅青烟。
阮飞凤知道铁浪在运功疗伤,所以也不敢多言,只好跪在那儿看着他,脸上尽是焦急。
当铁浪勉强中和入体寒气时,他的嘴唇有点苍白,睁眼看着这个洞窟,才发觉别有洞天——入口很小,不过里面非常大,和阮飞凤的房间差不多大小,甚至更大,因为还有很多未去探寻的空间,而且深处漆黑,怕有毒蛊。
“好了吗?”
阮飞凤握住铁浪的手。
“真想不到冰蛊的寒气如此恐怖,若全身被喷到,绝对马上变成冰人,而且这寒气太变态了,真不知它是吃什么长大的?”
铁浪揉着大腿,肌肉还是阵阵的酸痛。
“吃其他毒蛊长大的啊。”
阮飞凤认真道。
铁浪耸着肩膀,拉着阮飞凤的手,笑道:“不管怎么说,至少我们暂时安全了。”
“可我们不能离开这儿,冰蛊守在外面。”
畏寒的阮飞凤象小猫咪般躲进铁浪怀里,双眸微闭,享受铁浪那温暖结实的怀抱,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归属感,让阮飞凤心房顿生暖和。
“我可以感觉到。”
铁浪打了个喷嚏,道:“这里面也越来越冷了,看来那死虫不搞死我们不甘心。”
借着洞口射入的光线,阮飞凤葱指压着铁浪嘴唇,道:“杨公子,嘴唇都发青了。”
“那你是不是想用身体替我补充能量?”
铁浪笑道。
阮飞凤忽而想起被铁浪干得晕厥的女野人,遂问道:“杨公子,之前在牢里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女野人很强的,她们可以将男人搞得半死,但为何……”
“那说明我是男人中的极品,任何女人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铁浪嬉笑道。
“可也太厉害了,会把人弄死的。”
“对待敌人当然要把她弄死了,但象你这样子的美人,我可要好好疼惜,我会疼惜你一辈子的。”
铁浪抱紧阮飞凤,手在她脊背游动着,感觉着她肌肤的细腻。
“奴家是个老女人了,再过几年整张脸都是皱纹,到时杨公子绝对会嫌弃我的。”
“在我心里,凤儿你永远都停留在最成熟的季节,知道吗?”
听到“成熟”二字,阮飞凤身体都发热了,更不敢看铁浪,葱指缓缓下滑,滑到铁浪胸前,低语道:“凤儿已是残花败柳。”
“但这里还那么有弹性。”
说话间,铁浪还伸手用力捏了一下阮飞凤的肉臀。
吃痛的阮飞凤差点跳起来,粉拳顿时砸着铁浪坚实的胸膛,嗔道:“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你不怕被官府抓起来吗?”
“你是我的夫人,调戏自己夫人难道也有罪吗?”
铁浪又捏了一下阮飞凤肉臀。
阮飞凤很严肃地看着铁浪,道:“我不要名分,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待我女儿,可不能如此调戏她。”
想起失散十五年的女儿徐悦晴,阮飞凤眼神顿时黯淡,“我和晴儿分开时,她还扎着小辫子,一晃十五年,我怕我已认不出她。”
“那不是更好。”
“为何?”
铁浪坏笑道:“到时候我把你和晴儿一起放在床上,她也不知道你是她的亲娘,你说是不是?”
“原来你脑子里装着的都是这些不良思想。”
阮飞凤瞪了铁浪一眼,道:“杨公子,奴家和你亲热过两次,第一次是因为你中了春蛊之毒,第二次是因为我中了淫蛊之毒,都是迫不得已,所以这两次都不是真正的自己,也许杨公子觉得奴家是一个放荡之人,但事实上……”
阮飞凤话还没说完,铁浪便道:“我从来没有那样子认为,我不喜欢相敬如宾的感觉,所以偶尔会有一些小动作,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呵呵,也许我确实是一个放荡的女人,古语有云:“一女不事二夫”,可奴家已经服侍了两个男人,现在……”
“不管过去,只看现在,反正你下定决心和我在一起了,不是?”
铁浪勾起她的尖下巴,注视这个命运多舛的女人,她能够在异族活下来,还成为他们的巫医,单从这点来看,她已经很厉害了。
“奴家也不知道,只觉得杨公子待我挺好的。”
阮飞凤闭着眼,都不敢看铁浪。
“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
铁浪俯身吻住阮飞凤薄唇,轻轻吮吸了两下,阮飞凤便发出低微的呻吟声,娇躯更是靠紧铁浪。
铁浪先是吮吸着她的上唇,接着便是下唇,正想用舌头撬开她的贝齿,一股寒气却冲进洞窟,更听见了冰蛊婴儿般的啼叫声。
(该死!打搅大爷的好事!
铁浪咒骂冰蛊的同时,已将阮飞凤扶起,道:“不能待在这儿,必须再往前走,让冰蛊误以为我们已经逃走,否则多喷几下,这儿会变成冰洞的。”
打着哆嗦,铁浪搂紧阮飞凤,往黑漆漆的洞窟深处走去。
“太冷了,真怕会把金蛊冻死。”
阮飞凤喃喃道,看着手里的蛊炉。
铁浪还可以用真气御寒,可阮飞凤一个弱女子,铁浪怕她会染上寒气,遂将外衣脱下披在阮飞凤身上。
“我不冷。”
阮飞凤忙摇头。
“不冷也得披着,你难道不知道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了吗?”
铁浪严肃道。
“哪有那么快?”
“我们不是都两次了吗?”
“可……就算有,现在也不可能知道啊。”
阮飞凤认真道,她还不知道这是铁浪为了让她披着衣服的计策。
“反正我觉得有便是了,所以你要保暖,否则把孩子冻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谢谢杨公子。”
阮飞凤细语道。
铁浪没有说话,只是将阮飞凤搂得更紧,视线看着前方,再进入便完全黑暗,怕遇到毒蛊,铁浪只好停住脚步,道:“没光线,不能再进去了。”
“一直待在这儿也不是个办法,杨公子你说该怎么办?”
不能前进,又不能后退,鬼才知道该怎么办,可做为男人,他又必须掌握大局,便道:“先在这儿待着,我就不相信那肥虫会一直守在外面。”
“嗯。”
阮飞凤正挪动脚步,却发出惊叫声,使劲跺脚,道:“刚刚有东西抓我的脚。”
“你别吓我了。”
铁浪并不胆小,可这不是他熟悉的现代,之前有出过仙血龙鱼、三颅凤凰、蓝龙,现在又出了硕大无比的冰蛊,就算冒出什么鬼怪之类的,铁浪也不会觉得奇怪,只是真不希望它在这节骨眼冒出来,那简直是雪上加霜啊。
为了验证是真是假,铁浪脚便往阮飞凤刚刚待过的地方踢了踢,却也踢到了一样东西,只是不知道是什么。
“可能是树枝。”
安慰着阮飞凤,铁浪又往那边踩了几脚,直到把那东西踩在脚下,铁浪才感觉出那是一只手,被踩得发出碎裂声响。
“只是个死人而已。”
铁浪抱紧阮飞凤。
“这里严禁族人接近,不可能有人的。”
阮飞凤叫道,都快哭出来了。
“那我们不待这儿了。”
说着,铁浪搂着阮飞凤往外走。
“也不能出去。”
“那就待在冰蛊和死人之间。”
离开刚刚站的位置,两人来到离洞口大约三丈处,影子被光线拉得非常长。
未时已过一半,太阳正往西面移动,洞口朝西,加上洞窟附近都是冰面,所以他们的影子将被越拉越长,而光线慢慢占领这个洞窟,可惜这洞窟本身没有水,否则光线的折射将更加彻底,如同无数面镜子的反光。
“你还是很冷吗?”
铁浪问道。
“一点点而已。”
阮飞凤摇了摇头,但她呼出的气看得清清楚楚,不冷才怪呢。
“真是难为你了。”
“奴家能和杨公子这样子待着,已经很幸福了。”
女人很容易满足,只要一个待她好的男人。阮飞凤这美妇已寂寞了十几年,能遇上铁浪这个长得帅,性功能又异常强大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会不满足呢?
站了一会儿,铁浪要阮飞凤待在原地别动,他则移向洞口,感觉寒气阵阵扑来,他便退了回来,道:“那该死的肥虫还在外面,真想一把火烧了它。”
“也许晚上会离开,我们再等等吧。”
阮飞凤安慰道。
“知道了,只是不喜欢坐以待毙。”
铁浪盘腿而坐,让阮飞凤坐在他大腿上,他则从后面抱着这个娇滴滴的美妇,闻着她身体发出的淡淡香气,“你平时是用什么洗澡的?”
“怎么了?”
“你的身体很香。”
阮飞凤脸微红,喃喃道:“一种香草,平时还会制成香囊带在身上,不过昨天放到枕头下了。”
“我喜欢这种香味。”
铁浪象吸毒般深吸数口气,道:“真想吻遍你身体的每寸肌肤。”
“杨公子别开玩笑了,很多地方不能吻的。”
阮飞凤将蛊炉放到一边,完全靠在铁浪身上,她很喜欢这种身体接触的感觉。
“例如?”
“不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那我只能把你身体的每个地方都亲遍。”
铁浪笑道,便亲了一下阮飞凤耳垂。
“好痒。”
阮飞凤抖了一下身子。
“那这里呢?”
淫笑着,铁浪手已摸到阮飞凤大腿,并往内侧摸去。
“杨公子……别……别去摸那里……奴家受不了……”
阮飞凤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