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朗子被囚禁在秘室里。漆黑、静寂、孤独、无助。他在里边一会儿躺着,一会儿坐着,一会儿又在里头徘徊。想到明日花王这家伙要用残酷的手段杀死自己,他便觉得悲愤和痛恨。
什么他妈的的前辈呀?小人一个。言而无信,反复无常。我是你的恩人,你不报答我也就罢了,还想要我命,真他妈的的不是人。想到从此要永别亲爱的师弟们、月宫的美女们,不禁悲从中来,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但他没有哭,他是一个大男人。男人流血不流泪。
嫦娥姐姐不会不管自己。洛英也会来救的。自己怎么说也是她们的男人,她们会来的。千万要来得快些,不然,只好来收尸了。
他用脚踢踢曾经长在活人脖子上的骷髅头,说道:“朋友啊,你们现在不会寂寞了,我在这儿陪着你们呢。不过,你们在阎王爷面前,替我求求情,就说我还没有活够呢。让他再等几十年来找我好不?”
这么说着,他想哭了。
还有一丝希望,便是鱼姬了。这个跟自己有过一次夫妻之爱的美女,此时此刻在干什么?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估计在跟花王在床上翻滚呢。
他猜得没错,鱼姬此时跟花王是在床上呢,但没有翻滚。二人盖着一张被,相依相偎。花王给鱼姬讲着往事和现实,也讲了嫦娥派人求药的事儿。但没提一朗子。
有个词叫‘同床异梦’,形容二人的心态正合适。
花王见妻子醒来,欣喜若狂,喜极而泣,表现了他的真情真意。但欣喜划不掉心中的阴影。一想到那小子趴在他妻子的身上猛干嫩穴,双手猛揉奶子,而妻子一脸的快乐,四肢缠着那小子,连哼带叫的,他就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象一块美玉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因此,他对妻子的爱里便有了冰块。同样,知道一切的鱼姬心里也是复杂得很。重新醒来,和老公团聚,本是人间极乐,可因为一朗子的参与,使这种团聚变得不和谐起来。
对那个小男人,她是又爱又恨的。爱的是:他俊俏,聪明,会说话,胯下的大棒子让她欲死欲仙,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她从来没有这么爽过。太叫人留恋了,着迷了。恨的是,他跟自己素不相识,便来污辱自己,实在罪该万死。就算是老公逼他,他也不该这样啊?女人的贞节多重要呀,和生命一样重要。
对于救与不救,她仍在犹豫当中。他知道得快拿主意了。种种迹象表明,过了今晚,花王就要对一朗子下手了。为什么今天不杀呢?因为今天是个好日子。
他不想造孽。
此时,鱼姬的手在被下活动,滑到花王的胯下抚摸,摸到的是软绵绵的一团,嘴上娇声说:“老公呀,咱们乐一乐吧。咱们几十年没有做了。你今天白天表现得那么好,使我在梦里都感觉骨头软得要散架了。那种滋味儿太美了。来吧,我还想要那种滋味儿。”
心说,那个人可不是你呀。你哪里有那个本事啊。
花王听了又羞愧又难过。他摸着鱼姬的秀发,说道:“我的好老婆呀,你刚刚醒来,体力没有完全恢复,还是改天吧。”
他望着妻子的外貌一阵阵心痛。此刻的鱼姬,俏脸上带着绯红,是那么娇艳动人。脖子是那么修长、雪白。她裸露的肩膀是那么圆滑、丰腴。肩上的那肚兜的红线,使增加了含蓄之美。沿着肚兜上边的缝隙看入,那丰满、洁白的两团象成熟的果实一样将肚兜顶得高高的,说不尽的美丽,说不尽的诱人。顶端那粒半遮半掩的红点,更使人冲动得想犯罪。
花王看了,也有些口干,但可恨的是下边仍然那么安静。鱼姬的手百般拨动,仍如死蛇般不能抬头。花王有一种想哭的痛感。要知道,当初二人刚成亲那阵儿,他的床功还是合格的。后来,随着他练功损伤了器官,造成阳具难举。即使偶尔能硬起来,也硬而不久。他吃遍了神药,也无济于事。
妻子睡了五十年,他的阳具基本废了。对于男人来说,这是最大的悲哀了。
这使他对那个干过鱼姬的男人恨之入骨,又妒嫉得要命。他下定决心,明天天一亮,就将他处死。死之前,一定要砍掉他乱摸的爪子,割掉他作恶的玩意。哼,绿帽子的滋味儿不好受啊。
鱼姬见他不能干,说道:“那好吧。咱们休息吧。”
心里叹息一声,心说,如果躺在我身边的是一朗子的话,我会不会愿意再跟他乐上一回呢?那个臭小子,可恶的很,趴在我身上,还说要干死我。哼,老娘干死你还差不多。
可是,他要是死了,什么都完了。这个人暂时不能死。就算是要死,也得死在我手里,我要让他死得心服口服,明明白白的。
她决定先把一朗子救出来再说。可不能让花王知道。作为妻子,她是很了解花王的脾气和为人的。
鱼姬还撒娇地说:“老公呀,你搂着我睡吧。”
花王微笑道:“还是不要吧。我觉轻,搂着你,我睡不着的。”
鱼姬哼了一声,不再和他挨着,离得远远的,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吹灭灯,室内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花王发出了愉快的鼾声。努力了几十年,终于使爱妻苏醒,夫妻团圆,从此没有什么遗憾了。没有了忧虑,他便睡得很香了。
鱼姬怎么能睡着呢?她悄悄坐起来,听了听动静,轻声说:“花王,花王,你睡了吗?你真的睡了吗?起来给我讲段故事吧?我睡不着。”
花王没有回答。他睡得那么香,如何回答她呢?
鱼姬又观察了一会儿,确定花王真睡之后,这才小心地下了床,在黑暗中熟练地穿衣。只是做贼心虚,芳心跳得厉害,美目盯着床上,生怕花王突然坐起,对她来个怒吼。
幸好一切平安。她象一张纸条一样飘出卧室,神不知鬼不觉地向秘室走去。
在那个长长的走廊里,她遇到一群守卫的龟兵。为首的便是三德子。
三德子见鱼姬半夜而来,那张龟脸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变得惊讶、疑惑。跪过之后,他问道:“夫人这么晚来,是为什么事?”
鱼姬傲然一笑,说道:“我失眠了,睡不着,随便走走。”
三德子干笑两声,说道:“夫人啊,主人有令,任何人不准接近这间秘室。违者……”
鱼姬嘿嘿冷笑,俏脸变得冷酷,猛地一掌拍出,拍在三德子头上。三德子晃了两晃,便扑通一声栽倒了。
其它的那些龟兵大惊失色。鱼姬哼道:“你们都给我躺下来。”
双掌抡起,如狼入羊群,眨眼间,全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平时看起来柔弱、和蔼的女主人想不到还是个高手呢。没错,她的本事相当好,连花王都非常佩服。若不是长年昏迷,导致功力打了折扣,那些家伙被解决的速度会更快。
打开小窗子,问道:“一朗子,你还好不?”
一朗子回答道:“好什么呀?都快要闷死了。”
听到鱼姬的声音,他心中大喜。
鱼姬没好气地说:“你死了才好呢。”
赶紧打开门,将一朗子放出来。一朗子走出囚笼,像是离开地狱一般。他走到鱼姬跟前,和她相对而立。在夜明珠的白光下,二人朴互打量。一朗子见鱼姬穿着紫色长裙,相貌美丽,气质不俗。只是裙子不太整齐,秀发也乱,脸上还带些娇慵之气。显然,这是半夜爬起来急忙跑来的原因。当然,这样的她别有风味。
鱼姬看一朗子,健美而匀称的身材,面孔俊美,目如朗星,脸上带着贵族公子哥的气息。虽说脸上还有些忧虑和惊慌,但并不影响他对女性的吸引力。
看清这个小男人的的外貌和身材,鱼姬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好象失身于这样的少年并不算冤枉。来时对他的恨也消了一半。
一朗子欢喜地说:“鱼姬姐姐,你是专门来救我的吗?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很善良,很有感情的大美人。”
鱼姬避开他的侵略性的目光,冷声说:“我是来杀你的。你别想得美。”
一朗子听罢笑了,说道:“你睡了那么久,今天刚刚醒来,情绪不要太激动,会影响身体的。”
鱼姬听了,芳心温暖极了。她忍不住象小女孩撒娇似的说:“我不用你关心。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她心里暗骂自己,我怎么会这样呢?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虽然相貌还停留在二十岁时。
一朗子对于女人已有初步了解,说道:“鱼姬姐姐呀,那你想把我弄到那里处死呀?就在这吗?一会儿说不定花王要来了。”
鱼姬听了动容,一把拉住一朗子的手,说道:“快跟我走吧。我带你到一个别人都找不着的地方。那里是你的归宿。”
她故意做出凶恶的样子。而在一朗子看来,是那么好看,那么诱惑。
她的手真滑,真软。她的身上也好。一朗子真想将她搂在怀里。可他没那么个胆子。
一朗子瞅瞅黑暗的走廊和地上的龟兵们,说道:“鱼姬姐姐,我全听你的。咱们是一家人。”
鱼姬甩开一朗子的手,骂道:“真不要脸,谁跟你是一家人?你这个小淫贼。快跟上我。我不想让你死在这里。”
说罢,匆匆前行。
一朗子跟上去,说道:“鱼姬姐姐,我还没有拿到黑荷花的花肥呢,”
鱼姬听了不爽,一边快跑,一边说道:“‘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这个时候,你还想着别人,真是风流好色呀。小淫贼。”
一朗子再不敢出声,加速跟上去。只要自己活着,就能治好嫦娥的病。
□ □ □
一朗子加速追她,还是落后一段,跑得头上流汗。鱼姬停下回身,说道:“一个大男人,怎么如此不济?你在床上时,不是挺猛的吧?”
由于光线不明,她也不那么害羞了。
一朗子气喘吁吁地跟上,说道:“还不是你男人害的吗?我救完你之后,他在我身后拍了几掌,使我气血不畅,功力发挥不出来。他那个人,太恶毒了。不知道姐姐能不能帮我恢复功力。”
鱼姬沉吟着说:“我能帮你,但是现在我不想。”
一朗子问道:“为什么?”
鱼姬嘿嘿冷笑,说道:“你一旦恢复功力了,我就不好抓你了。”
一朗子笑道:“姐姐真会说笑话。只要你一句话,我哪儿都不去。我就陪着你好了。”
鱼姬啐了一口,说道:“少骗我。我又不是傻子。快走吧,一会儿花王来了,咱们都跑不了。”
等二人跑出密室,来到院子时,不禁大吃一惊。只见院子里火把无数,亮如白昼。在那些虾兵蟹将的护拥下,花王站在前面,脸色阴沉,正用犀利的目光瞪着二人。他睡觉翻身时,没碰到夫人,倏地醒来,意识到不好。这才赶过来。
鱼姬瞅瞅一朗子,很为他担心,他肯定凶多吉少。她以为一朗子会吓得面无人色,腿脚发软呢。哪知道,一朗子稳如泰山,微笑着瞅着这个被自己戴了绿帽子的男人。
花王在火把的照耀下,身着黑衣,健壮的身材非常突出。那张俊逸的脸上除了阴沉还有悲伤,还有迷惑,还有酸楚。
花王向前几步,说道:“鱼姬,你为什么要救走他?难道你真的不念咱们夫妻之情,要跟他私奔吗?”
鱼姬一甩袖子,昂首挺胸,在紫色长裙的包裹下,她的身材是那么曼妙动人。她的银盆俏脸带着气愤和幽怨,说道:“花王,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没有救走他,更没有想过什么私奔。我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我呢?难道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把我当生命,都是假的吗?”
说到这儿,她的蛾眉一皱,凤目已经含泪,令人怜爱。高耸的酥胸微颤着,可见情绪很是激动。
花王听了,心情好了些,说道:“我怎么会不爱你?我当然是把你当成我的生命了。不然的话,这么多年,我怎么会一步不离地守着你呢?这么多年以来,我连一个别的女人都没有。为了你的病,我的头发都白了。”
他满头的白发,在灼灼的火光之下,非常耀眼。
鱼姬咬着红唇,说道:“你要是爱我疼我的话,你就不要冤枉我。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男人。”
花王点点头,指着一朗子说道:“那你半夜将他弄出来,是想干什么?”
鱼姬看了一朗子一眼,说道:“我是想杀了他。”
花王哦了一声,深感意外。他想不到他的妻子会这么回答他。他想了想,说道:“既然要杀的话,为什么不就地干掉,何必放出来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他的脸上露出残酷之色,令一朗子心中一紧。
鱼姬将娇躯挡在一朗子前边,说道:“花王,我和他有仇。我杀他自有我的方式。我不想让他死得那么容易。我想让他死得与众不同。”
花王脸露喜色,说道:“夫人,那你想怎么弄死他呢?你那么聪明,一定会想出别人想不到的法子。”
鱼姬微微一笑,说道:“我不想告诉你。旁边这么多人,多不方便啊。”
她环视一下那些讨厌的手下。
花王喊道:“你们都我离得远远的。”
向他们摆了摆手。那些虾兵蟹将赶忙后后撤,退到墙根为止。
花王眯起眼睛,走近鱼姬,说道:“夫人,你这回可以说了吧?”
鱼姬凑上嘴,说道:“我想将他带到海上去,从高空抛进大海淹死他。你看怎么样?”
花王哈哈大笑,俊俏的脸上露出邪恶之气,说道:“夫人,你果然厉害。大半夜的不睡觉,就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啊。”
鱼姬直视着花王,说道:“老公,难道不行吗?这么做不好吗?”
花王连连点头,说道:“好,夫人,这么做挺好的。我支持你。不过,让我来执行吧。我要亲自将他抛进大海。”
他的目光带着恶毒和痛恨,望向一朗子。
一朗子满不在乎,说道:“不用看我,我也没意见。不过晚上看不清,效果不好。我看不如这样,等天亮了,你们再处死我。现在让我睡个好觉,如何呢?”他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象个局外人似的。
没错,他也有脆弱的时候,但是在花王面前,他绝不想露出熊样来。就算是死,也让他知道,自己是个铁打的汉子,跟自己的阳具一样硬。
他的态度果然使花王非常反感。他坚持说道:“夫人,怎么样?让我亲自杀他吧?”
说话时,突然身形一转,鬼魅般抓向一朗子。
一朗子早就注意他了。虽失去功力,仍然身形急转,勉强闪开袭击,躲在鱼姬的身后。
鱼姬双臂平伸,脸色一沉,大声说:“花王,你干什么?他是该死,可是,跟你没有直接关系。要杀的话,也得我杀。不用你干涉的。”
花王固执地说:“夫人,别的事儿,我可以依你,这件事儿你得听我的。”
鱼姬瞪着花王,眼睛都红了,说道:“我刚刚醒来,你就拿我不当回事儿了。可见你平日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算我嫁错人了。咱们以后再不要见面。”
花王伤心欲绝,指着一朗子说道:“夫人,咱们多年夫妻,感情比海还深,你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臭小子,要跟我恩断义绝。你也太绝情了吧?我定要亲手宰了他。我要把他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喂狗。”
鱼姬拦住他,激动地说:“花王,你既然当我是你的妻子,那你就答应我吧,让我处理一朗子。”
花王坚决表示道:“不行,不行。我绝不能同意。他欺人太甚。”
双眼望着一朗子,象要喷火。再不顾什么了,向他走去。
鱼姬猛地抱住花王的腰,说道:“你要杀他的话,那就先杀我吧。”
花王听了双眼含泪,凝视着她,问道:“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他在你心中比我还重要吗?”
鱼姬摇头道:“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对你是说不完的爱,我对他是说不完的恨。你若真想和我继续做夫妻,就让我自己先解决这个恨吧。”
花王脖子伸直,倔强地说:“不行,不行。我不允许的。你想跟他私奔,我不会同意的。谁抢我的女人,我就把谁碎尸万段。”
鱼姬紧紧抱住花王,向一朗子说道:“小子,你快跑吧。能跑多远跑多远。以后我再找你报仇。”
花王仰天大笑,说道:“他想跑,跑得了吗?我已经锁住他的功力了。以他现在的能力,给他一条船,他都跑不了。谁能保证半道上不遇到大风,船翻人亡呢?”
一朗子这时候很平静了,说道:“你们夫妻不要再为了我争执和吵架了。一切的错误由我来承担。我愿意回到那间密室里。等天亮了,随便处置吧。”
这话出口,连花王都大为佩服了。他说道:“一朗子,我还真看错了你了。我先前你就是一个好色之徒,就是个孬种。真没想到啊,你还有点骨气呢。睿松那个牛鼻子,总算没白收你呀。可惜呀,你已经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鱼姬听了这话,两只美目不禁流出泪来。大颗大颗地泪珠流个不止。她知道今晚的营救失败了。她男人并不会因为疼爱自己而放过一朗子。
一想到这个小男人因为自己而丧失年轻的生命,她的芳心便一阵阵疼痛。她不甘心,不甘心让他就这么死去。好歹他也算自己的男人。
花王吩咐道:“来呀,将一朗子押回密室。明天一早,我再按照夫人的办法,将他处死。”
没等那些龟兵上来,只听一个声音说道:“你要处死他,是什么罪名吗?他犯了什么罪呀?”
随着声音,眼前人影一晃,已经站到一朗子跟前了。
一朗子见了,连忙跪下说道:“弟子一朗子拜见师父。”
来者正是睿松。他的灰色的道袍,严肃的黑脸,以及山羊胡子,在火光之下,显得特别醒目。
睿松饶有兴致地看了看一朗子,说道:“起来吧。你这家伙,什么事儿都敢干。”
一朗子站起来,说道:“师父呀,我的穴道被封住了。你快给我解开呀。我要帮师父对付那个老匹夫。”
师父来了,他精神大振,顿感有了靠山,不再紧张了。
哪知道睿松说道:“这个不急。等师父将他放倒之后再说。”
他转眼看着花王,不再理会一朗子了。一朗子心一沉,心说,原来师父对我还是有所不满呀。
他为什么不肯解我穴道呢?会不会因为月宫的事儿呀?
花王见他现身了,抱了抱拳,说道:“多年不见,睿松兄还是那么硬朗,那么愉快啊,叫人羡慕得很。”
睿松还礼,说道:“你也不错呀。在黑荷花和你本人的努力耕耘之下,你夫人终于醒来了。我得祝贺你呀。”
花王听了难受。这话是带刺的,刺痛了他男人的自尊心。花王瞪了一眼一朗子,然后说道:“睿松兄来,除了祝贺之外,还有何贵干呢?”
睿松甩了一下拂尘,笑道:“痛快,痛快,花王真是爽快之人,风采不减当年。老实说,我来找你,是为了求一件东西。”
花王嘿嘿嘿的冷笑数声,斩钉截铁地说:“想要黑荷花,没门。”
这话使睿松脸上一冷,目露寒光,要不是极力克制早就杀上去了。书中暗表,他早就来了,想偷黑荷花,只是没找到。
□ □ □
花王还没吱声呢,作为夫人的鱼姬吱声了:“睿松啊,你想要黑荷花,可以啊。当年你和花王经常以武会友,争长论短的。这次也一样。你要是能打败花王的话,我们也可以考虑送你黑荷花的。”
花王听了皱眉。他明白鱼姬此时的用意,巴不得二人快点动手,她好干自己的事儿。
花王生怕一朗子跑了,忙说道:“睿松兄大驾光临。咱们怎么能这么无礼呢?一见就动武,那不是待客之道。”
睿松四肢张开,摆出一副随时搏斗的架势,说道:“鱼姬的话,我非常在乎。她说得不错呀,咱们见面,有哪回不打架的?虽说你败多胜少吧,也总是打了。我还正想见识一下你这些年的练武成就呢。”
‘败多胜少’四个字,犹如千根针,刺在心,刺在花王的心上。要知道,他以前和睿松动手,都是五五开的。只是夫人生病之后,他败得多了。在心里总有一种屈辱感,总想雪耻。现在夫人醒来了,他的情绪已经好多了。自然不容许睿松的嘲笑。
花王怒道:“睿松,你个牛鼻子,休得猖狂。想见识我的高超,可以呀。不过,得解决一件事儿的。”
睿松向花王摆了摆拂尘,说道:“有什么事儿,尽管快办。别耽误我击败你的时间。”
花王耐着性子说:“我要杀掉一朗子。”
睿松听了大笑,说道:“一朗子是我徒弟中最出色的一个。我还想让他将来继承我的衣钵呢。你想杀他,凭什么呀?你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解不开呀?”
花王脸色发热,说道:“这是我和他的私怨,不必说给你听。”
睿松狂笑不已,笑声震得那些龟兵有的捂住耳朵。笑罢,他说道:“我明白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你家东西被他用了一次吗?这也没什么呀?那东西还是你的呀?况且那也是你愿意的,没人逼你啊。你不感谢他也罢了,可也不能恩将仇报,当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我说的对吧?花王夫人。”
鱼姬听了也感到无地自容。她毕竟是个女人,此事被人当场捅破,脸上实在挂不住。她瞅了一眼一朗子,只见他也正直视着自己,眯着眼睛笑,想必是回忆起那床上的无限风光。
鱼姬很羞涩,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想到一朗子的大棒子在自己穴内攻击的情形,芳心都跳得厉害,双腿夹紧,一时间都忘了眼前的紧张局势了。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花王也是天界的名人,也是有头有脸的,要面子的男爷们。被睿松当众嘲笑,哪里还能忍住气愤呢?他叫道:“睿松,去死吧。”
双臂猛地朝睿松一扬,两股劲风夹带着风雷之势袭向睿松。院子里的两块巨石都在风中飞起。
睿松笑道:“好一招‘引风招雷’呀,比以前进步多了。”
他也双臂一抬,双掌一扬,同样两股劲风射去。只听砰地一声巨响,在场的观众都不由身子倾斜,好多人干脆倒地了。天地都为之摇晃。
鱼姬还能站稳,一朗子要不是人机灵,抱住一棵树,以他现在的被封锁功力的身躯,也早就栽倒了。他心中暗骂,花王这个老王八蛋。要不是他封了我的穴道,这大风又耐我何呢?得想个办法恢复功力。
目前能帮自己的,还是这个女人鱼姬。看出来了,她的心很善良,对自己没有恶意。如果她肯出手的话,比较容易。要是等穴道自己解开,只怕我早就被敌人送上西天了。
他看到鱼姬站在花王身边,目不转睛地望着二人打斗。二人一招过后,双方又玩起隔空摄物来。睿松一招手,一棵大树连根拔起,树根朝前,嗖地一声,带着开山裂天的气势朝对手撞去。花王也不示弱,双手连挥,院里那些大石头、小石头,也听到命令似的朝睿松射去。
大树遇到石头,发出震耳的轰声。石头碎了数块,掉在地上。树根也被石头砸掉。并不因此拉倒,那大树和石头在主人的操纵下,继续缠斗。一会儿大树变成直立半空,砸向花王。一会儿石头象连珠炮似的,打向大树。
而两位主人,为了击败对方,各自盘腿坐地,嘴里念念有词,都大展平生所学,都想将对方立刻杀死。这不是一般的比武,而是决斗。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一朗子立刻想到趁机逃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呢?双方打得激烈,那些龟兵虾将也都离得远远的,没人注意自己。这交战双方谁拿住自己,都是个问题。落在花王手里是死无葬身之地,落在师父手里呢?要是一焰子在他面前再搬弄是非,自己可是不妙。要是让睿松知道自己把他的心上人给干了,只怕死得更惨。
他悄悄将自己藏到树后,仔细观察着局势。他打量一下院里的门,打算逃之夭夭。这时,睿松和花王又变了招数,这回不是有距离的搏斗了,而是近身搏杀。这两位高手,一边斗着嘴,一边过着招,恨不得一招就将对方置于死地。
睿松舞起了拂尘,记记杀招。花王也抽出了成名的杀鬼棒。一会儿打在地上,一会儿打在房上,一会儿又跳到半空中。双方各尽所能,专心致志,生怕一个不慎,丢了性命。
见些情形,一朗子对师父是又惊又怒。他有这么好的本领,这么多的杀招,为什么不传授给我们呢?难道真是象花王所说的那样吗?他不想别人比他强。徒弟强过师父,他也不能接受。
要真是这样的话,你还收徒弟干什么?
别看花王跟睿松恶斗,心中还是挺当一朗子是回事儿的。在二人斗得风雨不透时,他还不忘了叫喊:“夫人,你把那小子关起来。怎么个杀法,等我解决了牛鼻子再说。”
睿松哈哈大笑,说道:“你这个傻子,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老婆已经看上我徒弟了。她要是嫁给我徒弟,你可矮上一辈了。以后她再给我徒弟生个大胖儿子,就认你为干爹吧。”
花王听了,两眼冒火,骂道:“睿松,我今天要你的狗命。”
短棒记记奔睿松要害,不再防守。
睿松叫道:“来得好,来得好,真够劲儿,真过瘾。老道今天是开了眼了。原来你有这么多的本事呀。不分胜败,绝不行走。谁走,谁就是戴绿帽子的。”
这话使花王更为疯狂。
睿松跳到高空,花王也绝不会放过他。两位老对手,是在以命相搏呢。
见二人离自己远了,一朗子知道良机来了。他从树后蹿出来,向一个小门跑去。小门正守着两个龟兵,挺矛向一朗子刺来。一朗子对付这样的家伙还是绰绰有余的。抓住双矛,连环两脚,二龟便在地上爬不起来。
刚一出门,就被鱼姬追上了,说道:“一朗子,你等等我。你也太没良心了,光顾着自己跑。”
鱼姬拉住他的手,一脸幽怨地望着他。一朗子苦笑道:“我不自己跑,难道还和你私奔吗?”
鱼姬握住一朗子的手,说道:“我说过的,要和你算帐。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一朗子很无奈,说道:“鱼姬姐姐,咱们的帐以后再算好不?你想算帐的话,也得让我先保住命啊。”
鱼姬轻声笑,将她拉到一片树林里,说道:“不是我瞧不起你。这岛上的地势复杂,处处充满了陷阱。你现在功力没了,武功使不出来。以你现在的样子,根本没命出岛。只有我能帮你。”
一朗子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手上亲了一口,说道:“我的好姐姐,‘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帮我也是应该的。他知道这个时间必须得利用鱼姬了。虽然利用女人不是什么光彩事儿。可为了保命,为了脱离困境,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鱼姬向他啐了一口,说道:“呸,谁跟你是夫妻啊?你是个小淫贼,趁我昏迷时,把我给奸了。我对你恨之入骨。”
话虽如此,并没松开手,仿佛是怕一朗子随时随地会跑掉。
一朗子懒得跟她理论,说道:“鱼姬姐姐,现在咱们往哪里去?怎么跑,才能避开花王的追捕呢?”
鱼姬四下望望,又看看黑暗的夜空,说道:“咱们这就去冷香谷,腾云驾雾去。”
一朗子也不知道冷香谷是个啥地方,只要能避祸就行。躲过这劫,再想法回月宫。如果他要求她领自己回月宫,想必她不会答应。
一朗子问道:“你也会腾云驾雾吗?”
鱼姬不满地扫了他一眼,说道:“废话嘛。我的本事比花王差不了太多的。只是我昏迷了多年,功力没有完全恢复,本领也荒疏了。假以时日,连花王都不能胜我。”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真想不到你这厉害呀。幸好咱们亲热时,你在昏迷中,若是你在睡觉,我把你给干了,你还不要我命啊。”
鱼姬听了脸红,瞪着他说:“少提那事儿呀。你一提,我就想杀你。”
听着院里的喊杀声,她不再耽搁,拉着一朗子,往空中一跳,便踩着云朵向南飞去。
只觉凉风袭袭,身子发冷。一朗子很自然地将鱼姬搂在怀里,说道:“我的好姐姐,我觉得好冷呀。”
鱼姬并没有挣脱,因为她也觉得凉。她哼道:“你这个小淫贼呀,冻死你才好。你活着,以后不知道会有多少良家妇女受害呢。”
说罢,伸嘴在他的耳朵上咬了一口,咬得好轻,又很缠绵。
□ □ □
离开东月湖的地界之后,鱼姬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加速飞行,比刚才还急得很。一朗子搂着鱼姬,非常舒服,满怀香气,问道:“鱼姬姐姐,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突然加快了,可是怕花王追来吗?”
鱼姬解释道:“花王追来,我倒不怕,他最恨的人是你,不会把我怎么样。我是想快点经过这黑山老怪的地界。”
一朗子将她搂得紧紧的,嘴偶尔触碰她的耳朵,使鱼姬不时白他几眼,他也不在乎。一朗子说道:“黑山老怪是什么东西?”
鱼姬反问道:“难怪你师父没跟你说过黑山老怪吗?”
一朗子想了想,说道:“没有呀,他没提过。不过听这个名字,也不是个好人,对吧?”
鱼姬回答道:“没错,他是个妖怪,专门害人的。也是我的对头。”
一朗子问道:“你好象很怕他呀。”
鱼姬皱眉道:“当年我是不怕他的。可是我现在刚刚醒来,功力不行。遇到他,没有胜算。你是能躲则躲呀。我也是心粗,出发时都忘了这个黑山老怪了。去冷香谷是必须经过他的地盘的。”
一朗子建议道:“鱼姬姐姐,既然这家伙不好对付,不如咱们改道吧。哪怕绕远也强于冒险啊。”
鱼姬挣了挣被他搂紧的娇躯,观察一下地形,说道:“目前咱们已经过去一大半了。用不了多久,咱们就安全了。”
一朗子兴奋地说:“那快点加速吧。”
鱼姬嗔道:“你这么调戏我,我怎么加速呢?”
一低头,望着一朗子的一只手。原来他的左手已经不知不觉地放在她的奶子上抚摸了。那柔软,那坚挺,那弹性,都叫一朗子不想放开。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姐呀,你的奶子真好。我没有摸够呀。”
鱼姬伸手打倒他的色手,挣开他的怀抱,尽力飞行。这时可是风驰电掣,其快无比了。眼瞅着就过了黑山老怪的地界。
突听前方的云雾中传来喋喋怪笑,令人毛骨悚然,像是鬼叫似的。接着,又冒起一股黑烟,越来越浓。
鱼姬脸色一变,连忙停住,失声说道:“不好了,那老怪来了。”
一朗子说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咱们快跑吧。”
鱼姬摇头道:“只怕来不及了。”
那粗糙的声音响起:“是来不及了。你们今天就留这吧。男的杀掉,女的奸了。”
那声音已在跟前了。
在浓重的黑烟里,跑出一只黑虎来。虎上坐着一个丑八怪老头。老虎挺威风,长得高高大大,非常威武。可那个主人,是万里挑一的丑鬼。大脑袋上没几根毛,秃眉毛,眼睛奇小,不细看,像是没长眼睛。鼻子也小,有小拇指大。而他的嘴特大,张开时,可以一口吃掉一个大西瓜。
这么气派的老虎上坐着这么一个玩意,谁见了都会为老虎叫屈的。
那丑鬼黑山老怪瞅着鱼姬,丑脸上露出淫笑,说道:“鱼姬啊,你到底是醒过来了。我天天都盼着你醒来呢。你知道嘛,我听说你昏迷之后,这五十年来,我就没找过别的女人。”
鱼姬一脸的冰冷,厌恶地说:“黑山老怪,多谢你的关心了。你要是真喜欢我的话,就赶紧让路。我有急事儿呢。”
黑山老怪跟鱼姬说着话,小眼睛不住往一朗子身上瞅,说道:“要是你一个人嘛,我说不定会放你过去。可是,你得告诉我,这小子是谁?”
鱼姬下意识地挡在一朗子身前,说道:“他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吗?你要是不马上让路的话,我就打过去了。要是伤着你,可别怪我无情。”
老怪发出怪笑,身子在老虎的背上直晃,也不怕掉下来。那只老虎两只绿眼睛睁得大大的,也在望一朗子呢,还舔舔舌头,像是要吃人。
老怪笑罢,说道:“鱼姬呀,你早就对我无情了。你什么时候对我有情过?”他的脸上带着痛苦和无奈,象一只猴子在抒情。
鱼姬淡淡地说道:“强扭的瓜不甜。”
老怪瞪起眼睛,也快赶上黄豆大了。他说道:“不对,不对。日久生情。咱们当年都订婚了。要不是花王那狗东西横刀夺爱,咱们早成夫妻了,早生了一帮孩子了。”
鱼姬听了反胃,大声道:“黑山老怪,你不要再恶心我了,好不?当年我和你订婚,那也是我父母的意思,我本人可是不同意的。我嫁给花王,是因为他比你强一百倍,一千倍的。”
老怪苦笑几声,说道:“鱼姬啊,我知道我说不过你。那你现在就告诉我,这小子到底是谁?”
鱼姬强硬地说:“不用你管。你以为你是谁呀,是玉皇大帝吗?快让开。”
老怪逼近几步,说道:“鱼姬呀,你不说我也猜得到。这小子肯定是你的相好。看他那长相,看你的眼神,谁都能看得出来。想不到花王英雄了一辈子,也戴了绿帽子,真是好笑。”
他又自顾自地笑起来,笑得那么开心,又那么痛快。
鱼姬被他笑得面红耳赤,咬了咬上唇,蛾眉一扬,说道:“你这老家伙,尽学女人嚼舌头,也不怕烂嘴。”
老怪笑罢,点指着鱼姬,说道:“花王当王八,我很是高兴。这是他的报应啊。当年我和你就快要成亲了。他一下子杀出来,把你抢走了。现在也轮到他尝尝女人被抢的滋味儿了。他活该啊。我应该亲自去祝贺他。祝贺他终于戴了绿帽子。”
鱼姬凤目圆睁,厉声道:“黑山老怪,你敢吗?你要是敢那么做,我跟你势不两立,让你不得好死。”
老怪露出无赖的嘴脸,说道:“我还不想死。我活了一把年纪,最大的愿望是和你入洞房啊。我这老骨头虽说干了不少女人,但她们在我眼里就是母狗,是用来玩的。你可不一样,我就是想和你在一块儿,让你天天陪着我。
鱼姬哼了一声,高胸脯挺着,说道:“你就别做梦了。想和我在一起,你还是下辈子投胎吧。就你那副长相,就被我给淘汰了。”老怪听了,面孔变冷,目光变凶,呼呼喘着气,连他胯下的老虎都眼珠子瞪多大,也跟主人是一样的情绪。
鱼姬知道一场恶战避免不了了,便凑近一朗子的耳朵,说道:“一朗子啊,咱们无路可退了,只有拼死一战了。我对付老怪,你对付老虎。”
一朗子瞅瞅那只凶猛的老虎,小声说:“我现在这模样,能对付得了老虎吗?只怕白白地当它的美餐了吧?”
鱼姬微笑道:“这好办。”
伸手在他的后背上拍了几掌。一朗子被封住的几个大穴立刻被解开。受到阻碍的功力一下子正常运转了。他的全身也骤然充满了力量。
鱼姬嘱咐道:“咱们俩的关键,是先要制住只老虎。你只要将这只老虎制住,或者杀了,嘿嘿,咱们就胜了一大半了。这老虎是老怪的爱物,命恨子似的。你把它收拾了,老怪的斗志就没了。你明白没有?”
她吐气如兰,语气温柔,使一朗子斗志昂扬,面对猛虎,一点畏惧都没有了。
一朗子眯着眼睛瞅着老虎,小声说:“鱼姬姐姐,你就放心吧。以前听人说山东好汉武松赤手打死了一只猛虎。难道我还不如那个武松吗?”
鱼姬哎了一声,说道:“我的傻弟弟呀。你当这老虎是人间的那只大虫吗?你错了,大错特错。这老虎也算是老怪的半个徒弟了。它是很有本事的。等一会儿下手时,一定当心。出手不用客气,最好一招就杀死它。你早点弄死它,咱们就能早点脱离困境。”
一朗子深感意外,说道:“要是我打不过老虎,我该怎么办?”
鱼姬没好气地说:“还能怎么办,象你说的那样,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呗。记住,不行你就跑,不用管我。”
一朗子豪气大发,说道:“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今天这事儿,咱们是要走同走,要死同死。我绝不会弃你于不顾的。”
鱼姬听了芳心大悦,说道:“好兄弟呀,冲你这句话,我今天也得保住你。只要能保你的命,大不了我嫁给那丑鬼就是了。”
一朗子坚决地摇头,说道:“你让我被女人保护着,我觉得生不如死。象我们学武的男人,战死沙场,还是挺理想的死法的。”
鱼姬嗯了一声,说道:“你这样说,我觉得好安慰啊。我总算失身得值得。你总算是一个有骨气的淫贼。”
这话听得一朗子脸如苦瓜。自己已经表现得很好了,鱼姬姐姐还说自己是个淫贼。看来呀,这辈子,淫贼这个帽子是戴定了。不过也好,戴这个帽子,总比花王戴的绿帽子强多了。
黑山老怪等得不耐烦了。从老虎身上跳下来,个子好矮呀,象个半大孩子。
他大叫道:“你们快点束手就擒吧。不然的话,只管向我挑战。等我抓到你们,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他的冷冷的目光在他们的脸上掠过。
鱼姬一指黑山老怪,说道:“我来解决你。”
黑山嘿嘿笑,说道:“很好。我正好把你抓回去暖被窝。”
他指指一朗子,说道:“黑虎呀,你不是饿了吗?去把它吃了吧。”
那只黑虎听得主人发令,乐得昂首大啸一声,迅疾地扑向一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