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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图卷宗 第十一章 玛尔莎的威胁

  古藤循着树荫行走,没有了伞,他反而走得快了许多,——阳光真够毒辣啊!他想找兰若幽,但想到有玛尔勃照顾兰若幽,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加之兰若幽的小女孩心性,怕也想跟随玛尔勃逛逛学院,因此他想先到学院外面买把小伞。

  本来他想接着去找五妹古情,但想想算了,古情比古素更憎恨他——因为古情觉得,他当初之所以杀人,完全是因为她引起的,所以她憎他,也讨厌她自己。看了古素,他便不想见古情了。她们都过得心情愉悦,何必破坏她们美好的心情呢?

  “五弟?”

  古藤停住脚步,缓缓地转首,平静地看着追上来的古素,微笑道:“四姐,你能找来,我很高兴。”

  “你忘了你的伞。”

  古素把伞递给他,退离他几步,道:“撑着吧,免得又犯病。”

  古藤从她后退的举动,猜测她未清楚他的“变化”,他道:“四姐,我可以接触女孩,你能够陪我走一程吗?”

  古素冶艳的黑眸凝视他,“人不可能改变他天生的特性……”

  “哲理不能够诠释所有的人生,绘画也不能够定型所有影像。”

  古藤走前几步,举手触摸古素的脸,“很多年前,便想抚摸四姐这张冷若冰霜的脸,想知道是否有温度,如今终于可以感触,原来是如此的温润。”

  “原谅四姐没有去接你,只因四姐不想看到你……”

  “为何最后还是过来看我?”

  “你终是我的弟弟,都来到姐姐面前,静静地偷看姐姐,哪能忍心让你那么的离开?”

  古素撩了撩发刘海,不经意地拔开古藤的手,似乎也想不经意地抹去眼眶中的湿意,然而那湿意是越擦抹越浓重的,“别这般抚摸姐姐的脸,学生们看到会误以为你是我的情人……”

  “四姐有情人了吗?”

  古藤落手下手,转身撑伞缓行。

  古素急走两步,与他并肩而行,回答道:“我没想过那些事~”古藤叹道:“四姐也要像二姐那般讨厌男人?”

  “我只是懒得去想,并非像二姐那般讨厌。你见到二姐了吗?”

  “二姐没有过来接我,她向来不出屋的,得回家才能够看见她。过些天,我和三哥前往南泽贩买奴隶,可能会回家几天,四姐有什么话要对二姐说吗?我知道你和二姐非常要好,但二姐她不讨厌我。”

  古藤望着前方,感觉到很多目光集中过来,他淡然漠视之,继续说道:“四姐却是讨厌我的;五妹更加的不愿意看到我,所以我决定不见她呢。她应该把那不愉快的记忆遗忘了,不能够因为我的出现,忽然又令她记起。”

  “你在牢里过得好吗?”

  古素不正面讨论古藤的话题,关切地询问他的牢狱生活。

  古藤道:“谈不上好与坏,只要能够活着,与家人见面,便是好结果。”

  “以后都跟随三哥经商吧,你的性格不适合领兵打仗,因为你经常错对不分。”

  古素接过他手中的伞,“男孩子打伞很奇怪,四姐帮你撑伞。其实我以前并非很讨厌你,毕竟你是我弟弟,那次杀人也是为了帮助五妹。只是你不分对错地把村民都杀了,四姐觉得你无可救药……唉。你和三叔经商便好,起码手中没有执着杀人的权利。”

  “四姐~”古藤欲语却休,沉默好一会,接语道:“战争的事情,四姐你也不懂,不要跟我谈论那些。像我不懂得美术,我也不会和你谈美术。我来这里,只因你是我的四姐,我的家人,我单纯来看你。若是你依然讨厌我,依然不能够原谅我,则我也不能够说你什么,因为那些都是你的权利。然而,我也有追求,也有我的生活态度,那是属于我的人生和欲望,你无权干涉。”

  “但你的追求和你的生活态度,都是错误的……”

  “在我看来,你站在一群裸男面前,赞美他们的生殖器,也是一种错误,且极端的可笑。”

  姐弟俩的谈话出现了“裂缝”,开始一种不融洽的气氛。

  “我后悔追过来找你,因为你没有任何改变!”

  “我变了,只是你心中的‘我’,没有改变罢了。”

  “五弟,你回去吧,四姐没办法陪你走下去~”古素转身欲走,古藤抓住她的嫩手,“四姐,你忘了把伞还给我。”

  “哪来的无耻之徒,竟敢抓白素老师的手?”

  一声怒喝传来,古藤感到有劲气砍至他的手腕,他转身伸出右手抓住砍落的手掌,抬眼一看,却是一名高大雄俊的黑发白男青年。

  青年没料到古藤能够接住他蕴含暗劲的“手刀”,怒道:“你是何人?为何牵古素老师的手?”

  “雷杰欧,他是老师的弟弟。”

  古素回答了他。

  古藤得知他的名字,发觉他生得果然有些像弗凯罗,便松开了他的手,道:“四姐,他是你的追求者,还是你的情人?”

  “你是~古藤?”

  雷杰欧惊然而问。

  “是的,前天我刚到你们家……”

  “原来是古藤上慰。”

  雷杰欧又把手伸过来握住古藤的手,怒容转笑,道:“很高兴见到你,刚才险些误会你。听说你和我妹订婚,今天由我请客,我们庆祝一翻。”

  “雷杰欧先生,庆祝有的是时间,我现在想跟四姐说些私话,可否请你让出私人空间?”

  古藤礼貌性地“逐客”。

  雷杰欧没有生气,松开了古藤的手,道:“你们姐弟俩慢慢聊,我不打扰你们了。”

  “五弟,谢谢你帮我把他支开,我每次看到他,都觉得烦。明知道我对他没意思,偏偏自我感觉良好,仿佛他是我的情人一般,每次哪个男性,欲图接近我,他都要出来吓唬别人。你~怎么能够接住他的掌刀?”

  古素等雷杰欧离开后,说了如斯一翻话。

  “八限血魄的掌刀,我还是承受得起的。四姐,陪我走走吧,以前都是跟在四姐的后面,从来没像这般牵手走过,如今可以这么做,这便是我的改变。”

  古藤依然握着姐姐的手儿,右手接过她左手的伞,“我刚才发现一处很幽静的园林,这种上课的时段,应该没有学生在那里,四姐便陪我走到那个地方,然后我在那里等玛尔勃她们。”

  古素冷调轻叹:“好吧!我以前也想这般牵你的手出去玩,因为你是我最亲的弟弟,是妈妈最后的孩子,四姐一直都想好好地疼爱你,可是你那时候不能够让四姐靠近……”

  古藤和古素,重回刚才那片园林,因为他与玛尔勃约好,假如走散的话,便到这里聚首。

  走入园林深处,古藤仍然没有松开古素的话,古素也没有声言离开。本是同父同母的姐弟俩,多年来首次牵着手游玩,两人都刻意避免再谈某些敏感的话题,古素只说些与美术相关的话题,古藤听不懂,但他认真地听着……

  经过一座假山前,两人放缓脚步、面面相觑:假山后面竟然传出玛尔莎叱骂——“混蛋!我与你只是一夜情,你竟然敢到学院里找我?”

  “玛尔莎小姐,自从那晚之后,我时刻都想你,多次想过来找你,但终于是忍住了。前些日子看到你的家人,让我更加的想念你,所以今天老早便过来找你,向你坦白我对你的思慕之情。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

  古藤感觉这片园林,应该起个园名:爱的告白之林。

  为何他两次来到这里,两次都遇到男人向女人的歇斯底里的告白呢?

  这次竟然是他的侄女玛尔莎和一夜情某男!

  “玛尔莎,真是不知收敛,四处招惹男人。”

  古素低声冷责,转脸朝古藤道:“五弟,我们离开吧,被她看见我们,大家都感尴尬。”

  “我说过,事后你我没关系。若再找我,便杀了你!”

  玛尔莎显然很愤怒。

  “你不是说我让你很疯狂吗?那晚你在我底下,不知道有多享受……”

  “姑奶奶享受性爱,不代表姑奶奶喜欢你!你~敢放肆?”

  铮!利剑似已出鞘,古素惊得掠飞过去,但见玛尔莎衣衫不整地立在当场,愕然地看着地上:血泊之中,一具半人马男的尸身抽搐着,他那颗俊美的人头在滚动,马腹之下那根马鞭伸出老长……

  “玛尔莎,你在学院杀人?”

  古素也被此场景震惊得不知所措,只能够机械性地冷问出这句。

  玛尔莎看到古藤,丢掉手中的剑,扑到古藤怀中,慌得哭诉:“五叔,呜~五叔!他要强奸我,他要强奸我~”古藤轻拥着她,侧首看了看那颗人头,认出这半人马,是大祭马的妻子之宠奴,猜测他便是玛尔莎曾经所说的“人马帅哥”,他淡然道:“别害怕,你没有杀人,只是宰了匹不识趣的贱马。”

  古素冷叱道:“五弟,半人马也是人,并非一匹马……”

  古藤不理会古素的叱责,轻声问道:“玛尔莎,你怎么把他带到这里?”

  “我与他,在某次贵族酒宴相遇,和他好过一次,你知道的……虽然我很风骚,喜欢跟男人做爱,可是那得我愿意,但我不愿跟他做第二次。他以为我被他搞得欲仙欲死,似乎把我征服了,突然找过来,要跟我梅开二度。我把他引到这里,想跟他好好讲明白,他不听我的,强迫我和他性交,我怒得一剑把他砍了。呜呜,他是个贵族,他的家族会追根究底……”

  “他不是贵族,他只是耶洛芬?安卡的性奴之一,那次酒宴,他应该是偷跑出去,装扮成贵族的模样。”

  古藤说出事实和猜测。

  玛尔莎慌道:“他是大祭司妻子的男奴,不是~更严重吗?五叔,帮帮我~”“你到现在才知道害怕吗?”

  古素也冷静下来,思考如何处理侄女惹出的祸。

  古藤轻轻推开玛尔莎,道:“把他埋了,化为土壤,一切消解。”

  古素冷语啐道:“五弟,你说得倒轻松,这里埋个半人马,岂是那么容易?挖坑都要挖很久。”

  玛尔莎咽道:“三个人一起挖,应该能够快些,但是,四姑加我,只有两把剑……”

  古藤前走几步,出脚踹地面,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那地面便裂开又深又长的土坑,他转身走到血泊中,出脚把半人马尸身踹入土坑,接着又把半人马的人头踢到坑中。

  然后走到较远处,踹踢某棵树木的根部之土,把土壤踹得松飞,双手抱起树木,走回坑前,重重地把树根插入土坑,把半人马的尸身插撞成肉酱,“如此腐烂得快些~”,便急速地出脚,把周围的松土以脚劲踹推入土坑……

  迅速地把树木植好之后,他回到愕立当场的两女身前,看着脚下石板上的血液,道:“血液比较麻烦,唉,随便处理算了,即使被发现,大祭司也不会在乎,倒是学院方面会引起些无聊的臆测。”

  说罢,他拿起玛尔莎的脸,插入石板缝中,把其中一块石板撬起,用剑在石板空出的土坑挖出个细洞,再到草地上,以剑挖出一片连着草根的土,抱过来蹲在血泊中,用这块“草土”把温热的血液推进土洞里。这个过程花的时间,比他埋葬尸体的时间还要长两三倍。

  最后,他把石板还原,跳到假山的池水中,浇水出来,把石板上的泥土和血迹冲洗到石路旁的青草里。

  “过了今天,谁走到这里,都不会察觉。除非有人对新植的树木好奇,但为了好奇而去挖树出来研究的,怕是少之又少。”

  古藤做得自然,也说得自然,他从石池里走出来,接过玛尔莎手中的伞,转眼看着古素,道:“四姐,我知道你不喜欢看到我所做的,但很多时候,我们没得选择。”

  “你任何时候,面对任何事情,都如此的冷酷沉静吗?你又是何时变成血斗士?”

  古素看着他有条不紊地处理这一切,能够问出的也只有这一句话。

  “四姐,我不可能永远都是那个杀了人,在你们面前吓得颤哭的小男孩……”

  “玛尔莎,你陪五叔吧,四姑先离开。以后别乱找男人~!二姐说得没错,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古素说罢,转身走离。

  “四姑,我答应你,以后我很专情,不乱找男人。”

  玛尔莎擦了擦眼泪,“因为我找到了想要的男人~”她看着古藤,说出了这样的话。

  古藤却只是注视着古素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从他的眼帘消失,他提起剑到草丛中抹擦一阵,回来又把剑放到池水里捣洗干净,把剑递还给玛尔莎,道:“你也离开吧,我在这里等玛尔勃和兰若幽。”

  玛尔莎收剑回鞘,缠着古藤的臂胳,道:“五叔,刚才我都吓得慌了,若非五叔到来,我不知该如何处理。我是第一次~杀人,我当时很愤怒,抽出剑就削砍他的脑袋……五叔,你让我感觉好安全,以前的男人,都没给我的这种安全感。这些天总想念五叔,我知道这是不应该的,但我总想五叔呢。以前我都不想男人的,做完爱之后就算了。五叔,我可能爱上你了,真正的爱上!”

  古藤跟她有个肉体关系,也不怕把话说得直白:“五叔不是猛男,没有粗长的生殖器,你爱五叔干嘛?错误地做过一次就好,别把五叔当男人看。”

  “但是~五叔真的好男人!虽然没有粗长的肉棒,性能力却好强的,那晚射了我五次,整晚折腾我,我很满足。然而我不是喜欢五叔在床上那股劲儿,我喜欢的,是平时的五叔,平淡而安静的,却能够给予我安全感的五叔,也喜欢五叔突然的霸道和残酷。五叔,我想跟你做爱……”

  玛尔莎见四处无人,侧首亲吻古藤的嘴角,“我永远做五叔的妓女~”“大姐,你也在这里啊,你怎么遇到五叔的?”

  玛尔勃意外地叫喊,但见她和兰若幽跑了过来。

  玛尔莎看到她背后的巨剑,惊道:“三妹,你换剑了?看起来好漂亮……”

  “是五叔给我的,值一百金币呢。”

  “五叔有那么多钱?”

  “你不知道五叔赢了一千多金币吗?”

  玛尔勃把“公主给的金币”也算进去,“四妹没有把五叔赢钱的事情告诉你?”

  玛尔莎忿道:“她怎么可能告诉我?她都怕我抢五叔的钱用,——你为何也不告诉我?”

  “我让四妹转告你,而且我们平时也找不见你……”

  “五叔,我也要值一百金币的巨剑。”

  玛尔莎转首朝古藤撒娇,“你不能够厚彼薄此,我可是你的大侄女。给我钱,我自己去买~”玛尔勃道:“五叔赢钱的本,都是我给的哦,所以五叔给我买了把好剑。”

  玛尔莎道:“那是因为我让你去陪五叔,你才能够把钱借给五叔,也是有我的功劳的。”

  玛尔勃不想跟玛尔莎争辩,她朝古藤问道:“五叔,等会你要去哪里?跟我一起上课吗?”

  “五叔和我要处理些事情,晚上我们再找你们会合。”

  玛尔莎首先替古藤回答,看了看兰若幽,又道:“三妹,你带着小女奴去上课。”

  玛尔勃拒绝道:“我拒绝带着她,一堆色男过来搭讪,应付得我头疼。”

  玛尔莎暗掐古藤的腰,古藤只得说道:“玛尔勃,我和玛尔莎有些事情需要处理,麻烦你帮忙照顾兰若幽。”

  “五叔,她遇事都装聋作哑,都得我帮她说话,很烦的。”

  “你也可以装聋作哑……”

  “唉,那你和大姐记得过来找我们。”

  玛尔勃屈服,转身瞪了一眼兰若幽,道:“等会我把你的脸抹黑,长得这么水灵,只会招蜂引蝶……”

  “什么事情?”

  两女离开后,古藤问玛尔莎。

  “五叔,我刚才便想问,你怎么是血斗士?难道那晚你在床上说的话都是真的?你的第一个女人是谁?赶紧招供!”

  玛尔莎只差没把剑横在古藤的脖上逼问……

  “无聊的问题,五叔不回答。”

  “不问便不问,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我今天把这性奴杀了,忽然好想惩罚那个迷奸我的老师,你能够帮我吗?”

  玛尔莎神情认真地道。

  古藤转首平静地凝望她,道:“杀了他?”

  玛尔莎摇摇头,道:“只是惩罚他,没必要杀他。”

  “杀了他比较干脆。”

  “五叔!”

  玛尔莎怒嗔,“你要吃醋,也得有个分寸。”

  古藤翻翻白眼,叹道:“这醋是你强加给我的,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你吃醋……”

  “我要你说为我而吃醋!”

  “不说。”

  “说!否则把我们做爱的事情,告诉我们的家人~你说是不说?”

  “我吃醋了。”

  古藤只得屈服于她的“淫威”。

  玛尔莎靠脸到他的肩膀,幽言:“如果五叔真的会为我吃醋,该有多好啊!可惜我知道五叔不会因我而吃醋,因为我在五叔的心中,只是‘妓女’和‘侄女’两个身份,是吗?”

  古藤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你要五叔如何惩罚那个老师?”

  “他的妻子怀孕已有五个月,我要他看着妻子,挺着肚子和别的男人做爱,让她在他的眼前,获得高潮。”

  玛尔莎冷冷地道,“他最初骗我说没有妻子,虽然我对他没感情,可是他让我感觉自己像个白痴,被骗得团团转。最近他想找我偷欢,我都拒绝。前天他又找我谈,我开出一个条件,可以跟他交欢,但我得带个男奴,他的妻子跟男奴做……”

  “你想要我扮演男奴?”

  古藤猜知她的计划。

  “不好吗?他那怀孕的妻子,长得挺秀丽的。”

  古藤拒绝道:“你找个真正的男奴去吧,五叔不想拿小鸡巴去丢脸。”

  “我就要五叔去搞他的妻子,就是要五叔去!你若是不同意,我便宣布你是我的男人,你睡了我一整晚~”“去。”

  古藤简单地闷出一个字。

  玛尔莎欢喜地道:“五叔真好,以后我跟五叔做爱,不收五叔的钱。”

  “我拿鸡巴撞墙,也不撞你那洞。”

  古藤爆发的粗口文化,缘自监狱的优良传统……

  (第二集完)

  后记

  简单声明

  关于祭司,本是涉及宗教的,然而在我这书里,不会有宗教的描写,只是一个官职,相当于国师或首相之类。毕竟宗教是和政治一样性质的东西;写我们这类型的书的,一般不想涉及这种太现实的问题。如此,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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