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广州的新干线上,李芹美订了最后一节车的四个豪华包厢及倒数第二节车的最后一个包厢。我占一个厢,倩倩和陶珣一个厢,李芹美和江筱惠一个厢,再有一个包厢当集会处。而另一节车的那个厢是陶武陶述,他们两兄弟在通道处守住,闲杂人就无法干扰到我们。
新干线是磁浮列车,从上海到广州只要七小时多,本来不需要设置这种卧式包厢的,但大陆上一些达官显要,从以前的京广铁路时就偏爱搭乘具有隐密性的包厢列车,一来彰显地位,二来不与下层百姓混处。因此现在新干线的每班列车仍然会加挂二到三节这种包厢列车,供高级人士订位。
一上车我就叫筱惠过来我包厢,倩倩和李芹美知道我要干什么,便自动的回自己的包厢,陶珣疑惑的看着我和筱惠,被倩倩一把拖回厢里去了。
我打量了下包厢,里面有两张床位靠左边上下摆置,窗边有一组双人桌椅,右边是茶水台和化妆室。格局和以前的京广线卧铺包厢类似,但床位从四人减少为两人,使空间更宽广些,装潢也比较豪华。新干线开通不到三年,这三年我都没机会搭列车。这次为了隐密行程才让我第一次搭新干线。
筱惠正将我的行李往上层卧铺摆放,我叫她:“筱惠,我需要解决,你快过来帮我弄一弄。”
筱惠连忙将下铺的床被整理平顺,温柔的说:“那边椅子太挺了,您坐这儿好吗?”我依她的建议坐下,她又想到说:“床好像高了点儿,恐怕要让您不舒服,我扶您躺下。可以吗?”
我让她扶着我躺平了,筱惠才开始替我解开裤子。
阴茎在筱惠嘴里膨胀到一个程度,我便伸手去扯她的裙子。筱惠的口交技巧除了跟她的人一样温柔之外,并没有其他可称道之处,但是筱惠有一双肌肤柔细的腿和令人销魂蚀骨的逼儿,我总是猴急的想要享用她这些特色。
细心的又为我舔了两遍,筱惠扳着我的身体翻身压在她的身躯上,纤手探到下面扶住阴茎,让它抵在她自己的洞口,轻轻挺腰向上,龟头即刻容纳进去。筱惠做这些动作时,一直是安安静静不急不躁的,像是个贤淑的女子,安静本分地操持着家务,脸上的神情始终温柔体贴。
当我已经进入她体内时,她这才轻声问:“您今天感觉还好吗?”
我也柔声说:“你的身体总是让我享受最好的感觉。”
筱惠红着脸轻笑说:“您喜欢就好了,反正您从来也不愿嫌我哪里不好。”
我说:“你希望我嫌你不好?”
筱惠说:“也不是这么说法,您若是告诉我哪里不好,我也才好改过来。”
我趴在筱惠身上,臀部往下一沉,阴茎如钻孔机般的钻入筱惠的阴户,筱惠轻“嗯”一声闭上眼睛。她跟我那么久了,我几乎每隔几天就要找她干一次,但我始终不曾看到她有过高潮,甚至是一点儿欣悦的表情也没有,筱惠永远只是温柔安静的供我发泄,等我一结束她立刻起身帮我清理,绝对不会慵懒懈怠。
我若有所思,对她说:“筱惠,你有一点很不好。”
筱惠紧张的睁开眼睛看我,微带惊慌的说:“啊……对不起,是什么呢?”
我说:“你没有一点儿淫荡的味道。”
筱惠不解的说:“淫荡的味道?”
我这时又重重插入两下,筱惠的阴阜柔软滑腻又紧紧箍住男人的器官,每一次进出的感觉非常充实满足。但她从来不曾泛滥,虽然我不会觉得干涩,可是她显然从来没有高昂过,即使我刚刚两下插得很重很深,她也只是闷哼两声。
我说:“换句话说,叫做冷感。”
筱惠带着歉意说:“对……对不起!我、我、我不知道我应该要怎么做。”
我说:“我每次这样干你,你没有一点快乐的感觉吗?”
筱惠害羞的说:“有啊!您对我这样做的时候,我心里很喜欢。”
我说:“我知道你心里喜欢,但是你身体并没有喜欢。”
“身体喜……喜欢?”筱慧搞不懂我话中的意思。
我告诉她:“一般的女人我根本不会关心她们有什么感觉,但是你是我很重视的女人,我希望你会得到快感。我很喜欢干你,你那儿很紧,干起来滋味很美妙,但是我知道你并没有什么快感,对不对?”
筱慧娇羞的说:“您不嫌弃我的过去,还那么看重我,我就已经很感激了。我不想要什么快感,您……您身心舒服才是最重要。”
我不理她怎么说,又接连几下强力贯入她那柔嫩的膣道里。筱慧倒抽一口气张大了嘴巴,像似停住了呼吸般,好一会儿才轻吁出气来。这样的侵袭在别的女孩来说,可能已经是强烈的快感了,但是筱慧由于身体放不开,不肯真正投入,所以只怕不舒服的感觉居多。
我说:“像我刚刚这样做,你的感觉一定是不舒服吧?说不定还会痛的。对吧?”
筱慧轻声说:“您好强呦,我一时没留神,有些儿承受不住。”她解释说:“也……也没怎么不舒服,您在兴头儿上,使力重些了,我一点儿痛没什么关系的。”
我实在心疼她,却又不耐烦她一直这样,微微生气说:“你当是我跟你那肮脏继父一样,只像是在强奸你吗?”
筱慧被我的重话惊吓,立即流出眼泪来。她哭泣说:“您别生气,对不起!我……我……对不起!”
她一时说不出话,我也懒得理会,抓住她的纤腰将她的下身拖在床沿,自己站在床边捧起她的小腹,开始粗暴的狂操……我愈操愈凶猛,好几次顶得筱慧头部撞在车厢的板壁上。我也不停下来关心她有没有撞痛,扳住她的大腿将她身体固定,继续更凶狠的狂奸猛操。
筱慧的阴户滋味美妙,柔软的膣肉紧紧包裹住我的阳具,没有一点空隙。进入时,软绵绵的逼肉贴着阴茎包覆上来,似乎在迎接男人进入。抽出时,夹吸着茎干和龟头,似乎依恋不舍的样子。我在干她的时候,总是不想太鲁莽,经常是慢慢进出,细细品尝那搔刮的感觉。大概只有铃儿的东西可以跟筱慧比拟吧!
一想到铃儿,我心里又浮起躁闷的感觉。我不愿再想到铃儿,决定专注的享用眼前的筱慧。一凝住心神在筱慧身上,我的快感阵阵强烈袭来,又干了两三分钟,终于溃堤……
在筱慧的阴道深处喷射完后,我一退出,筱慧立刻忙着帮我清理。她轻轻舔净了湿漉漉的阴茎,再拧了湿毛巾过来为我擦拭,我静静看着她温柔的做着这些事情。
筱慧知道我在看她,却不敢抬头看我,偷偷擦着眼角的泪低声说:“您还生气吗?”
我说:“干完已经解火了,还生什么气?”
筱慧抱歉的说:“我……我以后一定会努力改过。您别生气了,好吗?”
我坐起来抱住她,温和的说:“我对你不像别人,其他的女职员我只是拿她们发泄罢了,但是我想把你永远留在身边,那就希望你抛开以前的阴影,享受与我性交时的快乐。我很心疼你,你不知道吗?”
筱慧点头说:“我知道。只是,我如果太失态的话,您会不会嫌我淫荡?”
我笑说:“我刚刚不就是嫌你不够淫荡吗?男人有时是希望自己的女人淫荡一点的。还有,如果只顾着自己痛快,那种女人才叫淫荡,你时时以我的感受为先,即使放浪一点,那也不叫淫荡,而是叫性感。”
筱慧也笑起来,她的笑容也是温柔的。
倩倩、筱慧和李芹美一齐过来包厢内和我开会,我本来也叫了陶武两兄弟,但这个充当会议室的包厢实在也不够大,她们又不敢和我挤在一起,倩倩便要他两兄弟倒门外守卫,有事再传他们过来。
李芹美身材丰腴姿色尚可,但在美女环伺的中联总部,便只能沦为外貌稍次的人员,幸好她精明干练,又加上勤奋敬业,一直是陈璐最重视的事务人员。李芹美稍一揣摩,便大致了解我这次秘密行程的动机和目的,从一开始就整理了几个分公司的资料,逐一向我报告:
“广州分公司的总经理孙永康是交际手腕杰出的主管,但业务性太强,经常自己外出洽谈,把内部管理都交给协理彭绍。彭绍小花样很多,庶务费用常超出年度预算,但是秘书长说不必太在意,总部不想稽查这类科目……”李芹美很仔细的报告。
我也不想管这些小事,在这种世局中,管理得太苛太琐碎的话,很容易影响士气。这些地方主管如果不让他们在庶务费用上浮报一些个人开支之类的小钱,恐怕他们就会动脑筋挖公司的大钱了。
我好奇问:“倒是彭绍底下的部门主管,有没有什么特殊的?”
李芹美说:“外贸部杨光荣经理进出香港很频繁,广州、香港两边的人事编制都扩充得很大。负责采购的财务经理游勋文也情况类似,两人都是分公司的红人,但他们部门中恐怕也最容易有弊端。对了,他们也有一点很相像。”
“什么?”
李芹美神秘的笑一笑,回答我说:“两人的部门人事都一样,年轻的女性员工占了九成。”
这李芹美跟在陈璐身边多年,学到陈璐不少本事,对我的心思也能揣摩到几分。她大概明白我这次以这样的型态出差,她必须设法替我安排一些新鲜事。
我笑起来说:“芹美,你居然敢逗我?”
李芹美笑说:“我怎么敢,是秘书长交代的。”
倩倩跟筱慧在一边也笑起来。李芹美继续依照这个方向,建议我去视察几个其他地区的分公司或工厂。
谈了有一会儿,我突然想起,问倩倩说:“陶珣呢?”
倩倩说:“正在玩她的电脑呢!她说您同意她进入公司的系统,我就把我的Licence和Code给她,她一下子就沉迷在上面了,她一碰到电脑就是这样,您别理她。对了,刚刚我问她要不要过来看看您有没有什么吩咐,她心不在焉的说她已经有自己的Licence和Code了,说是她自己载入的。”
我颇感惊讶,公司系统的识别证和分级密码一向是电脑室依照人事编制让电脑经由乱数产生的,我对电脑一窍不通,但也觉得陶珣似乎不应该这么容易就能插入自己的识别证。
我疑惑的问:“她自己载入密码?”
倩倩她们几个对系统架构没涉猎太深,也是不太明白陶珣究竟如何做到的。李芹美说:“小妹很聪明,不过我想她大概也只是进入到比较外围的层级吧?公司的系统很艰深的。”
倩倩有点儿不安:“要不要我去叫她来问?”
我想了一下,摇头说:“算了,让她去玩吧!”
到广州时,我住进新花园酒店。以前的花园酒店发生过火灾,新花园酒店选择在江南大道上重建,气派并不输给老牌的白天鹅酒店。我本来想住宿在白天鹅酒店,但是那边有外交部礼宾司的派驻单位,而且政经人士又多,我怕会被认出来。虽然我贴上假胡子并且戴上金丝边眼镜了,但是李唐龙太过有名,光是礼宾司那些干部就有许多人接待过我,很容易被认出来。
李芹美和倩倩去柜台Checkin,我在大厅的沙发上等待。一名著门童服装的侍者快步靠过来,陶述惊觉,立即挡住他喝问:“想干什么?!”
陶述的嗓门大,那名侍者吓了一跳呆在那儿,四周靠得近的旅客也不禁转头过来看。
我怕被认出,赶紧低下头低声对陶述说:“小声点,别吓着人了。”
陶述抱歉说:“是!抱歉,董事……呃,协理。”他转头再去质问那侍者。
那侍者呐呐说:“我是值班的门童。先生,你们需要把行李送到房间吗?”他的声音清脆娇柔,我忍不住好奇的抬头看他,原来是一名女性的门童。
她是个年轻的女性,而且是非常漂亮的女性。虽然穿着宽大的门童服装,脸上也没有任何化妆,但是我一眼就看出,她如果作女性穿扮,必定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
我跟她说:“抱歉,我的随从太粗鲁了。我房号还没确认,现在不用,你先去别处忙吧!”
我说完随手掏了一张十元纸币要给她当小费,那是李芹美替我准备的,她说给小费时用小额纸币就行了,出手太阔绰的话容易引起注目。
但是我对面前这个侍者很有好感,加上刚刚陶述对人太粗鲁了,我想给她多一点小费,偏偏李芹美给我带的都是这种十元面额的纸币。我掏出皮夹发现还有几张百元美钞,很高兴的抽了一张给她。
门童的薪水很低,几乎是靠小费营生的,她看我虽然没让她搬运行李,但似乎愿意给她小费,一时也便不走开,等接过我给她的纸币一看时,不由得吓了一跳:“先生,您……您给错了。”赶紧双手奉回。
我喜欢她老实,笑笑说:“没错,是我要给你的,辛苦了。”
她喜从天降,对面前这个出手大方、又和蔼可亲的客人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一眼,大概也觉得我相貌堂堂颇有风范,心中高兴说:“先生谢谢您,我在这儿等您房号确定,可以吗?”
陶武比较谨慎,心中顾虑她一直杵在我们身边恐怕容易引人侧目,挥挥手叫她走开:“不必了,你去别处忙吧!”
她显得有些尴尬,想走开又觉得拿了我那么高的小费不该就这样走开,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时刚好倩倩和李芹美已经订好房间回来,她松了一口气,问明房号后立刻勤快的将行李搬上推车。
我听见倩倩在喊陶珣,回头一看,原来陶珣兀自专注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玩她的笔记型电脑。这丫头,真的是一摸到电脑就沉迷其中,恐怕连天塌下来都还不晓得。
倩倩低声斥责陶珣说:“你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开启CF系统?万一被截讯怎么办!”
我吓了一跳。CF是公司中枢系统的简称,使用层级是协理级以上的主管和总部秘书室人员,没想到陶珣竟然已经侵入到这个系统,而她不知轻重在这种公共场所用无线网路和CF连线,的确有被截讯的危险。
我靠过去说:“陶珣,快关机了。”
陶珣委屈的说:“我没那么笨。我用了译码程式,是我自己编的,别人不可能看得懂的。”
我和倩倩都不懂她的译码程式是怎么一回事,但我对陶珣的电脑能力不禁另眼相看,这丫头恐怕真的是个古灵精怪的电脑天才。
江筱慧服侍我沐浴更衣完毕,我正想着要带他们一伙人到广州市去逛逛,李芹美过来报告说:“董事长,我刚刚已经联络过分公司,他们听说总公司杨垂征协理来视察,都紧张起来,说要为您设宴洗尘,我说要先征询您的意思。”
我有点儿感扫兴,责怪她说:“芹美,我还想带你们出去玩呢!瞧你……好吧,就说我要约见杨光荣和游勋文,其他人不用来,就这两个人代表好了。”
李芹美答应着出去了。
晚间,杨光荣和游勋文在海珠商务俱乐部包了一间VIP宴客厅,还派了劳斯莱司迎宾礼车来接我。到了俱乐部门口,居然还铺了十米长的红地毯,让十多名服务人员列队欢迎我。
杨光荣和游勋文从门口快步过来迎接,两人深深一鞠躬,满脸笑容说:“杨协理,您风尘仆仆从总公司过来视察,怎地也不先来个电话吩咐一番,害得我们差点就失了礼数。一会儿有什么怠慢之处,还望您多多海涵!”
我担心这排场太引人注目,如果被人认出我的身份就不妙,因而微笑不答快步往厅内走去。倩倩跟李芹美随后跟着,陶武陶述在后面两步路护卫。江筱慧和陶珣待在饭店没过来。
这宴客厅足足有一百平方米大,里面除了视听设备、卫浴设备一应俱全外,竟然还有一个小舞池。一张汉式大圆桌上,光是饭前开胃的茶果点心,就摆了十二道。我一看到那些碗碟盘式,就知道是华南小满汉宴,微笑说:“南满汉?十二生肖局的煨烤手艺。是广兴楼的师傅吧?”
杨光荣面露喜色的说:“杨协理见识真广,这的确是广兴楼江达聪师傅的手艺。杨协理品味不凡,我们若没请到江师傅这样国宝级的大厨师来掌厨,今晚这接风饭局可还真不敢邀请您来。”
他大概自认今晚这个马屁拍对了,料想这煞费苦心安排在第一关的美食,一下子就遇上行家知音,看来后面的巴结工作必然也能一路顺风才对。他笑呵呵的说:“杨协理跟在下同是姓杨的本家,不知协理府上哪里?”
我这冒牌的杨姓本宗不敢多扯,岔开话题说:“直接上菜了吧,这宴的头两道菜都是随炭火一齐上的,蘑菇久了可让师傅不好拿火候,我们也吃不到正宗味儿。”
杨光荣连声说是,游勋文忙叫领抬经理吩咐上菜,门口太傅锣“咚”一响,开始上菜。
杨光荣和游勋文频频劝酒夹菜,倒让一旁专司分菜的服务人员无所是从。我开口说:“两位别忙了,这种分菜的工作,他们服务人员训练有素,尤其这种宴该配多少主菜、多少衬菜副食,各有各的讲究,就让他们来吧。”他们两人这才连声道歉,歇手让服务生来做。
我身边一名服务人员动作流畅优雅地为我分好一份松严烤乳猪,黝黑的乳猪皮居中摆放,两旁陪趁着胡萝卜、青葱、橘片,果然赏心悦目令人食指大动。
我嘉许的说:“瞧,这可也是专业哪。”
杨游两人跟着喝采,那名服务生心中欢喜,对我甜甜一笑:“先生,您过奖了。”
我抬头看她一眼,回她一个微笑。厅内共有十名服务生,每两个服务生应对一名宾客,穿工作服的负责端碗上菜,穿旗袍的负责分菜斟酒。这种高级酒宴规矩礼仪甚多,服务人员素质也绝非泛泛,依规定宾客是动口不动手,除了没让服务人员喂食之外,几乎是一切动作都由服务生来做的,专业的侍应人员甚至能判断宾客偏好哪一道菜或是下一口想吃什么菜。
我打量了这名服务生一眼,她显然是其中最漂亮的,应该是专门服侍上宾的角色,除了脸蛋秀丽之外,高叉旗袍下一双修长美腿若隐若现,从她一进厅内,我就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吃过几道菜后,游勋文或许也发现我对这名服务生印象不错,殷勤的说道:“嘻嘻……杨协理,这边的服务生水准还可以吧?这俱乐部虽然自己没大厨可以办这种酒宴,但服务生可都是精挑细选加上专技训练,不只这大小满汉,连京华宴、回宴、外蒙火炉宴……他们可是样样不含糊,而且不只是筵席上的服务水平高,就连……嘻嘻,就连别的服务也让人称心呢!”
这时帮他分菜的另一名服务生突然轻声惊呼一下,原来游勋文在桌子底下对她毛手毛脚。杨光荣顺势附和,搂住自己身旁的服务生,一只手掌随即按在那服务生的胸脯上,那服务生见腆的低下头,却也没有反抗,看来平时也是必须如此应对宾客的。
杨光荣笑说:“杨协理,您也不用太拘谨,这几个小姐如果您还看得上眼,不妨就……嘿嘿,海珠俱乐部的这些年轻小姐平时接待的都是达官贵人,绝对清爽干净,您不用担心像是外头那些不入流的酒馆俱乐部一样,哈哈……”
我笑笑不答,游勋文忙补充说:“当然杨协理身在总公司,又是上海那样的全国首善之地,绝对是阅人无数眼界不低,光看您身边这位秘书小姐就是千挑万选的大美人儿,我们这边还真难找到个能和她比的。不过……今晚气氛不错,您凑凑兴儿也是无妨,不是吗?哈哈……”
倩倩在一旁听游勋文说到自己,面无表情的自顾吃饭。李芹美没听到我的任何指示,也只是跟着陪笑。我再看看那名服务生,原本虽然带有几分娇羞,但还算神色自在。见到我盯着她看,秀丽的脸蛋上浮上晕红,连忙低着头为我斟酒,掩饰羞态。
我问她:“小姐,你怎么称呼?”
那服务生低着头轻声回答:“先生,我叫岑飞萤。”她指着自己旗袍腰间的一块牌子说:“这是我的名牌。”
我说:“嗯,名字很特别,是本名吗?”
岑飞萤点头说:“是,先生。”
游勋文在一旁嚷嚷起来:“做啥先生、先生的叫不停?一会儿床上变你老爷了,该叫亲哥哥大爷呐!哈哈哈……”杨光荣以及其他的服务生跟着放浪形骸的笑起来。
我不理会其他人的笑声,和气的问她:“你很有礼貌,客人来了都很喜欢你吧?”
岑飞萤似乎更加见腆,低声说:“还……还好。”
杨光荣插口说:“哈哈哈……杨协理您有所不知,这小妞在海珠俱乐部快一年,一直是被一个大人物占着,寻常人想好好疼爱她一下可是没机会的。”
我好奇的说:“喔,大人物?”
游勋文抢着说:“就是葡京集团的何兴邦呀,够响亮的人物吧?”
我确实感到惊讶。何兴邦是澳门何家第三代的继承人,以赌起家的葡京集团在经济崩盘之前,称的上是大中华国协里重量级的财团,但随着经济萎缩,赌业萧条之后,葡京集团历经几次转投资,都无法使集团事业转型成功。两年前随着全世界企业集团共同的脚步,将投资重点放在中国大陆的房地产开发,但大多数财团将目标选择跟在中联集团的脚步之后,在华北等经济复苏较快的地区开发平价住宅,偏偏何兴邦选择欧洲财团的方向,在南方开发富人居住的高级别墅区,两年下来一败涂地,三个月前葡京集团已经被安盛集团收购了,何兴邦据说黯然回到葡萄牙去了。
游勋文继续说:“何兴邦一离开,多少人想尝尝飞萤小姐的滋味哪!嘿嘿,可惜没人敢抢中联集团的锋头。杨协理您运气不错,今晚有机会试试何兴邦这种大人物珍藏许久的禁脔。”
我眉头一蹙,问他说:“中联集团抢锋头?什么意思?”
游勋文口沫横飞说:“其实葡京集团原本就不能和咱们中联相提并论,只不过他们在广州地区的开发投资比较集中,政经两面的人脉多,这些营业场所自然要多卖他们葡京的面子。但是何兴邦垮了,这飞萤小姐如果咱们中联没表明说不要,他海珠俱乐部张老董可不敢随意就往别人怀里送。哈哈,我们彭协理一个多月来忙进忙出,还没机会来享用一下飞萤小姐,赶巧杨协理您刚好莅临,真是最好不过了。”
他转头对岑飞萤说:“飞萤小姐,我们杨协理可是从上海中联集团总公司出来的高级主管,身份地位比你那老相好何兴邦可毫不含糊,一会儿你可得好好比较一下,究竟是葡京的大老爷能干?还是中联的大老爷强悍?哈哈……”
我看岑飞萤被游勋文一番调侃,脸红过耳,神色难堪,帮我斟酒的手轻轻颤抖。这女孩在声色场所的历练不够,个性脾气还很单纯,应付不了游勋文这样的轻挑言词。我虽然对这种长期让人包养的女人没兴趣,但一则同情她,二来厌恶游勋文这些家伙狐假虎威,拿中联的招牌在这种风化场所和人争长论短,当下和李芹美交换了一个眼色,淡淡地笑说:“游经理,广州这边的行情来说,要包下岑小姐这样的女孩,该花不少钱吧?”
游勋文双手连摇:“不用,不用……杨协理您贵客远来,又是我们的顶头上司,今儿个就由在下做东,真让您花费了,那我可丢脸了。”
我笑笑说:“总让我知道你的盛情吧?要不要破费你一千元呢?”
杨光荣哈哈一笑,凑上来说:“杨协理,您别见笑。许是广州地区物价比较高了些,连娘儿们的皮肉也昂贵起来了,飞萤小姐又是名人,这一夜销魂……嘿嘿,没五千元的数儿恐怕辱没了飞萤小姐的身价哪!”
游勋文得意的笑说:“呔,何必提钱呢!飞萤小姐名头再大,难不成是金子打的?广州地区有我们中联花不起的娘儿们吗?杨协理是中联顶尖的人物,身价可是数人之下,数十万人之上哩,要什么女人没有?飞萤小姐你算幸运,经我们杨协理临幸一下,身价可要涨好几倍呢!知恩惜福的话,一会儿床上可要多出点力气,嗲得我们杨协理够滋味才是。”
我不再去注意岑飞萤的难堪,追问游勋文说:“游经理,真是让你破费了,今晚这一餐也不少钱吧?刚刚接送我的礼车好像也不是公司的迎宾车吧?”中联集团各公司的礼宾车一律都是林肯加长轿车,他们租用劳斯莱斯汽车也要花一些钱。
杨光荣毕竟是跑业务出身的,察言观色的本事总算还有,听我的语气不对,脸上立刻浮现出疑惑的神色。但游勋文兀自得意的告诉我:广兴楼的小满汉要九千五、劳斯莱斯轿车连司机要一千二、俱乐部贵宾厅要六千四……我撇眼看见李芹美低头计算,转头问她:“芹美,这样是多少?”
李芹美抬头说:“游经理今晚花了两万七千元,其他杂项小费不算。”
游勋文这才觉得事情有些怪异,陪笑说:“杨协理,您有什么赐教吗?”
我平淡的说:“这一晚上,足足要花掉你一个半月的薪水,我真有些过意不去。”
游勋文大概这时才想起杨垂征是稽查部的主管,神色尴尬的说:“杨协理您……您别客气,我和杨经理一……一起做东,还负担得起。”
我说:“一般来说,在上海我们很少以中联的名义进出这些场所,我一直以为报出中联集团的名号,说不定可以打个折扣优惠一下,没想到原来是要更贵一些呢,这倒是我没想像过的。”
杨光荣不敢说话,游勋文听出我的讥讽之意,结结巴巴说:“也……也不是……这样。”
我说:“不该是这样的事,往往被人弄得变成就是这样了。对了,广西南宁的樟木采购是你负责的吗?我在总公司听说桂庆公司取得新林场,按理说供应给我们中联的樟木应该可以调降价格不是吗?”
游勋文全身震动了一下,急急忙忙辩解说:“那……那林场还……还没正式开筏,他们答应一开筏之后,就立刻调降……真的。”
我摇摇头说:“我听到的不是这样。你知道桂庆公司当年是董事长亲自开发签约的吗?”
游勋文大吃一惊:“董……董事长?!”
我点头说:“新林场的取得也是董事长敦促林务局开放执照给桂庆公司的,你知道吗?董事长提过,桂庆公司曹董事长亲自到上海向他报告说底下业务部一些人有弊端,他会尽快处理。好像是叫林修章的吧,你认识吗?”
游勋文面色如土,低头不敢看我说:“认……认识。”
我继续说:“唔,那好,希望你跟他没什么交情才好,免得被他拖累了。”
杨光荣和游勋文两人面面相觊,好一会儿杨光荣才惶恐的说:“协理,我们一直都很努力为公司做事,如果……如果有什么地方处置不当,还请协理给我们这些后辈指导指导。”
我说:“指导不敢当,中联集团虽是近十年来才急速窜起的公司,但是公司的营运规章既清楚又健全,让员工挺好做事的。以我来说,按着公司颁订的稽核章程行事,几年下来只懂得照本宣科依章办理,居然也没让公司嫌弃我,一份丰厚的薪水稳稳当当的发给了我,从来没给打了折扣,想起来真是有点儿愧对董事长的厚爱。”
我每次一搬出董事长,他们两人都会被吓得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杨光荣陪笑说:“是是……协理深得董事长信任,是总公司的红人,我们一直拿您当榜样。”
我听了心中好笑,那杨垂征进公司蛮久,行事素来刻板固执,不得我心,若非后来陈璐建议让他接任稽查部主管,刚刚好适得其所,我还真不知如何安排这个老干部呢。我其实不喜欢执法太严,虽然那样容易产生弊端,但是我认为中国人的本性就是爱钻营,那当然不是好品德,但是却能间接产生创造力和应变力。在我的主观想法中,一直认为那是一个人在争权夺利力争上游时所不能缺少的动力。
我笑说:“说是榜样那就更惭愧了,你们口中的红人平时还花费不起这么高级的应酬场面呢!想起来还是外勤工作好,像我这种内务行政工作,一则没机会接受厂商的接待,二来也没机会应酬客户,可以向公司申报交际费。啧啧……广兴楼这小满汉宴,还是四年前跟着董事长来洽公时,才有那么毕生一次的机会尝到。唔,好啊,真好啊!”
杨游两人被我嘲讽得再也接不下话,只能低头说是。
我缓和脸色说:“中联是董事长从无到有一手建立起来的,大小事务他了然于胸,员工是怎么卖力工作的,又是怎么舞弊的,他没有一样不清楚的。但是他一向指示我不必过于苛刻,多看同仁么的优点潜力,少看缺点和错误,甚至也不忌讳你们花些钱摆摆排场,毕竟你们争的是中联的面子。”
两人看我语气改变,心情轻松不少,陪笑说:“是是……董事长气度恢弘高瞻远瞩,中联能成为全球的金融霸主,决不是侥幸而来。我们常常盼望有机会能见到董事长一面,就是没杨协理您这样的福气。”
我微笑说:“你如果见到董事长,他一眼就能看穿你是忠是奸,根本不用派我这种没用的人来这儿大费周章了,到这会儿还搞不清楚你们是否心向着公司,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公司的事。唉!我也不晓得中联的员工福利是否需要检讨改进,若是薪水比别的公司差了,该尽早建议董事长调整。要不让员工舞弊图利了反而不好。是吗?”
杨游两人又紧张起来,连忙表示公司的福利待遇远比一般企业高出许多。
我看两人被我吓得差不多了,这才找台阶让他们下说:“既然这样,我这次的稽核报告就容易写了,你们也要让我好交差,回去后有哪些该调整修正的,尽早处理了,要让总部察觉不对,向董事长报告了,连我们总公司都跟着遭殃。”
两人没想到我这样轻易放他们一马,欣喜过望的说:“是是,一定一定……杨协理您这样关照我们,我们怎敢辜负您这番厚爱呢!董事长面前还请您多美言几句。”
我脸一沉,斥责说:“你们还死性不改!董事长吃你们这套逢迎谄媚的招数吗?你们晓不晓得是董事长交代我过来指正你们的?换成是我杨某的意思,革职是最便宜的了,该移送法办的事儿,我从来也没放过哪一个。”我停顿一下,改用勉励的口气说:“劝你们趁早改改作风,董事长也赏识你们的能力,用心做事的人,董事长一向知才识贤,从来也不拿他们当下人看待,懂不懂?”
杨游二人这时才心有领悟,诚恳的说:“杨协理,我们明白了,劳烦您转达董事长说我们知错了,以后一定不再让他老人家操心,麻烦您了。”
我笑起来,哈哈说:“老人家?你以为董事长多老?哈哈……”
两人知道又说错话了,不好意思的点头抱歉,但见我轻松大笑,知道今天总算是有惊无险,原来自己搞什么玩意儿,早在人家手掌心里,这会儿还有什么敢吭气的,内心都打定主意以后还是本本分份为妙,毕竟中联这个饭碗捧起来还挺温热的。
我心情轻松的说:“今晚钱都已经花了,总不能不付账。你们识途老马,也该指点我一下怎么玩吧?我说过,董事长并不介意主管们找风流寻开心的,哈哈哈……”
杨游两人陪着我笑起来。杨光荣跟进说:“协理说得是,但我要说在前头,今晚无论如何是我们两个自掏腰包,这种没对公司有营益的开销,以后我们会自我约束,绝对不浮滥。”
我说:“也不尽然,如果今晚的沟通有助于分公司以后的效益,在董事长眼里一定也认为值得。这样吧,今晚算我的,芹美……”我转头向李芹美说:“你跟倩倩去买单,取了收据回去申报我的交际费,知道了吗?”李芹美答应了,和倩倩出去买单。
杨游两人惶恐推辞,我阻止他们再多说,跟楞在一旁的服务生们说:“让你们看到本公司内部难堪的事,实在很抱歉。所谓家丑不外扬,劳烦各位在人前人后不要多笑话本公司,好吗?”
这些服务生在这个行业里营生,自有他们的规矩,懂得绝不张扬宾客的隐密事,这不但是职业道德,也是他们的生存之道。如果不慎得罪了客人,有时会弄得自己断了生计,更何况中联这种规模庞大的集团企业,若要真跟他们这种小人物计较起来,恐怕连一条活路都保不住。我这么说其实也只是表示对他们尊重,并且让游杨二人保全面子。
服务生齐声答是。我再说:“中联也不是小家子气的公司,今晚很荣幸得到各位的服务。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我说着,起身在每人手里塞了张钞票当小费。
低声惊呼四处响起,因为我每人给的是一张千元美钞,折合人民币大概有四千五到五千元之谱,足足是这些人半年到十个月的薪水。
服务生个个眉开眼笑不停道谢:“谢谢杨先生……”、“谢谢大爷……”、“谢谢杨大爷……”这种大爷、老爷的称呼,是这几年又时兴起来的,跟台湾的服务生称客人“大哥”是同样的道理,反正客人爱听人家这么叫他吧,要不这种古时候的旧称呼,出自现代化餐厅的服务人员口中,未免显得不太搭调。
我对服务生说:“不用谢我,杨经理和游经理是我们中联公司的重要干部,将来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你们好好招待他们,只要让他们高兴了,我一会儿还有赏。”
服务生一听个个雀跃,绕着杨游两人殷勤招呼,有的心下明白我才是更重要的人物,抢着过来要为我斟酒夹菜,我都笑着挥手叫他们往游杨二人那边去。游勋文和杨光荣初时还不敢放浪形骸,后来也渐渐放开,在那些服务生的旗袍下、短裙内上下其手,又是捏乳亲嘴,又是搂腰勾肩,好不愉快。
岑飞萤一直没离开我身旁,默默地为我倒了几回茶,分了一两道菜。我温和问她:“你不愿去招呼他们吗?”
岑飞萤大概是刚才被调戏得有些自卑,看我愿意和她讲话,很开心的笑说:“先生,我想要为您服务,可以吗?”
我笑着说:“我虽然是他们的上司,不过我今晚不是主角,没准备要玩些什么。”
岑飞萤明白我的意思,忙解释着说:“我知道。我只是想服侍先生您,不是贪图小费赏钱,我……”她掏出刚刚我发的千元小费,悄悄在桌底下想要塞回给我,低声说:“谢谢您的赏钱,但是我不该拿的。”我没接那张钞票,反问她:“为什么不拿?太少吗?”
岑飞萤急忙说:“不……不是,我从来没见过客人像您出手这么大方的,而且……”她稍停一下,接着说:“也没……没看过像您这样尊重服务生的客人。很诚心想要为您服务,表示我的感谢。”
我说:“你又不肯拿我的小费,谢我什么?”她那张千元美钞这时还捏在手里。
岑飞萤沉默了一会儿,低头说:“其实我也不是自愿要去接待何董的,是经理硬要我陪着何董。虽然何董人很好,也很温柔,但他从来也没对外说……说我是他包养的,可是俱乐部的人偏要把我渲染得像是高不可攀,目中无人一般。经理对我承认这是宣传手法,是为了提高俱乐部的知名度,要我配合。我在这里没有同事愿意和我交朋友,何董一离开,还要经常忍受客人的讥笑。先生您刚刚这样护着我,我是真心感谢您,请您相信。”
我也同情她,便问:“你在这里这么难熬,为什么不离开?以何兴邦那人的风格,他既然宠你快一年,应该会送你不少钱或东西吧?不够你生活吗?”
岑飞萤说:“其实何董虽然对我很好,但并不是外边传的那样将我当……当禁脔,他只有几次喝醉的时候,召我去……陪他,所以他要给我钱,我总是觉得受之有愧不愿拿。但是前后也给了我十多万元,只是何董离开后,俱乐部不断对外宣称何董欠了很多帐款未清,我不忍见他被批评得那样不堪,就把那些钱提出来还给俱乐部。”
“喔,你替何兴邦还清了酒帐?”我颇感讶异,没想到这年轻女子身在风化场所,居然这么有情义,不禁对她增添了几分好感,也羡慕何兴邦这家伙居然能在酒场之间,遇上这么一位红粉知心人。
岑飞萤黯淡摇头说:“没有还清。何董前后给了我十三万多,离开前他来找我,又送我五万元,叫我离开这里。但是经理说他欠了三十多万,我把自己的一些积蓄加上去,总共才二十五万多,我同意继续工作,再还七万元,那时才算还清。”
我说:“那其实不是你欠下的钱,还了这么多也够了,你可以不必继续背这笔帐的。”
岑飞萤叹口气说:“他之前那么照顾我,让我不必每天生张熟魏送往迎来,我这时如果能为他做点事,挽留他的名誉,我想这也是应该的。”她说到这里,语气显得很坚定。
我很同情她,但也怀疑她会不会是在骗取我的同情,当下便故作试探的说:“那你只好继续努力了,七万元也要让你工作很久才赚得到。我的小费你还是收了吧,聊胜于无嘛!”
岑飞萤坚决摇头说:“不,我真的不能收。您和何董都是气度高的大人物,我很感谢您们这样的大人物会关心我这样一个女子,只是……只是我承了何董的恩情,已经是还不清了,我不能再欠下您的情。杨先生,对您真是抱歉,请您见谅。”
我被她的话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这年轻女孩居然对一位恩客存有这样的心意。我跟何兴邦并不熟,这时却很想认识他,不知道他之前是如何眷顾这名女孩的,竟然能让她如此用心回报。
岑飞萤看我不说话,带着歉意说:“杨先生,我不是故意说这些事来扫您的兴。”她故做轻松地说:“反正多工作一两年罢了,这时节也不容易找到别的营生。”
岑飞萤突然想到什么好玩的事,开心的笑说:“嘻……这阵子冲着何董的关系,到俱乐部来看我的人蛮多,我的工资比以前多出许多。”她说到这儿又有点不好意思说:“还好,真的没人敢和贵公司争。杨经理他们说的是事实,我……我其实也该感谢贵公司的。”
我这时已不再怀疑她了,转头看到倩倩和李芹美已经回到厅内,由于离我们很近,应该也听到岑飞萤一小段谈话,两人脸上都浮现怜惜之色。我一时尚未决定要帮她做些什么,那边杨光荣和游勋文大概是发现我和岑飞萤轻声谈了好一会儿话,这时仍是搂着怀里的服务生一边玩弄一边说:
“杨协理,您果然品味不差,和飞萤小姐柔情蜜意的说了这么久的悄悄话。反正今晚她是您的人了,不妨到包厢里深谈。嘿嘿,别让我们这些粗俗的人吵扰了您。”
一名服务生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在舞池旁的一板墙上轻推,原来那是一间隐密的包厢!
我并不打算做什么,但确实还想和岑飞萤谈谈,这厅内被游杨两人喧腾得嘈杂不堪,几名服务生已是衣衫不整,连倩倩和李芹美都快坐不住了。我起身准备往包厢去,转头跟倩倩低声交代说:“倩倩,你和芹美去大厅喝杯咖啡,再找经理谈谈,探听一下这个岑小姐的情形,半个小时之后过来找我。”
倩倩答应了,李芹美嚅嚅嗫聂的说:“董事……协理,陈秘书长交代说请您……请您别和外面的女人……太随便。”我料想是陈璐特别吩咐她的,笑笑说:“放心,半个小时做不了什么事。”李芹美不相信的说:“半个小时不够您……您办事吗?”我笑说:“改天让你自己来体验一下好了。”李芹美羞得赶快跟倩倩出去了。我从来没干过她,连这种调戏的话也没对她讲过一句,难怪她害臊。
包厢内很窄小,一张沙发床椅、一张小酒几,靠门边的这堵墙有一套视听设备,柜子上摆了几瓶洋酒和一些色情光碟,看来就像以前流行过的情侣雅座。在这宴客厅中另辟这样一间密室,必定是专门供给上宾使用的。
岑飞萤为我整理了一下椅子让我坐下,问我说:“杨先生,您还要不要喝什么酒?”
我说:“不用,你过来坐下。”
岑飞萤在我旁边坐下,神情既紧张又见腆,她恐怕是误以为我想要求她做什么事了。
我笑问:“你心里在想什么?”
岑飞萤看我一眼,自己深呼吸一下,似乎调整好情绪,扮出一个笑容说:“我很荣幸能够为杨先生您服务,有什么不懂的,请杨先生多指教。”说着伸手轻轻将自己旗袍的下摆撩起来。
高叉旗袍等于是只在下半身遮了两块布,她这一撩,一双修长玉腿横陈在我面前,腿根深处、三角内裤都尽收眼底。
我得承认,在旗袍下观赏一双美腿的味道,实在比穿着迷你短裙时更养眼刺激,她的腿也确实够漂亮。虽然站起身来不知道够不够萧蔷那样的水准,但此时坐在沙发上展现的姿势,令我也不禁为她大腿那圆润柔和的曲线所吸引。
我不得不也深呼吸一下来调整自己。这个女孩善良有情,让我感动的是她那颗心,不是她的身体。我正想着要如何帮她,而不是如何玩她……但我还是忍不住将一只手摸上了她的大腿,停留在她柔软细致的肌肤上。
岑飞萤将笑容扮得更甜美,柔声说:“杨先生您想要我怎么做?”
我直视她的眼睛,笑说:“除了何兴邦,你经历过别的男人吗?”
岑飞萤没想到我这么问,脸上笑容一下僵住,随即尴尬的笑着说:“杨先生您……您别取笑我。”
我说:“我没有想取笑你的意思。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爱上何兴邦了?”
岑飞萤愣住了,既惊讶我这么问,也似乎陷入一种迷惘。她过了一分钟才低声说:“我……我没想过这样的事。杨先生您怎么这样问?”
我说:“你坚持为何兴邦背那笔债,真的只是感念他以前对你的照顾吗?”
岑飞萤有点迷惑的说:“那……那还能为什么吗?他的人那么慷慨豪爽,被说成是欠钱赖账的无赖,有点交情的人都听不下去。何况,他对我那么照顾,钱也都是他留下来的嘛。”
我问她:“那么如果你没有他给的那些钱,也没有自己那一些积蓄,你还想不想帮他还债?”
岑飞萤低头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那……那还是想还呀!只是要工作久一点吧。”
我又说:“你以为你的经理会让你一直这样打着何兴邦禁脔的宣传方式,不用陪男人上床也能继续工作领钱?在这种俱乐部上班,凭的是年轻貌美的本钱,你能工作几年?多久可以赚到三十几万?”
岑飞萤被我严酷的诘问吓惊了,结结巴巴说:“杨先生您……您别生气,我……我比较不懂事,说错话了,请您原谅我。”
我用力摇头,提高了声音说:“我没生气,我只是问你还想不想替何兴邦还钱?如果你不想再背这笔债了,我可以跟何兴邦一样,现在就送你五万元,让你离开俱乐部不必再受男人调戏,不必让再经理摆布你,怎么样?”
岑飞萤睁大了眼睛看我,但是终于又无力的垂下头说:“我不能这样。谢谢您杨先生,我不能让别人这样说他,我心里不忍。”
我总算搞清楚岑飞萤的内心。她如果同意接受我的赠款,那她在我心中就不值一文钱了,她将什么也得不到。陈璐常跟我说可怜的女人到处都是,我没办法个个都怜悯。岑飞萤深情重义,在欢场之中简直是一株芳莲,我无法不帮她。
我放软语气,温和地问:“何兴邦是个怎样的人?他平时怎么对你?”
岑飞萤低头回想了一阵,才慢慢说:“他是个斯文有礼的人,在酒宴上从不大声喧哗,我第一次为他服务时不小心洒了汤,他也不生气,只问我有没烫着。每次其他人开始……玩乐的时候,他就要我陪他进来这里,聊些他的工作或是我的家人。”岑飞萤完全投入回想中,轻声说:“他也很温柔,总是问我是否被他弄痛了,我第一次的时候流了眼泪,他抱歉的为我擦泪,并且停住不做了,自己就那样憋着,我好感动。”岑飞萤脸上泛着甜蜜的晕红,喃喃的诉说着她和何兴邦的种种。
我听了好一阵,内心叹气。
何兴邦是个真正浪漫的人物,丝毫不像一名集团的总裁。在这个时代的企业家,本质上都必须是枭雄般的角色,否则无法冷酷地作出最狠最准的决策。何兴邦有如五代的南唐后主李煜,太过多情风流,难怪要一朝败了葡京集团三代累积的基础。但是他能对岑飞萤这样的欢场女子投入真情,这确是我所比不上的,我心中有太多的雄心理想等着要去实现,没有空间再去装下太多女人的情意。
我心中作了决定。
岑飞萤还在说着,我的手突然出力捏住她的乳房!那质料轻薄的旗袍原本就剪裁的很贴身,我再一用力握住,岑飞萤丰满的乳房形体毕露,浑圆饱满结实有劲。岑飞萤轻叫一声:“啊……杨先生您……您……”
我的手心依恋着那份感觉,舍不得放开,索性另一只手也出击,“唰”的一下,沿着大腿摸进深处,整个手掌罩住了她的下体。
岑飞萤敏感的震动了一下,但是没有再叫出声,她轻闭眼睛,准备接受我对她身体的凌虐,毕竟在这个工作上,她早晚是要面对的。
我双手上下捏弄了一下,就在岑飞萤渐渐满脸涨红时,我停住退开。她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我,弄不清楚我的用意。
我淡淡的说:“何兴邦用过的女人,我没兴趣。”
岑飞萤羞愧的低下头,小声说:“对……对不起,杨先生。”
我说:“我准备让你去和何兴邦见面,去葡萄牙。”
岑飞萤难以置信的说:“您说什么?您是说真的吗?”
我说:“你不愿意?”
岑飞萤心神不宁的说:“我……我不知道,我不晓得到哪儿找他,也不晓得他要不要我去?”
我说:“何兴邦在葡萄牙是受封的子爵,不难找到。在他还是葡京集团的总裁时,我肯定他是不会要你的,但是他现在已一贫如洗,像你这样深情美丽的女人,对他来说是无价的财富。”
岑飞萤说:“他……他真的什么都没了?”
我说:“真的,葡京当时的收购价格那么低,代表负债高于资产太多了,何兴邦一毛钱也拿不到。再者,他选择回到葡萄牙,那是因为他在葡萄牙还有家族的封邑,那是属于他弟弟何兴国的,他回去投靠弟弟,至少还有一口饭吃。”
岑飞萤低头不语。
我说:“怎么?他没钱了,你不想去找他了?”
岑飞萤摇头说:“不,不是。他现在一定很难过,他……他曾经是那么高高在上。”
我没再说话,让岑飞萤自顾为何兴邦怜惜感叹。
倩倩和李芹美来找我了。李芹美看到厢内的情形,一脸古怪的神情,好像是认为跟她想像的不一样。倩倩急急的向我报告说,她和经理聊过了,大致上岑飞萤和何兴邦的事情就如我们听到的一样,但是倩倩认为何兴邦的欠账有些不清不楚。
我问:“喔?怎么不清楚?”
倩倩说:“我问过柜台的小姐,她已经在这儿两年多了,她记得何兴邦一向以渣打银行的旅行支票或信用卡付账,不记得有哪一次是赊款签帐的,所以即使何兴邦信用垮了,按理说他应该也是欠银行的钱,渣打银行绝对是会拨款给俱乐部才对吧!我又偷看了一下何兴邦的信用卡号,打电话到渣打一查,发现那信用卡是葡京申请的,不是何兴邦个人。”
我怀疑的说:“那葡京被收购后,信用卡积欠余额也应该被安盛集团承受了是吧?倩倩,你确定都看清楚了?”倩倩肯定的点头。
李芹美跟着说:“而且我要求经理让我看何兴邦的签帐单,他说他们只有电子收银机的报表,电子收银机跟国税局连线,他们无法作假。可是,我发现那份报表其实是用LinuxwordD来打的,这只文书软体我天天都在用,一看就认出来了。”
何兴邦欠账的事果然有问题!
我立刻走出包厢,对着已经把头埋在服务生下体间的杨光荣大喊道:“杨经理,立刻去把俱乐部的经理叫来。如果老板在的话,一并给我叫过来!”
杨光荣被打断春风好事,犹豫的说:“叫老板来?现在吗?”我大喊:“没错,立刻去!”
游勋文在靠内的沙发上让一名服务生替他口交,也不知是已经射精完事了还是想献殷勤来巴结我,立刻起身穿好裤子说:“协理,我马上去叫。”匆匆出厅去了。
先来的是经理。我让倩倩和李芹美把事情说了一遍,才对那满脸惊疑的经理说:“我想要确认何兴邦究竟是不是欠你们那么多钱,希望你能把收银机的原始档案调出来给我看看。”
那经理唯唯诺诺不断推托,刚好老板进来了,他赶紧过去向老板报告这事。那老板听了忙过来陪笑说:“杨经理、游经理,请问您们这位朋友是……?”
杨光荣说:“张董,这是我们中联总公司来的杨垂征协理,是我的上司。”
张董连忙恭敬的说:“啊,原来是总公司的杨协理,失敬失敬!杨协理,这电脑档案恐怕不方便,电脑人员夜间不值班,这会儿没办法拷出来给您。”
倩倩插口道:“胡扯,哪要你拷贝出来了?你要财务小姐把何兴邦代号下的往来明细印出来就行了。”
张董说:“我们李经理不是已经印了给您吗?”
倩倩说:“我不要报表档,我要原始数据档。”
张董说:“不是一样吗?何必……”
李芹美跟进说:“你们那报表档有古怪,我们要看原始数据档。你别推说不会调阅,要不要我去替你Call出来?”
那张董被逼不过,端起脸说:“各位先生小姐,虽然你们是我的贵宾,但我这财务资料怎么说也不是客人想看就人人看得的吧?”
李芹美说:“我要看的不是你们的财务,是客人的消费明细,你扯到哪儿去了?这种资料依照交易裁决会的规定,店家是必须要公开的,我在国税局一样可以查到,只不过万一查出什么差错,怕给你张董搞出些困扰了。”
那张董似乎也毛躁起来,提高嗓门说:“各位先生、小姐,我知道您们中联公司实力大我招惹不起,但总要讲道理吧?何兴邦的往来是他个人和敝公司的事情,您们又不是税务人员,我没必要配合您的查询吧?”
倩倩和李芹美接不上话,我开口说:“张董,我和何兴邦是朋友,他若有欠账我可以代偿,若是没欠那么多,我就请你给我一个说明。你若觉得我没资格调阅何兴邦的往来,那我可以请国税局派人来。”
张董似乎有些畏惧,但随即壮起胆子说:“嘿嘿……杨协理,您虽然是中联总公司的高级主管,但您人在上海,我们广州市的国税局可不见得任意听您使唤的,何必搬些威势来唬我?”
我说:“你以为我叫不动?”
张董端起气焰说:“我不敢这样说,但很想见识见识。”
杨光荣叫起来:“张老董!你敢在我中联面前嚣张?有哪一个政务机关敢不卖中联的面子!”
张董好整以暇的说:“杨经理,您常惠顾本店是我的贵客,但此事未免欺我太甚,我只好失礼了。在广州,税务单位只怕还是我罩得住些吧?副局长罗文和局长特助黄伟中也是我的常客,大概卖我的情面比你中联要多一些。”
游勋文在旁大声说:“我们董事长关系直通中央,他一个地方官员算什么狗屁!”
张董说:“那也是他的人脉关系,又不是你的。李唐龙权势蔽天,谁也招惹不起,但他大概不会为属下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出头吧?哼,俗话常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倒想不见得中联的人就个个神通广大。”
我看一众人被张董说中要害,都无法再争辩。我又不能表明我就是李唐龙,碍于情势我只好说:“董事长是不会来管这些小事……”张董听我这样说,不禁脸露得色,我接着说:“但是,他一向痛恨那些欺压善良的奸商。”说着拿起卫星电话直拨给陈璐。
一接通电话我不等陈璐开口,立刻假装说:“董事长,我是杨垂征,有事向您报告。”陈璐听见我的声音,立刻配合的“嗯”一声。
我说:“在广州有些状况,需要找国税局长出面,想麻烦董事长帮我安排一下。”陈璐在电话那边说:“请章部长安排呢?还是得要国务院出面?”我说:“章咏华应该就可以了。如果不行,再请秦天罡好了,就说是我的事。”陈璐又问了一下情况,我随意带过。陈璐听出我不方便,交代说:“那晚一点您方便了请再给我电话。”我答应了,陈璐才挂断电话。
张董在一边听得脸色闪烁不定,他没把握我是不是真的一下子就请出这些高官来,兀自壮着胆子说:“嘿嘿……杨协理您似乎深得李先生的信任,他难道真的替您去关说这些长官出面?”
我冷冷的说:“董事长要找这些人不是用关说的,是用召唤的!”
张董被吓得咽了一下口水,虽然也不见得全就信了,但也不敢再说话。杨光荣和游勋文则又是惊恐又是兴奋。惊得是这杨协理果然和董事长关系匪浅,一下子就搬出董事长来助阵,幸好之前应对得体,否则往后还真吃不了兜着走。兴奋的是董事长一下子就直通国务院,果然中联气势过人,绝不是让人可以小觊的。
十几分钟后,一名服务生匆匆跑进来说:“董事长,一线电话。罗副局长打来的。”
张董得意的说:“嘿嘿……我不晓得中联需要多少时候才请得来那些长官,但是我这边的好友可是时时来关心问候哪!呵呵……”他故意按下扩音键,让我们可以听见副局长罗文和他的对话。
只听见张董夸张的对着话机说:“副座,怎么好久都没来小店里走走啊?怪想念您的。”
电话那边音量出奇的大声:“想念个屁!张朝你搞什么鬼?!局长刚刚要我立刻组成专案小组去查你海珠的帐,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我稍一推托,被局长批哩啪啦的骂个狗血淋头,说是中央来的指示,还说财政部和国务院都在注意这事儿。你到底得罪了谁?快告诉我!”
张董这一惊非同小可,结结巴巴说:“这、这……应该是……是中……中联的人。”
电话里罗文问:“是孙永康?还是彭绍?不对,国税局里现在像着火似的人人自危,他们两个没法儿搞这么大。到底是谁?”
张董舌头像打了结似的,吞吞吐吐的说:“是上……上海来的人,姓杨。”
罗文说:“姓杨?他是谁?怎么搬得出这些背景?你没弄错?”
张董说:“好像……还有他们董……董事长。”
罗文在电话里惊叫一声:“是李唐龙?!妈的,张朝我会让你害死,这次我保不了你。你最好别说我认识你,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知道了没?”不等张董答话,那边匆匆挂断电话。
张董微微发抖的挂断电话,抬头看到众人冷漠的注视他,忍不住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游勋文讽刺说:“张董,三月多的天没这么热吧?还是你海珠的空调坏了,啊?”
张董尴尬的陪笑说:“嘿嘿……这这……是有点儿热……是有点儿热……”
我懒得去管他的糗样儿,问他:“何兴邦究竟有没有欠你的钱?”
张董干笑一声,忙说:“一点儿钱不算什么。是杨协理的朋友,我哪儿会去计较。”
我说:“究竟是有还是没有?!”
张董忙说:“没没……没有欠,没有欠。”
我拉了一脸惊愕的岑飞萤过来,对张董说:“那行了,你把这位岑小姐代偿的钱拿出来还她,没什么问题吧?”
张董连连点头:“没问题,没问题……”忙催一旁的经理快去提款。
那经理慌慌张张要出去,我说:“等等,顺便把岑小姐的工钱算一算,她不做了。”
张董跟岑飞萤都楞了一下,但岑飞萤立刻说:“对,我不做了。”张董只好又吩咐经理处理。
钱拿来一算,连岑飞萤的工资共是二十五万四千多元。张董把三捆十万元的钞票恭敬呈上,陪笑说:“多的算是我一点歉意,还请笑纳。”
我冷冷说:“不必!立刻给我点分清楚。”
张董不敢吭气,忙交代经理和财务快点钱。一会儿又说:“杨协理,今晚诸多失礼。这宴就由小的我做东,可否赏这个脸?”
倩倩一旁说:“我们早就结完帐了。”
张董又讨了个没趣,只得哀求说:“杨协理您大人有大量,请饶了小店这一回,我实在有眼不识泰山,您原谅我实在是景气差经营不易。”
我挥手阻止他:“不用求我什么,我只是要搞清楚何兴邦的帐。你如果帐目上有什么问题,那是国税局那些好朋友跟你的事,我管不着也没兴趣管,你还是快去打点那边的事吧!”
张董迟疑了一下,不晓得我是说真还是说假,但想想的确得赶快去安排安排一些事务,只好连声道歉几句,匆忙告退去了。
这边钱点清楚了,岑飞萤终于拿回她的钱。我交代杨光荣说:“立刻去打听一下何兴邦在葡萄牙的住处和电话,弄清楚后替我找个专任导游,要替我带个人到葡萄牙见何兴邦。这些事儿明天就要办好,我进公司听你回覆,明白吗?”杨光荣连忙答应,和游勋文一齐告退去了。
我再对岑飞萤说:“待会儿我让倩倩陪你回住处收拾一下,你今晚跟我一起住花园酒店,省得节外生枝。明天杨光荣把事情办好了,你就去找何兴邦,该和家人说一声的话,今晚统统办好,懂了吗?”
岑飞萤今晚历经了人生难以想像的际遇,一时都还无法接受,但看我说话果断威严,又是一心为她安排,不敢拒绝地点头说是。她想一想又觉得不安,低声说:“他……他真的会见我吗?”
倩倩安慰她说:“你对他那么好,他一定会接受你的,放心好了。”李芹美也过来鼓励她。
我心情此时轻松许多,看着那些衣衫凌乱的服务生畏缩在大厅角落,惊魂未定的看着我,一时兴起,叫说:“哪一个去外边替我把两位陶先生叫进来,其他的把酒筵整理好。呔,这几万元的场面,可别就这样浪费了。”
倩倩奇怪的问:“您要叫陶武他们进来?”
我说:“当然了,又是小满汉,又是美女服侍,有时我也要他们尝些新鲜的嘛!”
倩倩急着说:“他们两个?我……我不准!”
我笑说:“两个都是大男人了,你当还是小弟弟?你这姊姊不晓得这么做,我可不能不照顾他们。是我准的。”
倩倩说:“难道……难道叫我在这儿看他们的丑态?”
“丑态?”我笑着搂住倩倩,在她耳边低声说:“那你说我跟你的时候丑不丑啊?”
倩倩娇羞的满脸通红,低声说:“怎……怎能那样比?您跟他们不一样。”
我哈哈笑说:“男人都一样,哈哈……不如你现在就陪岑小姐去住处收拾一下,之后直接回酒店吧,她那些钱数量太多不方便,你带她到酒店时,顺便在柜台外汇部换成旅行支票好了。”
倩倩巴不得赶快逃开,连声答应。岑飞萤略带惆怅地看着我说:“杨先生,我……我一会儿还会见到您吗?”我安慰她说:“当然会,你的事情一天没处理好,我就一天放不下心。”岑飞萤显得比较高兴些,感谢的说:“杨先生,谢谢您!我先走了。”向我恭敬鞠躬后和倩倩走了。
陶武陶述不晓得怎么面对这种香艳阵仗,别别扭扭的只知道拼命向我敬酒。我大笑说:“你们把最好的本事拿出来,哄得我这两位兄弟爽快了,我统统有赏钱!他们俩脸皮嫩,不敢要求,你们别给我拿架子,主动些。一会儿我私下问他们,他们说好,大家有钱拿,否则拉倒!”
我知道两兄弟在我面前放不开,起身说:“大陶小陶,我去厢内歇一会儿,放心玩吧!芹美,你也进来吧,别碍着他们了。”李芹美赶紧起身,随我进入包厢内。
李芹美怕尴尬,一进厢内就赶紧锁上门,转头对我说:“董事长,我还以为……以为您要和那些女人那样呢!”我说:“那样是什么样?”李芹美红着脸笑说:“就是……办事嘛,陈秘书长交代我要提醒您,我……我实在不知怎么做才好。”
我笑着说:“我知道你尽责,但是出门在外处处不便,凡事也该从权吧?这会儿陶武他们在门外快活,我稍一凝神就听得见,忍耐得住就算很克制了。”
李芹美轻笑说:“出外自然比不上在家,但是这回出来有筱慧和陶秘书陪您不是吗?秘书长说您很宠她们两个的。”
我调笑说:“老是找她们两个,久了也会腻的。”
李芹美又笑说:“你们男人好奇怪,就爱尝新鲜的。像董事长您手边美人儿千百个,个个是秘书长帮您精挑细选的,就是在外头也难找到几个能比,偏偏您就说会腻。”
我说:“滋味不一样啊!”
李芹美娇笑说:“女人不都是一样,不就……”说到这儿她乍然脸红,放轻了声音说:“不就那么一个……洞儿供男人发泄?”
我开心地哈哈大笑。过去我觉得李芹美虽然个性爽朗,外型清纯朴素,但因为整体姿色并不突出,加上熟练精明忙于事务,所以从来没机会和她相处,想不到这时在斗室中枯候时间,倒亏得有她言笑宴宴,陪我渡过时间,一时里对她增加不少好感。
李芹美见我大笑,嘟起嘴说:“董事长,我有说错吗?”
我收起笑声说:“芹美,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和办公室里的秘书助理办事,女人只有一个洞吗?”
李芹美脸又臊红起来,但还是轻笑说:“虽是不同的洞儿,对男人的结果不都一样吗?”
我说:“既然你说一样,那我就让你试试有什么不同吧!”
李芹美“啊”一声发出轻呼,身体畏缩的往后退一步,不相信地睁大眼睛看我。
我也很讶异自己会对她这么说,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也收不回来了,总不能假装抱歉的告诉她我是开玩笑的吧!看她畏缩的像似要逃开的样子,我心底也有点无法接受。当下虽然还是脸上带笑,但声音严肃的说:“怎么?你不肯吗?”
李芹美回过神来,尴尬的说:“董……董事长,您是说笑的吧?”
我说:“这有什么好开玩笑的?你看我随时叫谁陪我就是谁来,几时开过玩笑?”
李芹美陪笑说:“我不是这意思,是说您不要找陶秘书或筱慧?要我?”
我板起脸来说:“这会儿她们又不在,不是找你解决,那要找谁?”
看我已经微带怒气了,李芹美赶忙压抑住惊诧,她毕竟精明伶俐,立即扮出笑容说:“对不起,董事长,我只是讶异您会找我。我……我又不漂亮,身材也不行……我真的吓了一跳。”
我看她有了笑脸,自己也不好再装严肃,便笑说:“是你说的啊,对男人的结果都一样。”
“嗄?”李芹美忘了自己说过什么。
我说:“你也有洞儿不是吗?”
李芹美听清楚了,一下子又羞涩起来,但仍是带着笑脸说:“是女人都……都有嘛!”
我故意调笑说:“能用吗?是不是丢了?”
李芹美“噗痴”一声笑出来,说:“那怎么会丢嘛!当然能……能用呀!”
我说:“那不就行了。这会儿我想要你的洞儿用一用,可以吗?”
李芹美其实只是没预料到从来不曾碰她的董事长,竟然破天荒的要找她,一时有点手足无措。她在秘书室多年了,天天看到我要干谁就一道命令叫了那个人进办公室去任意奸淫,别说是人人都欣喜被董事长叫去,就是有哪个内心不愿意的,难道就敢违抗?像今晚这样又是调笑又是商量的情景,她也明白我是够尊重她了,这恐怕还是一起出差在外才能有这样的待遇,换是在办公室里,只怕陈秘书长马上翻脸开除她了。
李芹美正经的说:“董事长您肯找我,那是我作梦也想不到的荣幸,当然可以。”
我摇头说:“芹美,不要那么拘束,我喜欢你刚刚那个调调儿。”
李芹美又笑起来:“那不行呀,秘书长知道了会宰了我。”
我哈哈地笑说:“她现在又没在这儿。来,我今晚憋得难受,借你的洞儿用用。”
李芹美掩着嘴,笑说:“是,请问董事长该怎么用?这有没使用指南可以看呢?”
没想到平时能干的李芹美,竟也有调皮的一面,我内心欢喜,觉得她实在也很可爱。
“不就是棒棒儿插进洞洞儿……总之,你先替我把棒棒儿拿出来吧!”我也疯言疯语的说。
李芹美大方的蹲在我身前,轻巧的替我拉开拉炼,掏出我的东西。她的手心柔软沁凉,双手轻捧着我的阴茎和阴囊时,让我感觉挺舒服的。她慢慢揉弄,动作很细腻温柔。
我问她:“芹美,你有过经验吗?不会是处女吧?”
李芹美轻笑说:“我有过经验。但是进公司之后,到现在还是处女。”
她果然遵照着我的要求,还是继续保持俏皮。我也抛开严肃的身段,笑说:“没办法,公司的女人太多了,光陈璐就替我找了一堆进来,接着杨琦也是……我照应不了,只好让你当处女了。”
李芹美开朗的说:“我再两年就得转任了,没一直当处女就算很幸运了,嘻嘻……”
她说的转任是陈璐定的规章。李芹美大约是28岁了吧,助理以下的职员到30岁就会被终止聘任,能力高的人会改聘转任为其他有固定职司的工作。这条规定没有别的原因,只要就是让年轻貌美的助理人员不断引进。
李芹美自动开始替我舔舐阴茎,她嘴儿小小的,口腔内温润湿暖,我一开始感觉还蛮好的,但是技巧实在呆板生涩,始终挑不起我更强烈的兴奋感。李芹美不是处女,但是她太久没体验男人了,无法从嘴里那东西的变化来判断男人的反应究竟好不好。由于我经常是让助理口交到射精,她只怕也认为我这时就是要她完成这样的任务,还努力加快动作想促使我达到高潮。
我拍拍她的头,还在努力吸吮的李芹美停住动作,抬头不解的看着我。我不想责怪她,调笑说:“芹美,你口交的技巧很像处女。”李芹美呆了一下,但马上明白我的话,很不好意思的笑说:“我实在……实在糟糕,该像处女的不像处女,不该像的反倒像是了。唉,如果能调换过来该有多好!”
我又被她逗得笑起来,安慰她说:“没关系,我不介意。”
李芹美明白我对她很宽容,感谢的说道:“董事长,谢谢您!可是,您这样……能办事吗?”她已经发现我那东西似乎渐渐又垂软下来了。
我其实也无所谓,顶多再忍耐一下回酒店去找倩倩和筱慧替我解决,出门在外不便之处总会有,不是像在公司时,随时想玩都可以。
“算了,兴致不到就不需勉强。”
李芹美咬咬嘴唇想了一下,拿起分机电话拨到厢外的宴客厅,对接电话的服务生说:“你们有没有人对……口交比较有自信的?”对方不知怎么回答李芹美的,只听见她说:“那就叫她们两个进来吧!”说完挂断电话。
我好笑说:“什么?你居然对外搬救兵,不怕陈璐骂你?”
李芹美吐吐舌头笑说:“反正她又不在这里,其实我如果让您这样憋着,才是要让秘书长骂死。”
两名服务生推门进来,一名穿旗袍的,另一名穿工作服。她们没有岑飞萤漂亮,但是笑意盈盈,都有几分抚媚之色,比起岑飞萤的忧郁羞涩,倒是更令人动心。
李芹美很直接的问:“你们谁的功夫好?表现给我们协理瞧瞧。”两名服务生都抢着说自己好,一下子起了小小的争论。李芹美怕我不耐烦,赶紧说:“甭争了,就你来吧!”指着穿工作服的那位,叫她过来蹲下。
那服务生向我鞠躬,一脸媚笑说:“大爷,我是伍婉容,请您多指教。”说着跪在我胯前,开始为我口交。
职业的果然不是业余的能比。虽然不像陈璐、铃儿她们那样清楚我的癖好,也没有像我在台湾碰到那个口交比赛优胜的女孩那般厉害,但总是比李芹美这丫头强太多了。她吸吮时的特色是又深又紧,一两分钟就弄得我硬绷绷了。
另外那名穿旗袍的服务生,在一旁似乎脸上颇为不服。李芹美看见了问她:“你好像有些意见想说?”那服务生得到发表意见的机会,赶忙说:“她这个样儿服侍大爷,简直就是草率敷衍,根本没把大爷当贵客看。不能怪她啰,到底只是个穿蓝服的。”
李芹美好奇的问:“什么穿蓝服的?”
那服务生说:“不就是她那上青下蓝的服装么?那是二级知客人员所穿的制服。”经李芹美多事一问,我这才明白穿旗袍的这些服务生才是最高级的知客人员,专门接待上宾的。上穿浅青色衬衫,下着蓝色短裙的服务生只能算是次级的服务人员,负责招呼一般客人的。我们今晚的排场够大,俱乐部一下就派出五名高级服务人员,但赴宴人数太少,以致人人都成了上宾。
我说:“那就换你来吧,我瞧瞧你这高级的有些什么不同。”
那伍婉容急忙抬起头说:“大爷,我平时也很下工夫的,客人常常赞我嘴儿巧,都要我服侍。”
她不说倒还罢了,我一听她常被人点来口交,这张嘴巴不知含过多少男人的阴茎?明知另外那个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心里还是厌恶起来,推开她说:“退下了!我自会比较。”伍婉容不敢再说,赶紧起身退开。
那名穿旗袍的得到机会,高兴的上前说:“大爷请指教,我是关茵。”我没说什么,李芹美急忙笑问:“观音?你不怕惹恼了菩萨?敢取这名儿。”
关茵回头对她笑说:“小姐,我这假观音没能耐去干那救苦救难的事儿,但来替大爷们消忧解闷,不也是普渡众生吗?没堕了菩萨的名头吧?”
她的名字和谈笑都让我觉得好玩,对她也就不是那么嫌恶了,我笑说:“那就显显本事吧!”
关茵嫣然一笑:“是,大爷。”
她跟岑飞萤一样,也是撩起了旗袍露出大腿。看来这个动作应该是她们制式的应对,而且关茵的动作做起来轻缓撩人,要比岑飞萤更具媚惑味儿,不过双腿的曲线倒是没岑飞萤的漂亮。
关茵在我身前两步远就屈膝跪了下来,然后带着抚媚的笑脸爬到我胯前……光是这应对礼仪,就看得出她果然比伍婉容受过更多的训练。她也不急着吸啜我的东西,只是利用舌尖不停的在我的小腹四处轻挑慢捻,尤其是阴囊下方她格外花了不少功夫去舔舐。前后有快五分钟的时间,她就是不嫌累地一根香舌四处游走,就如水蛭般濡濡湿湿地爬遍了我的敏感处。
我本来有些急躁,想命令她快点开始吸吮,但是渐渐觉得她这样的方式,似乎让我整个意识都集中在下体,期待着她下一步动作,因而变得特别敏感昂奋。关茵接下来仍是不吸弄,她开始改用柔软的嘴唇来活动,但是范围已经缩小在我的器官上。只见她不断亲吻我的阴茎和卵蛋,最后完全停留在阴茎上,有如吹着排笛似的在我的茎干上下滑动。
她一直用心认真的对待眼前的男性器官,完全投入在其中,的确对自己的工作非常敬业本分,让客人很有满足感,我不禁收起轻视她的心理。
关茵终于开始用嘴套弄我的阴茎。她口腔内的技巧就没那么出色了,不像我在台湾遇到的那个女孩,那么擅长运用舌头来摩擦阴茎。但是由于前面十来分钟的努力已经让我充分勃起,这时我就不那么在意了。
我忽然想到,如果现在换成伍婉容来吸,反倒更能契合些。于是挥手叫伍婉容:“喂,再给你一次机会,过来吧!”
伍婉容高兴得立刻跑过来蹲下。关茵倒也不计较,又吸舔了几下,把阴茎上自己的唾沫啜了个干干净净,很有礼貌的退开,把位置让给伍婉容。
伍婉容开始又深深的吃进我的阴茎。她的喉腔蛮深的,即使是趴伏着吸吮,一样能将我的龟头送进喉咙深处,每一次都将脸深埋进我的胯间。
我已经有几分高昂了,看一旁李芹美始终关注这边的情形,急促的向她说:“芹美,过来……”李芹美错愕了一下,莫名其妙的站到我身边。
我一伸手就从她裙内把内裤扯脱下来,李芹美惊呼一声:“您……您……”我说:“现在真的要借你的洞儿来用了。”
李芹美还在纳闷犹豫,我已经从伍婉容嘴里退出来,双手齐施的将她压在沙发椅边,一提起阴茎对准,便用力往前推进。李芹美久未滋润的洞儿居然有些紧涩,我一不小心插歪了,阴茎滑出洞口,挤压在她的股沟间,我微感疼痛闷哼了一下。
李芹美轻呼:“小心!”随即抱歉的说:“对不起,您……您没受伤吧?”
我吁了口气说:“呼……没事。”
关茵很热心的靠过来说:“大爷,您慢些,我来帮您。”说着伸出玉手替我扶着阴茎对准洞口,笑说:“慢些儿来,反正又不会跑了。弄急了,小姐不舒服不打紧,大爷您自己也尝不到好味儿,不是吗?”
我笑着说:“我一向就是狠操猛干惯了,小姐舒不舒服我可没心思去管。”我猛然用力突进,当李芹美闷哼一声的同时,我又一掌用力捏住关茵的乳房,关茵也跟着哀叫一声。
我哈哈笑说:“小姐哀叫得越大声,痛得越透彻,我才是越有滋味儿,哈哈哈……”
关茵从善如流,立即装出苦笑说:“是是,大爷您欢喜就好。”她飞快想了一下,立即一改语气哼叫说:“大爷您……您轻点儿好么?您快捏爆我奶子了,哎哟……”低声娇喘几下,又哀叫起来说:“大爷您饶……饶了我吧,好痛哪!我挤不出奶的,求您放了我吧……”她脸上装得楚楚可怜,搞得我兴致越盛,胯下狠命操着李芹美。
李芹美装不出关茵那种哀怜味儿,但也是涨红了脸说:“协理您……您好凶……凶猛,我那儿快……快裂开了……会坏掉的,嗯嗯……”她大概也是被我粗鲁的动作干得有些难过,低声说:“我……我真的……好痛……”
李芹美的洞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有点儿紧,并且膣道很浅。我插得深入一点,就会觉得龟头好像探进了一个更狭窄的空间,那可能已经是子宫颈的前端了。但是她又不像台湾的林兰芷那样生就一副又紧又浅的骚逼,男人的器官强力侵入时,林兰芷是一路叫爽,李芹美却显然非常辛苦。
我凑到她耳边低声问:“芹美,你如果受不了,我要换人啰?”
李芹美苦笑,也低声回答说:“不要。秘书长不要您那样,她会……会骂我的,我……还好。”她咬着嘴唇说:“您快好了吗?”
我看她这样,只好说:“那我快一点好了。”李芹美急忙又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按着自己喜欢的来就行了,别顾虑我。您已经很迁就我了,别再这样。”
我心想,我越是顾虑就越无法达到高潮,时间拖延得也越久。索性更加大动作,用力猛操李芹美。关茵隐约听见我们的对话,殷勤的想要帮忙,她坐到我身后张开双腿,将下体贴在我的臀部上,配合著我推进的节奏开始鼓动下腰,竟似形成一个协助我推进的动作!饱满的阴阜摩擦着我脊椎尾端,还隐隐带着搔痒刺激的快感。
我正感觉受用,关茵又叫伍婉容说:“婉容妹子,你来帮大爷搔搔鼠蹊骨,让大爷快活些。”伍婉容依言照做,我渐渐进入高昂的状态,下体一直麻痒兴奋起来……
快射精了……我从李芹美体内抽出,正想凑到她嘴里发射,关茵和伍婉容一齐抢着说:“大爷,您射在我这儿好了!”两人动作一样快。
我正迟疑时,“簌”的一声轻响,第一股精液喷在关茵的鼻头上。我稍一晃动,又一股精液射出,伍婉容正想张开嘴巴来接,还没来得及张开,精液已经喷向她脸上,溅得她唇边、舌尖四处都是……我又喷出几次,力道已经小了,关茵和伍婉容抢着把脸贴在我阴茎上,拼命的又舔又吸,活像两只在母狗怀里抢奶吃的小狗。
我总算发泄完了,对关茵和伍婉容还觉得满意,各赏了一张五百元的美钞,叫她们先出去了。
看李芹美仍自瘫在椅子上喘气,我靠近她身旁说:“芹美,你以前有经验,也是这么辛苦吗?”
李芹美喘息渐止,坐起来说:“没有呀!是董事长您的那个太大了。”
我笑说:“胡扯,我的尺寸即使在东方人来说,都还算中等的。难道是你以前的男人太小了?”
李芹美想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笑说:“也许是吧,他个子也小,那年也才十九岁。”她脸上带些尴尬的说:“他是我弟弟的同学,还比我小三岁。”
我哈哈笑说:“哗,芹美你还捡幼嫩的小男生来吃呢!”
李芹美脸上羞红,说:“不是这样。那时年少,一下子就发生了,他是很乖的男孩子。”
我突然心有所感,问她:“你还想着他吗?他结婚了吗?”
李芹美脸更红的说:“在今晚以前,他是我唯一的男人。我进公司得时候,他说……他说不管几年,都等我,叫我不要忘了他。”
我微笑说:“那等你转任了,我让陈璐替你安排个离家近的职务,你就去找他吧!”
李芹美既惊喜又尴尬,低着头说:“董事长您……您不要我常任吗?您嫌我不好?”
我说:“你能力一流,当然要留你下来做事,但是,你那洞儿恐怕还是他要合适些吧?”
李芹美见腆的说:“很抱歉,我知道您刚刚很不尽兴。”
我拍拍她的脸笑说:“也是射精了啊!哈哈……你不是说结果都一样?我以后如果还想借你的洞儿用用,你担不担心?”
李芹美改扮起笑脸说:“是有点儿怕,但能为您挨痛也是我的荣幸,别人可还没机会挨这痛呢!”
我跟她一起笑了起来。
厢外来叫门,我和李芹美整理好衣衫出去。
陶武陶述看见我时,一脸尴尬。几名服务生围着我喧闹:“大爷,您这两位小兄弟真剽悍呢!搞得我们几个腰都酸了。”有的说:“两个都强壮得好似健美先生,啧啧……爱死我了!”又有人叫说:“射出时才猛呢!冲在人家肚里儿,哎哟!可让我全身都酥软了。”
我不管她们的淫声浪语,把陶武兄弟叫到一旁,带笑说:“只许说实话,痛不痛快?”
陶武说不出口,陶述直爽的说了:“很痛快。谢谢董事……谢谢协理!”
我哈哈笑说:“你们痛快,我才喜欢。来呀!”我从皮夹抽出一叠美钞抛在桌上说:“都有赏钱,自己去分了。”还没来得及闪身,一群女人呼天抢地的冲过我身边,往桌上去抢钱了……
回到酒店时,倩倩在我房里等我。
倩倩竖起眉毛直瞪着陶武兄弟,两兄弟低着头不敢看姊姊。我哈哈笑着说:“倩倩,别为难他们嘛,是我的命令呀!大陶小陶,你们先去休息吧。”两人逃也似的溜出去了。
倩倩兀自气呼呼的瞪着两兄弟离去的背影。我笑着拦腰搂住她,在她胳肢窝搔痒,倩倩“咯咯”发笑,挣扎着赶紧逃开,笑说:“您别这样嘛!我是气他们见了年轻女人就失魂儿了,竟敢和外面的女人乱来。”
我又扑上去抱住她,两人翻滚在沙发椅上调笑一阵我才说:“要乱来也是我起的头呀,他们也是男人,叫他们憋住了看我玩吗?”
倩倩还不解恨,悻悻说:“那也要他们争气些,等出人头地了再来学风流不迟。”
我轻笑说:“你们姊弟打定主意要跟在我身边一辈子,哪还有什么出人头地的机会?”
倩倩忙解释说:“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认真的说:“我是希望他们两个能……能稳重成熟一点,真正得您赏识,别只是仗着您宠我,才来提携他们。”
我说:“倩倩,除了陈璐之外,公司里属你跟我最亲近了,你们兄弟姊妹几个我哪个不是真心喜爱?还须仗着什么吗?只要我有一天好日子,我岂会不照顾你们?”
倩倩心里欢喜,温柔的说道:“谢谢您爱护我们一家人,我们绝不敢辜负您的。”
我看她情柔意殷,心中荡漾,忍不住一手摸上了她的大腿,一手捏住乳房轻轻揉动。
倩倩惊讶说:“不是才在外边玩……玩过?您又想要了吗?”
我调笑说:“怎么了?我心底儿高兴,摸摸你的大腿奶子行不得?就一定要干你才成吗?”
倩倩害羞低头说:“我说错话了,我是想您若要的话,或许该吃点补药,我怕您太累了。”
我微笑不语,双手在倩倩的大腿和胸部不停摩娑抚弄。倩倩满脸潮红,把头藏在我怀里不好意思看我。一会儿她突然想起说:“对了!”倩倩抬起头说:“秘书长有打过电话给我,要您方便时给她一个电话。”
我这才想起陈璐早先交代过这事,连忙拨了电话。陈璐接起时,概略先问了今晚的事情,我也捡些重点说给她听,又问她怎么能够安排得那么恰到好处?
陈璐笑说:“我也不知道情形究竟怎样,您当时又不方便说。我先打电话吓吓章部长,说是李先生从广州那边得到消息,据称国税局官员和一家叫海珠俱乐部的股东有勾搭,非常生气。”
我笑问:“章咏华也不多问就信了?”
陈璐说:“他当然问了。可是我什么也不清楚,只好说李先生正在开会,说是开完会就马上照会秦副总理,我们中联据实缴税又年年热心捐助公益,最恨逃漏税的商人。章咏华吓得什么似的,急忙就说要立刻查究。秦天罡那边我看是张咏华他怕被责怪,自己先去报告了,我并没有联络他。”
我哈哈大笑,继续又和陈璐谈了一会儿,陈璐说:“今天有华北跟东北的几个分公司的主管都已经来电询问您今年视察的行程,我本来想说您过两天才出发的,但是汪市长也来邀请您为新落成的市立医院剪彩,我却又推说您已经出发视察了。”
那市立医院虽是市政府拨款新建的,但几乎九成的经费都是我捐赠的,难怪汪清峰要邀我去剪彩。
我说:“那你看要怎么说才好?”
陈璐说:“我想过了,总公司罗副总正好也要去旅顺和长春市,他这人蛮可靠的,我想私下照会他,要他代理董事长您的名义视察这两个地方的业务,然后我对外宣称您已经出发了,您看这样如何?”
我觉得满妥顺的,便同意依此安排。
陈璐突然想起说:“对了,”她犹豫了一下才说:“您前后有几天没见过铃儿了?”
她一提到铃儿,我的心情立刻郁闷起来。这几天刻意不去想铃儿的事,但是一经想起,仍是忍不住思念她。铃儿乖巧娇媚,身体的滋味令我销魂蚀骨,可以说是最让我宠爱的人,但也为了她,让陈璐和赵英红意见冲突,我才有了这次的行程。
我说:“前几天就故意回避她,连今天算已经四天没见她了。”
陈璐说:“她下午过来找我,问我您去了哪里?她去您住所,沙妲也不让她进去找您。我推说您这两天有重要的秘密会议,都在外头儿开会。她哭了起来,直追问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生她的气,为什么不让她跟在您身边?我实在也难以解释,只能安慰她说没这回事。”
我难受的问:“那她还好吗?”
陈璐说:“我叫她这几天不用到办公室来,好好陪妈妈和赵阿姐,她很伤心哭着走了。”
我叹口气:“唉,算了!小女孩几天就没事了,不管她了。”
又跟陈璐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我才挂断电话。
倩倩在一旁奇怪的问:“在说铃儿妹妹吗?她怎么了?”
我不想再谈铃儿,岔开话题说:“岑飞萤安顿好了吗?”
倩倩点头说:“安排好了,我让她住在1517号房。她一直想要过来感谢您,我说等您同意了再告诉她。您要见她吗?”
我摇头说:“不了,我既然要撮合她和何兴邦,就没兴趣再见她了。多让她感谢我一次,那也没什么意义。”
倩倩说:“岑小姐这个人很知恩重义,非常难得,您为何不想要留下她?”
我笑说:“你难道就输给她了?何兴邦有我好命吗?”
倩倩笑着还想再说,我又问:“陶珣呢?还是抱着她的电脑吗?”
倩倩说:“就是啊!刚刚还在那嘟嚷着说公司的防护系统好狡猾,她一不注意,竟然被系统放出了七、八只看门狗,她正忙着修护自己的电脑系统呢!”
我又诧异起来了,问说:“我们的系统有看门狗的防护程式吗?小妹不是有Licence吗?”
我虽然对电脑不太精擅,但也知道看门狗这种由大型伺服主机输出的防护程式,基本上形似病毒的一种,会反噬非法侵入者的电脑系统,虽然有吓阻作用,但却算是不太入流的防护型态。中联不应该有这种东西,何况陶珣有合法的进档授权码。
倩倩听我这么问也是有点纳闷,想了一下说:“大概是电脑室后来才加上去的吧!或是小妹自己编的Licence被判读出来了也说不定。”
我也不是很介意,但一整天没和陶珣说话了,便决定随倩倩回她们的房间看看陶珣。
陶珣专注在电脑上,根本没听见我们进来的声音,她脸上带着厚重的虚拟视态眼镜,更是看不见我们。我看她穿着轻便的T恤和短裤,倒是才发现陶珣的腿雪白修长,肌肤带有萤润光泽,竟然像似萧蔷的那双美腿。虽然线条比不上萧蔷那样完美无暇,但也秾纤合宜,而且陶珣比萧蔷个儿高,腿的长度也更胜萧蔷。
我情不自禁地靠近她身后,在她的大腿上偷袭摸了一把,陶珣吃惊的摘下眼镜,看见是我才笑着说:“大哥,你真吓了我一跳呢!我以为坏人进来了。”
我手仍然在陶珣的腿上抚摸滑动,一边问她说:“听说你的电脑才是遇上坏东西了。”
陶珣说:“是啊,没想到公司的系统竟然有看门狗这种狡猾的东西,吃掉了我好多关联档。”她一提到电脑,整个心思都跑到那上面去了,对于正在自己腿上狎亵的那只手竟似浑然不觉。
倩倩插口说:“看来你自己编的授权码没用,被系统抓出来了。”
陶珣分辩说:“才不是,我都已经进到KEB了,怎么会没用?我花了一整天才办到的,这一层好复杂喔!我从来没花费这么久的时间。”
陶珣继续兴味浓厚的说着她的做法,我和倩倩俩都听不懂,但是倩倩也还罢了,我却是大大震惊。KEB是中联的电脑系统核心,整个中联集团只有我和陈璐以及各国分公司的总经理才能进入,全球加起来不到十人。这部份的防护就是比尔.华肯写的,要进入系统必须连续输入四组四位数的密码,组合变化高达千万种,没想到陶珣一天之内就破解了!
我骇异的问:“小妹,你是怎么做到的?公司的系统这么容易进入吗?”
陶珣居然看不出我内心的惊讶,还笑着说:“哪会这么容易?写这防护程式的人可厉害呢!我看江耀宗博士都还做不到。若是没姊姊先给我Licence和Code,我恐怕要再多花好几天。”她突然想到说:“这……这会不会是比尔.华肯写的?他很擅长交叉函数位元组合的。”
我没有承认,笑说:“不是。那你是怎么处理的?”
陶珣“哦”一声,说道:“我想应该也不是,不然我怎么可能解得了?”她又笑起来说:“交叉组合虽然已经进化出好几种理论架构,但是反解的方式也一直出现,我用的是自己想的方法,那是我从易经里模拟出来的。”
我和倩倩同时出声:“易经?”
陶珣点头说:“嗯,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像……这其实就是二进位嘛,中国人很懂得电脑原理的,比起欧美人Ture/Fales那死性不改的石头脑筋要更能理解电脑程式的精义。我按这理论边了一套码,叫浮动位元。怎么样,名字很响亮吧?嘻嘻……”
陶珣似乎不以为自己这见解有多了不起,反像是小孩子发现妈妈藏糖果的地方似的,开心的说着自己的得意之作。
我内心惊叹她的潜力,但也消止了刚才的惊疑不安,放心的听着陶珣津津有味的继续谈论她的解码程序。我虽然听不懂,但一了解陶珣的能力之后,心情一轻松,停留在她腿上的手又开始摸弄。
陶珣继续在讲。我插口说:“小妹,我在摸你的腿呢!”
她还是关心她的电脑话题,漫不经心的说道:“嗯,我知道。对了,大哥你说公司的系统怎么会有看门狗这种调皮狡猾的东西呢?这好像……有些儿格调低喔!”
我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妮子真是电脑痴,只要让她沾上电脑,她恐怕全身都没了神经,让人强奸了还不晓得。我只好说:“我也不晓得,回公司再查吧!我一样不喜欢这事儿。”
陶珣说:“那我把它们解决掉好不好?”
我说:“好啊,你怎么处理的?透过网路要从外扫除主机的毒,好像不容易吧?”
陶珣兴奋的说:“很容易啊!我不扫它们,我再写个虚拟环境和授权码,让主机里的小狗全部出动来咬我,这程式嘛,就叫小花猫,然后再用个程式一次把它们格式化。哈哈……这程式叫大老虎。”
我被她天真娇憨的神情逗得笑起来说:“不要,叫香肉火锅。”
陶珣开心地“咯咯”大笑拍手说好,转身戴起虚拟眼镜,立刻又投入电脑里了。
我对她又怜又爱,发不起什么脾气,只好任由她去。起身想要离开时,倩倩气呼呼的过来摇陶珣的肩膀,她在一旁观察到我的举动,很不高兴陶珣这样冷落我。
陶珣摘下眼镜,莫名其妙的问:“姐,什么事?”
倩倩劈口就说:“你没注意到董事长吗?他刚刚……”我连忙将倩倩拉过来说:“没什么事,倩倩,让小妹去忙吧,不要吵她了。”倩倩欲言又止,我摇头叫她不用再说。
陶珣浑然不觉,笑说:“大哥,我刚刚想到一些有趣的点子,等我做好了给你看,你等我一会儿……”也不等我回答,兴冲冲又戴上眼镜了。
我拉着一脸不悦的倩倩出来前厅。这高级套房有二房一厅,除了总统套房之外,这是最高级的商务套房了。我如果以李唐龙的身份住进来,当然就会住宿在总统套房,但是现在不能态招摇,以免被媒体注意。
倩倩还在生气,她不高兴说:“董事长您干嘛这样容忍她。这丫头太不像话了,我非得狠狠说她一顿不可!”
我微笑着说:“不用说她,小妹的电脑功力真令我吃惊,就让她去专心钻研吧!”
倩倩抱歉说:“董事长,谢谢您对小妹这样好,我知道您刚刚想要的。”
我确实憋住了,但是心中没一点儿不高兴。我笑说:“没事……”想了一想又说:“倩倩,要不你替我吸一吸好了,我随便解决一下就行了,待会儿想早点就寝。”
倩倩点头说“是”,立刻蹲下开始为我口交。
倩倩嘴上的功夫一向普通,但是我没刻意忍耐,等情绪稍一高昂便开始主动在她嘴里挺进,倩倩啜紧口腔配合我的插入,几下激烈的抽动之后,我就在倩倩嘴里射精了。
自己一个人要回到房间时,在走道上遇见一名服务生恭敬地向我鞠躬行礼,我觉得她很面熟,多看一眼才认出她是白天替我们搬行李的那个门童。
“先生晚安。”她带着和善的笑容说。
“哦,是你?”我说。
她很高兴我认出她了,微笑着点头。
我看她穿着服务生的服装,微感好奇问:“你的职务不是门童吗?怎么又换了这个?”
她笑说:“下午我从一点到八点是第二班次的门童,晚上九点到凌晨三点我兼了上半夜的RoomService……”
我奇怪的说:“这样会不会太累?下班后睡眠时间够吗?”我心想,连续值班14个小时,回到家只怕也要凌晨四点才能睡觉,中午十一、二点又要来上班了,真的满累人的。
她笑说:“谢谢您的关心。我体力还不错,每天睡三、四个小时够了。早上还可以在一家大公司兼一份清洁的工作。”
我吃惊的问:“干嘛这样拼命工作?你很缺钱吗?”
她有些不好意思,见腆的笑说:“我……我是需要多存一点钱。同事都笑我爱钱。”
我安慰她说:“想赚钱并不是坏事,但要考虑身体受不受得了。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她回答我:“我叫唐家璇,从香港来的。”
原来她是香港人,难怪我觉得她的气质谈吐不太像广州当地人。广州经济富裕,当地人长期养尊处优,又欠缺文化薰陶,一向予人骄傲跋扈的感觉。香港虽然曾经是闪亮的东方之珠,但回归之后一切向中央看,多年下来,居民的应对谈吐已经变得谦虚和善许多。
我问唐家璇:“唐小姐,你努力赚钱是经济上有什么困难吗?”
唐家璇客气的说:“也没什么,只是想趁年轻做得动,多存一些积蓄先。”
我看她不愿多说,自己当然不便勉强,便又翻了翻皮夹想给她一点小费,但却发现身上的美金已经几乎都在海珠俱乐部撒光了,只剩四十块零钞。只好把李芹美为我准备当小费的一大叠十元面额的人民币都凑上,全部都拿给她。
唐家璇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但随即一闪而过。她推拒说:“先生,您不用给我小费,我又没提供您什么服务。何况,您今天给我的小费已经太多了。”
我也楞了一下,觉得她似乎有所顾虑,便笑说:“我又没说这是小费,我是想……唔,你帮我一个忙好吗?”
唐家璇的神色似乎更紧张一些,她问:“您要我帮……帮什么忙?”
我说:“我记得这附近有一个珠桥夜市,市集口有一家炒牛河,风味很棒。你去帮我买两份回来好吗?”说完便将手上的纸钞塞在她手里。
唐家璇看我说得有模似样,半信半疑说:“有这一家店吗?买回来要送到您房间吗?”
我猜想她见我出手阔绰,大概以为我对她有所企图,因而起了防范之心,要不然一个服务生怎么可能会这样应对客人?我毫不介意,温和笑说:“那夜市离这儿很近,我就在你的值班柜台等你好了。”
唐家璇比较放心的去了。我并没有真的等她,拿了柜台上的信笺留言说我临时有事,炒牛河留给她当宵夜了。
早上,筱惠过来请我起床,并且就在浴室里帮我盥洗。
筱惠殷勤温柔,替我擦洗身体时动作体贴细腻,擦洗阴部时她更是轻巧温柔地用指尖和掌心慢慢清洗,搞得我一根阳具渐渐涨大。
我笑说:“筱惠,你是故意的吧?”
筱惠不明所以,抬头迷惑的看我说:“什么?”
我笑说:“你把我的东西弄得这么大,难道不要用你的身体来解决?”
筱惠脸红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赶忙将双手从我的阴茎上移开。
我说:“开你玩笑的,快替我解决吧!我们该准备去分公司了。”
筱惠不敢耽搁,匆匆为我把阴茎吸到勃起,自己便除去裙子内裤,扶在浴池边让我从后插入。我一早精神充足,竟操了十多分钟才射精。
筱惠还没为我清理干净,倩倩和李芹美已经来到我房间,两人在外厅大声向我问早。筱惠很不好意思的赶快替我穿好衣服,报备说她也要赶快去整理穿扮一下,匆忙出去了。
李芹美手里拿着一张信笺说:“董事长,您房门下有这个……”
我拿过来一看,原来是昨晚唐家璇从门缝下塞进来的,写着:
“先生,请原谅我的失礼,真是非常不应该。
我不确定您是否还继续住宿,早上我又必须去上班,
我怕不能向您当面道谢,所以只好留这张便条给您。
唐家璇
注:炒牛河真的很好吃,谢谢!”
我笑笑收起信笺,倩倩问:“唐家璇是谁呀?”
我微笑说:“一个疑神疑鬼的年轻女孩……”不等倩倩再多问。我精神畅旺的说:“走了,去分公司!”
分公司在白河区,广州市的交通一直没改善,从海珠区去到白河区竟然走了半个多小时还没到。李芹美一直责怪饭店接待车的司机不会挑些好走的路开车,那司机被说得脸红耳赤,一再陪不是。好不容易抵达分公司时,杨光荣和游勋文已经是在门口焦急的张望着。
杨光荣先上前急切的说:“报告协理,那何兴邦的住址已经找到了,在葡萄牙南都附近的坎洛尔贝市郊,我是从我们公司的驻葡萄牙办事处问到的。”游勋文也补充说:“我也从中国旅行社找了一名专任导游,随时都可以出发。”
我点点头,对他们两人的效率感到满意。又交代说:“定好机票后,就让旅行社的人到花园酒店1517号房,通知岑飞萤随他们前往葡萄牙。”
游勋文大感讶异的说:“协理原来您是要送岑飞萤小姐去找何兴邦?”
我说:“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游勋文忙说:“不不,没什么……”他陪笑说:“协理您真是有心人。”
跟着杨光荣一路走进他的办公室,一路上隶属业务部的职员们恭恭敬敬地向我鞠躬问好。我留意一下,发现果然如李芹美先前描述,女性职员占了一大半,而且年轻貌美的不在少数。
杨光荣的办公室相当宽敞,几乎要比总公司各部门主管的房间还要大,我笑说:“杨经理,你的办公室可真够宽敞哪!”杨光荣尴尬的陪笑说:“是是……协理,以后如果人事增编,会先从我这间办公司拨出空间来运用。”我说:“也不用了,好好经营就行了。人事也不必随意扩编,有效率最重要。”我故意四处张望一下,说:“女性职员好像占很多嘛!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杨光荣支支吾吾说:“呃……这是……是因为女性员工比较容易指挥,她们比较听话。”
我说:“会是这样吗?我的部门有许多男性员工,也都很容易指挥呀!”
杨光荣说:“是、是!协理您领导有方,以后我会多多采用男性员工。”
我故意说反话:“何必呢?只要工作能力不输男性,女职员可还有其他用途呢!是不是啊?”
杨光荣连忙陪笑说:“协理您……您也是明白的,还请多多包涵我们这些下属。”
我轻松一笑说:“你们不用介意,我非常明白。只是你们应该也听说过,董事长是绝对禁止各主管让自己公司的女职员牺牲色相去接待来宾,这点你们知道吧?”
游勋文抢上来说:“知道,知道。我们当然不会坏了中联的传统。”
我不再说什么,和杨游二人讨论了一下广州分公司的业务状况及营运计划之后,大致上满意这边的发展。我偶而也注意到几名奉命呈上公文卷宗的女职员,长得还挺有看头的,不禁多瞧了几眼。杨游二人心里有数,也一直频频在对属下使眼色,想必是在偷偷嘱咐些什么。
当最后几项报表检视完毕,李芹美和倩倩做完一些纪录之后,两三名女职员匆匆收拾了报表转身就要出去,杨光荣轻咳两声:“咳咳……容小姐、白小姐你们两个先不要走。”
两名女职员呆楞一下,随即转过身来恭敬的说:“是,经理有什么吩咐?”
杨光荣说:“杨协理是总公司来的高阶主管,不但是总公司举足轻重的栋梁之材,当然更加不是外人……”他停歇一下,看了两人一眼又说:“杨协理对我们分公司非常爱护,所以我们当然要善尽地主之谊,你们明白吧?”
两名女职员神色有点紧张的说:“明……明白。”
杨光荣点头说:“嗯,很好!杨协理是洁身自爱品味高尚的人,不喜欢到娱乐场所沾染,但是他壮盛康健,这回出差在外总难免有些男人的需求。身为部属的人,你们应该很荣幸能为协理分担,好好满足他的需求是吧?”
两人没有说话,都只服从的点头。
杨光荣转头向我说:“协理,这两位是容志伦、白杞舫,都是分公司管理部的助理秘书,”他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也是很知道服从上命的小美人儿。”
我看两人确实都很漂亮,容志伦秀发飞扬,一身制服剪裁的过度合身,令胸部臀部都很明显的凸翘出来,脸形稍长,很有现代美感。白杞舫比容志伦个子高些,身段俊俏飘逸是带点骨感的细致美女。两人都恭敬的静候一旁,听由杨光荣指挥命令。
我淡然一笑,招手叫她们过来说:“进公司多久了?”
容志伦先说:“我进公司一年两个月了。”白杞舫也报告说她进公司九个月了。
我问:“从一进公司就开始配合主管的要求吗?”
两人都明白我指的是那方面的要求,容志伦又先说话:“我……我是进公司第三……星期,才开始的。”白杞舫脸红了一阵,慢慢才说:“我一开始就应征秘书职务,面试的时候就……就遵从彭协理的要求了。”
我笑笑说:“你们都很漂亮,主管们都很喜欢找你们吧?”
她们两人摸不透我的意思,犹豫了一下容志伦说:“是。主管们都很……很疼爱我们。”白杞舫没说什么,只跟着点头。
我又问:“侍候过哪些主管呢?”
这次容志伦不敢先开口,低头不敢说话。我看向白杞舫,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孙……孙副总、彭协理都有过,还有……”她偷偷看了看杨光荣游勋文两人,不敢说下去。
游勋文听出我话中有些含意,赶紧上前尴尬的陪笑说:“协理,这两位您如果不中意,我再去召几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