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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淫侠∶改写蜀山剑侠传(1)

契子

西蜀山水多奇,峨眉尤胜。山高水秀,层峦叠嶂,气象万千。是东胜神州的洞天福地。后山的风景,尤为幽奇。山高泽大,林深谷幽,为高人奇士免却尘扰,灵山养静的胜境。

满清入关后,东胜神州堕入轩辕老怪的魔掌上。反清仙侠避隐蜀山,创建卓越的反魔基地。

能压制轩辕老怪的灵峤宫也因远涉重洋,中隔七层云带,罡风阻扰,鞭长莫及。不得已袖手旁观,商协把平西王的万妙仙娘配与轩辕老怪的弟子魔什尊者,成立“魔许配”半独立式处理蜀山的异见分子。

前明的厂卫魔头在败亡前夕,因升斗小民的共弃而失势,自绑上魔京乞降,负荆请罪。轩辕老怪祭出“一分为二”的魔咒,改编有【孤臣孽子】之称的毒龙尊者,授意成立青螺魔宫,进身【新爱魔】。驾凌原蜀山的轩辕老怪嫡系【旧爱魔】之上。

复社的前身东林党的在前明复没时,以“民为主”的纶音推动众生,曾得势片刻。可惜只昙花一现,即奏出“不信任”仙籁,为魔党的“不堪入耳”魔咒击散。与原厂卫魔头的【新爱魔】本来就势不两立。新仇旧怨加上洞天福地的势力消长,作垂死争扎。期望“三次华山论剑”的全世界正邪剑仙大斗法中,奉灵峤宫为父主,为他们消灭轩辕老怪。

第一章阴魔出世

虽然西蜀给正邪蕴酿间的决斗弄得乌烟瘴气,但山脚边挂出的一明月,在瞑色苍茫下清光四射,鉴人眉发。

山径下,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亍亍独行。越上越险,但景致越奇,白云一片片只从头上飞来飞去。到舍身岩前,回头向山下一望,只见一片冥冥,哪里看得见人家,连山寺的庙宇,都藏在烟雾中间,头上一轮红日,照在云雾上面,反射出霞光异彩。

少年身世扑朔迷离,难以本名示人。到舍身岩前本来是自了残生。但天下事毕竟各有前定,因一时贪看境色,得机缘巧合,成就了一代亦魔亦侠,不邪不正的盖世阴魔。

山中因出了一个蛇妖,早晚口中吐出毒雾,结连云霞,映着山头的朝霞夕阳,云霞灿烂,十分悦目,但淫秽之极。

少年徘徊奇境,不料山石旁边窜起一条青蛇,有七八尺长,张开血盆大口向少年噬下。少年手快,双手扼托蛇头。但给七、八尺长的蛇身紧紧缠住,呼吸困难。更面对蛇口喷出的毒气,渐渐昏迷。

危急间,一头极大的仙鹤,头顶鲜红,浑身雪白,更无一根杂毛,金睛铁啄,两爪如铜钩一般,足有八九尺高下,飞啄而来。那蛇因蛇首被握,无法逃窜,被那鹤一嘴擒住。先将蛇头咬断,再用长嘴轻轻一理,便将蛇身分作七八十段。

那消几啄,便已吃在肚内。抖抖身上羽毛,一声长叫,望空而去。一晃眼间,便已飞入云中。少年亦昏迷过去。

岩前一座茅庵,并不甚大。门前两株衰柳,影子被月光映射在地下,碎阴满地,显得十分幽静。庵内梵音之声不绝。禅房内庵主白云大师全身一丝不褂,皮肤白 ,柳腰丰乳,摇曳跳荡,骑在少年的赤裸身上,磨得香汗淋漓。身下少年虽无深厚根基,丹田亦无真气,但肉茎却灼热异常,坚挺胜铁,持久不泄。

白云大师据守蛇妖穴侧,名为对抗蛇妖,实则维护。诱导游人陷入淫雾,采补受蛇妖淫气沾泄的受害者真元。多年来阅人多矣,但远远不及身下少年。肉壁磨擦的刺激,痕痒不堪。给少年急挺时,热辣辣的茎球直刺花心深处,烫得玄关颤震,直射天灵,娇嘶难禁。不觉动了淫兴,欲重温那真阴挑动,将泄不泄的奇趣。

少年在刺激中苏醒过来,但觉涨逼的肉茎给套得紧紧贴贴。不住的挤啜磨擦,令全身抖擞,腰干挺进,气息急促。但脊椎任脉涨缩频繁,令天灵觉到空前的清凉,陶醉其中,亦无张眼之意。良久,觉身上人伏下,柔韧丰盈的乳球压得胸膛趐爽。张开眼见到一张如花笑面,眼波流转,秋水欲滴,红艳丰唇中丁香吐舌。伸入口来,挑开牙关,逗弄腔颚,香满齿间,沁透胸腹,肝肺扩张。少年双手拥抱白云大师,捧住琼首,用力吸吮。一道真气涌存气海,经督脉,过关元,入茎球,与身上人元阴沟接,扯一下,松一松。丝丝清寒渡过茎干,渗入会阴穴。

白云大师探得少年气海无气,全无道基,只是年天生异禀,不会吸纳元阴,正好借体自娱。由湿吻度过真气,行采补大法,享受奇趣又不虞错失元阴。亦不采补少年的元阳,但在淫兴蒙敝下竟无注意少年何以竟可长刚不泄。

但自己真气要分心两用,毕竟耗竭快又情趣减。更因蛇妖已茁壮到无法操纵,需要餐霞大师的蜈蚣除患。念起处,飞剑传书餐霞大师会知发现奇才珍品,约带蜈蚣前来。

才转念间,一线剑光直入禅房,轻笑下出现餐霞大师,已经衣履尽脱, 体娇艳,细腰盈握,玉乳丰涨高耸,乳尖朝天,玉容美艳,眉目春盈冶荡,站禅床侧,伸手摸索少年全身穴脉。大喜若狂,推白云大师退出肉茎,自己套入。白云大师则教导少年手按餐霞大师穴位,操控真气挑逗餐霞大师情穴,弄得餐霞大师浑身癫震,肉壁狂缩,淫水汹涌,娇哼狂号。少年在白云大师真气引导下,肉茎一涨一啜。元阴才入口边即被扯回,弄得奇趣下留下丝丝阴寒由会阴上传,中和灼热的任脉。

餐霞大师乐得玄关无力才依依不舍吐出肉茎,代白云大师热吻少年,度与真气啜吸白云大师玄阴。一面取出一个长匣,乃是精铁铸成,十分坚固。将盒盖揭开,里面伏着一条二尺四寸长的红蜈蚣,遍体红鳞,闪闪发光。两粒眼珠,有茶碗大小,绿光射眼。俏俏爬出长匣,伏在餐霞大师身下舔啜流下的淫水。

白云大师已是疲兵,经餐霞大师全力抽采,迅速崩溃。再用淫水饲喂蜈蚣。

庵后壁上的山峰,山谷中有一个大洞,深黑不可见底,白云大师走到离洞不远,嘬嘬呜呜叫了几声,狂风大起,洞中一阵黑风过去,冲出一条大蛇,金鳞红眼,长约十丈,腰如缸瓮,行走如飞。白云大师手中飞出一道紫光。那蛇见了这光,便由口中吐出丈许长的火焰,与这道光华绞在一起。餐霞大师更将手上的玄英剑放出来,一道青光,朝蛇头飞去。那蛇将蛇身在一堆,喷出烈火毒雾锁阻飞剑,更能炼化之。

二仙命少年在剑光掩护下,手持长匣,引诱蛇妖。实质令少年狂吸蛇妖的淫气以助淫。眼见少年良久亦无昏迷迹象,唧唧称奇。但不想太耗元气,命少年将匣内蜈蚣放出。

这蜈蚣才一出匣,迎风便长,长有丈许。通体红光耀目,照得山谷皆红。一口将蛇的七寸咬住。那蛇也将蜈蚣的尾巴咬住,两下都不放松。那蛇被咬,负痛不过,不住的将长尾巴在山石上扫来扫去,把那山石打得如冰雹一般,四散飞起。更将谷口凸出来有丈许高的山石打断,恰好正落在它的头上,打得脑浆迸裂。

震天动地一声响过去,蛇与蜈蚣俱都纹丝不动。那蜈蚣也力竭而死。

餐霞大师走在蜈蚣身旁,取出一粒丹药,放在它口内,那蜈蚣便缩成七、八寸光景,便取来放在身旁葫芦之内。白云大师亦剖开蛇身,剔出蛇肉。

少年因受蛇妖淫气泛滥贯盈,面红耳赤,双目火喷。只一灵不昧,与淫气抗衡。

二仙相视,会心微笑,同觉阴道酸软。也不等回庵,抱起少年飞下深不可测的洞穴。

洞下颇为平坦,泥土松软。就地宽衣后,二仙哗然,又惊又喜又怕。少年遍体通红灼热,肉茎更涨大越倍。

餐霞大师试图套入,但触压阴唇即受灼烫得淫水狂飙,浑身酸软,无法用力。少年受淫水感应下,拥抱餐霞大师翻身压下,狂冲暴刺不停不休。餐霞大师被刺得凄呼惨叫,在惊涛骇浪中突抛急跌,魂不附体,只能以毕生修为,扯回涌出的元阴,更觉奇趣无比,回未无穷。但不知玄髓已为少年啜去,任脉癫震,寒气上侵灵魂深处,令她更如痴如醉。

历经多个时辰的无休止撞击,少年才歇息片刻。旁观的白云大师亦听得惊心动魄,但知是旷世奇遇。少年再动时,即荐身伺奉。虽有所准备,一样魂飞魄散,自认不枉今生。餐霞大师则一旁调息,准备接班。

如是七昼夜后,少年才安静下来,二仙亦玄髓枯竭不继,疲惫不堪。又舍不得,只好轮流吞没少年的肉茎,狂吸力啜,舔得舌痹口酸,才依依不舍回庵休息。留下蛇肉为少年食用,但就不教他炼气法门,不虞他会跳上高高的洞口,留为禁脔,永享此异禀珍品。

那少年并非天生异禀,只是前身出世离奇。当日峨嵋派祖师长眉真人的师叔连山大师坐化后,其替身巧手灵龙篡夺遗宝。串谋屈杀连山大师之子,更夺其爱侣。三年后生下少年前身,酷肖连山大师之子。被疑为冤魂讨债大法,吓死生母继父。给口蜜腹剑的养娘假母残破气海,拆毁根基,软禁爪牙圈内,只手遮天。

因无法习练后天真气,更无可信师友。唯有埋首经典,偏向先天真气法门,专修任脉。

脉气生生不息,后天真气修炼下丹田,储真气为用。先天真气则修炼上丹田,只培养任脉,孵育真气,无法应用。修道人急功近利,所以失传。少年前身不得后天真气为用,被目为废物。至厂卫失势,有心人暗度陈仓,护少年转世。在二仙度入真气流通全身穴脉时,已得后天真气的门径,静静在蛇穴修炼。

二仙但知元气,贵纵欲而不失。但不知产元气的玄髓更重要,给少年先天真气牵引下,收尽而不自知,更以蛇妖的淫气培养少年以娱己,成就盖世淫狼。

越是天分高的人,根基越要打的厚;一旦机缘来到,若不能一鸣惊人,即召物忌。成不了天下无敌的大器,肯定是天下公敌。少年得二仙玄髓,以先天真气养后天真气,数个时刻即把所得的融会贯通。更一边口中咀嚼蛇肉,一边思考着二仙为仙侠中骁楚。双剑合璧也胜不了蛇妖,此妊育蛇妖之洞,必不平凡。趁此空闲,深入探讨。

洞下深处可通西昆仑,前辈魔头邓隐师徒被禁处。邓隐是二仙之师,峨嵋派祖师长眉真人的师弟。因爱恋魔女,真情流露而被逐。后得血神经而召忌受禁。

蛇妖是此魔头,以练血影神光所化出来的血肉饲养的兽奴。因不敢露出行迹,才任由二仙在前洞杀蛇宣淫。但亦惊奇少年竟能在个多日来,竟能长战不停亦不泄。生念借用少年的异禀,解血神经的疑难处。

血神经本是先天仙法,以先天真气洗涤后天皮囊,达无相境界。但修道人以后天真气自残根本。更把无固定相的无相解为舍弃肉身。少年依先天真气为经纬,分释血神经,点点滴滴尽得血神经全文及修为精要。到最高层的血影神光则不敢不保留。因先天真气为修道者所不屑,透露出来只会招来不信任。更多年来饱受迫害,深知兔死狗烹之道。

于是不敢告之神光需用先天真气段练肉身,化整为零。功成后可渗入被虏者的三尸元神内,销化其肉身,替代其身分外表,所以不毁皮相。魔头误为练化自己血身。解皮为障,遂告之要蜕皮则剥之可也。魔头竟然深信不疑,把自己的皮剥下来。

少年心知精气不论如何凝练,根本无法自我生息。无皮囊保护,更无法抵受罡气冲击而不散。魔头自取灭亡。但那凝练精气的攻伐,也非他所能抵御。趁魔头师徒争相剥皮入关后逃出洞去。默默修炼成化身千万,无所在亦无所不在的阴魔。

第二章诛美人蟒

九华山相离黄山甚近,金顶乃九华最高处,上有地藏菩萨肉身塔,山势雄峻,山风凛冽,吹得天气严寒。

这时日已平西。一轮明月,如冰大小,高悬天顶,趁着晚山晴霞,照得醉仙岩荒凉可怖。

少年逃离血神子后,上黄山寻餐霞大师,给这妖异的境像吓得欲回头绕路。

正犹疑间,一道剑光飞来。耀目光芒中身前现出一名女道姑。见她才待开口说话,突然怔着。道姑容颜秀丽,宝相庄严,但凤目 成媚丝细眼,泄出淫荡水光,逗人心弦。宽蔽的道装掩盖不了那尖挺高耸的双峰,微现抖震。纤细的柳腰奈不着莲足乏力,摇曳不安。

道姑深深吸一口气,宁神道∶“贫道乃峨嵋派掌教夫人苟兰茵,前方岩下美人蟒将出困,奇毒无比。餐霞大师赞荐小施主不惧蛇毒。可否与贫道结个善缘,共结功德?”

少年诧异道∶“道长无认错人?”

苟兰茵嗳昧轻笑道∶“餐霞大师抹在小施主身上的壮阳香是贫道独家祭炼的,认得错吗?”

少年满面通红期期道∶“小子正要寻大师学艺,全无法力,能帮上忙吗?”

苟兰茵心花怒放道∶“贫道施催生大法,玉成你,好吗?”

少年大喜,弯身要下拜。

苟兰茵已经急不及待,拥抱起少年,梦呓道∶“待会可有得你拜到筋疲力倦呢!”

洞内,少年赤条条扒在全 的苟兰茵身上,肉茎全根插入苟兰茵阴穴内,乳蒂双抵,苟兰茵丁香吐舌,渡出丝丝真气入少年下丹田内。再流经每个窍穴,引动窍内玄髓化气。少年玄髓充沛,元阳真气汹涌以来,储入气海。流经处灼热如火,掩盖整个宇宙。如身化青冥,卷动往还于无边无际间,向核心聚压,爆破极限,骋驰入另一重天。

苟兰茵虽知少年不凡,亦为少年的灼热玉茎所震憾,炙得通体酸淋。给元阳涌入的奇趣,淘醉得近乎昏迷,几经艰难才能驾御真气,收入丹田,储入全身窍脉。把馀剩下的元阳,透过接触的乳蒂回馈少年,助导少年练气。

如此催生大法,实拔苗助长。玄髓所化真气,不是未经修练的丹田所能容纳。全由施术者受益。窍脉的玄髓,添补不易,禀库不强,终身难有寸进矣。

少年正在练血影神光,得此先后天变化要诀,挟充盈的先天真气,即能运用。苟兰茵的淘醉虽是刹那间,已够少年作化整为零的奠基。玄髓化的真气以可随意离体,不虞走失。苟兰茵助导真气凝练百脉时,更引发体内淫气。驱使下,肉茎急插猛抽,擦得苟兰茵狂呼失控,肉壁如经爆炸,全身粉碎。元阳涌入,丰盈得如充沛宇宙。

可惜元阳虽沛,只是寄存;玄髓流失却事前事后,都一无所知。

爆炸,狂呼不断在洞内生化。

突然一阵尖锐叫声,非常凄厉,惊醒这两个欲海淫侣。

苟兰茵定神一听,听出那声音,夹着一阵极奇怪的笛声,由醉仙崖下传来。

算一算,已淫奸了五日夜了。忙对少年道∶“醉仙崖妖蛇明日午时便要出洞,如今它已在那里召集百里毒蛇大蟒。你快到醉仙崖前涧边,会同你的便宜子女徒儿诛蟒吧。”

说时,春意高涨,腰肢狂扭,阴壁猛缩。

少年被挟得酸软,欲念再起,按下苟兰茵再作冲插。

苟兰茵毕竟修练多年,狂嗥了几声后,推少年起身,握着少年的玉茎无限依恋,轻轻套动,安抚少年道∶“诛蟒事急,事后约好餐霞白云,给你操个够。好吗?”

推着少年出洞,到洞口,托起少年下颚狂吻得气喘喘,指着少年的鼻尖道∶“那些孩子,根基未稳。你这个假父可不要勾引她们,他日大成了,奴家定安排给你开苞。”

忍着腿根的淋软,推少年出洞,看着少年驾起刚才送他的飞剑去了。

如火一般的红日,已从地平线上逐渐升起,照着醉仙崖前的一片枯树寒林,静荡荡地。寒鸦在巢内也冻得一般声息皆无,景致清幽。

苟兰茵的子女灵云、金蝉及餐霞大师的徒儿朱文已在涧边,等得心浮气躁,忽然听得吱吱两声,朱文把金蝉一拉,躲在一个石山后方。往外看时,却原来是涧的对面有一只寒鸦,从一枯树桠上,飞向东方。

金蝉道∶“文姊,一只乌鸦,你也大惊小怪。”

朱文忙叫金蝉禁声,便又纵在高处,往四面察看,只见寂寂寒山,非常清静,四外并无一些迹兆,才放心落下地来。

金蝉问她,为何面带惊疑?

朱文道∶“你想那乌鸦在这数九寒天,如无别的异事发生,哪会无故飞鸣!

我们与它相隔甚远,怎会惊动!”

灵云也着了慌,忽然从阵外飞进一人,金蝉大吃一惊,不由喊道∶“姊姊快放剑,妖蛇来了。”

灵云道力高深,早从剑光看出是乃母之剑,连忙叫道∶“不得无礼,来者是自己人。”

少年对着这对便宜子女徒儿,神情腼 ,自我介绍。

金蝉迎上前去,向少年介绍道∶“这就是我朱文姊姊!这是我姐姐灵云。”

灵云埋怨金蝉道∶“你这孩子,专爱大惊小怪!我们这颠倒八阵图,岂是妖物所敢走进的!也不看清就乱喊。”

少年代金蝉分辩道∶“本来我就是来得鲁莽,新得的剑欠纯熟,师姊不要怪他罢。”

朱文道∶“醉仙崖妖蛇明日午时便要出洞,如今它已在那里召集百里毒蛇大蟒。”

拿起颗三寸直径,黄光四射,耀眼欲花,的一粒大珠交与灵云道∶“此珠乃千年雄黄炼成,专克蛇妖,放将出去,有万道黄光将周围数里罩住。此次妖蛇勾了许多同类,准备出来以后,进袭贵洞,其中很有几条厉害的毒蟒,请师姊将此珠带在身旁,找一个高峰站好,等妖蛇破洞逃出,其馀毒蛇聚在一处,朝我们进攻时,便将此珠与师姊的剑光,同时放出,自有妙用。”

说罢,又取出三枝药草,长约三四寸许,一茎九穗,通体鲜红,奇香扑鼻,递了一枝给少年,又说道∶“此名朱草,又名红辟邪,含在口中,百毒不侵。但那美人蟒太毒了,金仙也皱眉,只有你能接近穴口。那妖蛇明日午时,用它奇异的呜声,召集同类。我们须将这一百零八把仙刃插在妖蛇洞口外,隔三步插一把,在午时以前,要将刃插完。插时离蛇洞甚近,有朱草也难避免毒侵,要靠师弟了。它修炼数千年,厉害非常。自从服了肉芝之后,周身鳞甲,如同百炼金钢一般,决非剑仙所能伤得它分毫。致它命的地方,只有两处∶一处就是蛇的七寸子,一处就是它肚腹正中那一道分水白线。但是它已有脱骨卸身之功,伤了它两处致命的地方,减其大半威势,才能仗师姊的珠和剑收得全功。”

把一百零八把,长只五六寸,冷气森森,寒光射人的三尖两刃的诛邪刀,连同身旁取出金光灿烂的一枝短矛,都拿来交与少年道∶“少时间到了那里,你口含这朱草,手执这一技如意神矛,跑在醉仙崖蛇洞的上面,目不转睛的望着下面的蛇洞。那蛇妖非常狡猾,它出洞之先,或者先教别蛇类先行出洞,也未可知。

一个沉不住气,误用此矛,便要误事。它出来时,又是其疾如风,师弟站在崖上,下望洞口,以要特别注意。好在妖蛇头上,有一头长发,容易辨认。那时你看清它的七寸子,心矛合一,刺将出去。”

灵云忽然想起一事,忙问朱文道∶“那妖蛇的头已出洞外。你们在它洞前布置,岂不被它察觉了吗?”

朱文道∶“听大师说,昨晚子时,那妖蛇业将身上锁链弄断,正在里面养神,静待明日午时出洞。不到午时,它是不会探头出来的。”

这时已是寅未卯初,金蝉和朱文留在涧下。

灵云与少年出了八阵图,往醉仙崖而去。

少年先找好自己应立的方向,再将诛邪刀顺洞口往东埋在土内,刀尖朝上,与地一样齐平,算好步数,比好直径,由东往西,如法埋好。

这时如火一般的红日,已从地平线上逐渐升起,照着醉仙崖前的一片枯树寒林,静荡荡地。寒鸦在巢内也冻得一般声息皆无,景致清幽。可惜崖洞中不时发出一种凄厉的啸声,大煞风境。

这时妖蛇叫了两声,又不见动静。日光照遍大地,树枝和枯草上的霜露,经阳光一蒸发、变成二团团的淡雾轻烟,只见醉仙崖下蛇洞中,喷出一团浓雾,里面一丝丝的火光,好似放的光筒一样。猛听得洞内又发出叫声,再看日色,已交初午,知是蛇要出来,便都聚精会神,准备动手。

那蛇洞上面的少年,端着如意神矛,矛锋冲下,目不转睛,望着下面蛇洞,但等露出蛇头,便好下手。正在等得心焦,忽然洞中冒出浓雾烟火,虽有仙草含在口中,不怕毒侵,也觉着一阵腥味刺鼻。

这时日光渐渐交到正午,那蛇洞中凄厉的鸣声也越来越盛。猛一抬头,看见隔涧对面山坡上,几十道白练,一起一伏的排着队,抛了过来。近前看,原来是十数条白鳞大蟒,长约十徐丈开外。少年深怕那些大蟒看见他、忙窜上崖来。

正在惊疑之际,那些大蟒已过了山涧,减低速度,慢慢游行离洞百馀步,便停止前进,把身体作一堆,将头昂起,朝着山洞。叫了两声,好似与洞中妖蛇报到一般。不大一会,洞内蛇鸣愈急,来的蛇也愈多,奇形怪状,大小不等。最后来了一大一小两条怪蛇,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其疾如风,转眼已到崖前,分别两旁踞。

大的一条,是二头一身,头从颈上分出,长有三四丈,通体似火一般红。一个头上各生一角好似珊瑚一般,日光照在头上,闪闪有光。

小的一条,长只五六尺,一头二身,用尾着地,昂首人立而行,浑身俱是豹纹,口中吐火。这二蛇来到以后,其馀的蛇,都是昂首长鸣。

最奇怪的是∶这些异蛇大蟒过涧以后,便即分开而行,留下当中有四、五尺宽的一条道路不走,好似留与洞中妖蛇出行之路一样。

少年正看得出神,忽听洞内一声长鸣,砰硼一声,一块封洞的石头激出三、四丈远,猛然惊觉,自己只顾看蛇,几乎误了大事。忙将神矛端正,对下面看时,只见那雾越来越浓,烟火也越来越盛,简直看不清楚洞门。正恐怕万一那蛇逃走时,要看不清下手之处,忽听洞内一阵砰硼轰隆之声,震动山谷,知是妖蛇快要出来,益发凝神屏气,注目往下细看。在这万分吃紧的当儿,忽见洞口冒出一团大烟火,依稀看见一个茅草蓬蓬的人脑袋,刚刚举矛要刺,那脑袋又缩了回去。幸喜不曾失手,刺了一个空。少年到这时,越发不敢大意,专心致志,去等机会。忽然洞外群蛇一齐昂首长鸣,声音凄厉,森人毛发。霎时间,日色暗淡,惨雾迷漫。

在这一转瞬间,第二次洞口烟火喷出,照得洞口分明。一个人首蛇身的东西,长发披肩,疾如飘风,从洞口直窜出来。少年在这间不容发的时候,端稳神矛,对准那妖蛇致命所在,身矛合一,飞射出去。只听一声惨叫,一道金光,那神矛端端正正,插在妖蛇七寸子所在,钉在地下,矛杆颤巍巍的露出地面。那群毒蛇大蟒,见妖蛇钉在地上,昂首看见少年,一个个磨牙吐信,直向少年窜来。少年见蛇多势众,不敢造欠,驾起剑光,破空升起,顺刀道飞向灵云那边。

说时迟,那时快,那妖蛇中了神矛,它上半身才离洞数尺,其馀均在洞内。

它本因为大难已满,又有同类前来朝贺,原来是一腔高兴,谁想才离洞口,便中了敌人暗算,痛极大怒,不住的摇头摆尾,只搅得几搅,长尾过处,把山洞打坍半边,石块打得四散纷飞。少年如非见机先走,说不定受了重伤。

这时那妖蛇口吐烟火,将身连拱四拱,猛将头一起,呼的一声,将仙矛脱出数十丈远。接着颈间血如涌泉,激起丈馀高下。那妖蛇负伤往前直窜,其快如风,窜出去百十丈光景,动转不得。

原来它负痛往前窜时,地下埋的一百零八把诛邪神刀,一一冒出地面,恰对着妖蛇致命处所在,正是当中分鳞的那一道白缝,整个将那妖蛇连皮分开,铺在地上。任凭它神通广大,连受两次重创,哪得不痛死过去。

它所到的终点,正是灵云等站的山坡下面,那蛇挣扎了一会,又发出两声惨痛的呼声。其馀怪蛇大蟒也都赶到,由那为首两条大蛇过来衔着妖蛇的皮不放。

只见那妖蛇猛一使劲,便已挣脱躯壳,虽是人首蛇身,只是通体雪白,无有片鳞。

这妖蛇叫了两声,便在一处,昂头四处观望,好似寻觅敌人所在。

二人正在出神之际,忽然朱文狼狈不堪的如飞奔到,说道∶“师姊还不放珠,等待何时!”

说完,便倒在地下。金蝉随后飞来连忙过去用手扶起。

那灵云被朱文一句话提醒,便将天黄珠取出放时,这妖蛇已看见四人站立之所,长啸一声,把口一张,便有鲜红一个火球,四面俱是烟雾,往他们四人打来。群蛇也一拥而上,恰好灵云天黄珠出手,碰个正着。

自古邪不能侵正,那天黄珠一出手,便有万道黄光黄云,满山俱是雄黄味,与蛇珠碰在一起,只听朴的一声,把毒蛇的火球击破,化成数十道蛇涎,从空落下,顿时烟消雾失。一群毒蛇怪蟒,正窜到半山坡,被天黄珠的黄光罩住,受不住雄黄气味,一条条骨软筋趐,软瘫在地。

山坡下的怪蛇大蟒被黄云笼罩,都挤在一团。灵云等也分不出下面谁是妖蛇,少年闲着无事,心想自己不怕蛇毒,何不下坡,多宰两条,便提剑便往下走。

灵云,金蝉见少年杀下坡去,也把身子一摇,将剑放出。

这两道剑光在万道黄光中,一起一落,如同神龙夭矫一般,杀个不停。

杀了半个时辰,突然见他母亲干坤正气妙一夫人,抱着少年飞过来。少年手中宝剑,穿着一个水缸大小的人形蛇头、走来说道∶“蛇都死完了,你们还不把剑收回来。”

众人连忙上前参拜,各自把剑收回。妙一夫人把手一招,把天黄珠收了回来。再往山下看时,通地红红绿绿,尽是蛇的脓血,蛇头蛇身,长短大小不一,铺了一地。

妙一夫人从一个葫芦中倒了一葫芦净水下去,说是不到几个时辰,便可把蛇身化为清水,流到地底下去。

金蝉低头看看朱文时,已是晕死了过去,不禁号陶大哭,忙求母亲将梅姊救转。

妙一夫人看了这般景象,不禁点头叹道∶“情魔为孽,一至于此。”

偷偷斜窥了少年一眼,心如鹿撞,壁酸腿软,不能自己。

第三章蜕皮透体

原来少年下坡斩蛇,蛇已瘫痪不动。见少年走近,便将头扬起朝少年喷了一口雾气,那是蛇的丹气。少年对毒免疫,但丹气是真气不是毒,少年的后天真气修为还浅,给制着了。

那蛇竟亦知少年禀异,扒过来以人首的口含尽少年肉茎,狂啜少年元阳。

渐渐蛇皮一层一层蜕化,竟渐渐化为人身。

少年的阳气经零化后,虽离体亦能永保沟通。真气在蛇身的转化,给他察得一清二楚。竟然在畜牲身上得蜕皮大法,补血影神光的缺憾。

蛇妖眼看将大功告成,料不到妙一夫人与少年五日奸淫后,也不惧蛇毒,潜伏在侧。在蛇妖成人后,正想转身享受人的乐趣,就给妙一夫人飞剑分首。

妙一夫人拧了拧少年面庞道∶“你真是个香包,蛇也会识货。”

就在蛇雾中压上少年身上,磨缠了半个多时辰,眼看浓雾将散才抱起少年,命少年将蛇首挑着道∶“蛇脑中有一粒红珠,名为蛇宝,乃千年毒蟒精华。无论中了多么厉害的毒,只消用此珠在浑身上下贴肉运转,便能将毒提尽。”

所以见儿子如此痴情,更添身趐脚软。再回述朱文在灵云少年去了诛蛇后,对金蝉道∶“我看今日杀这个妖蛇倒不成问题,惟独这枝肉芝,我们倒要小心,不要让外人混水摸鱼,轻易得去。如果得的人是我们同志,各有仙缘,天生灵物,不必一定属之于我。倘被邪魔外道得了去,岂不助他凶焰,茶毒人世。我看弟弟入门未久,功行还浅,待我替你看住肉芝,将它擒到手中,送给与你,你也无须姊姊他们客气,就把它生吃下去,好在他们功行高深,也不在乎这个。”

金蝉听了笑道∶“我起先原打算捉回去玩的,谁要想吃它。偏偏它又长得和小人一样,好象有点同类相残似的,如何忍心吃它,还是文姊你吃吧!”

朱文道∶“呆弟弟,你哪里知道,这种仙缘,百世难逢,岂可失之交臂。况且此物也无非是一种草类,秉天地灵气而生,幻化成人,并非真真是人,吃了它可以脱骨换胎,抵若干年修炼之功,你又何必讲妇人之仁呢!”

金蝉摇头道∶“功行要自己修的才算希奇,我不希罕沾草木的光。况且那肉芝修炼千年,才能变人,何等不易,如今修成,反做人家口中之物,它平时又不害人,我们要帮助它才对,怎么还要吃它?难道修仙道的人,只于自己有益便都不讲情理么?”

朱文听金蝉强词夺理,不觉娇嗔满面道∶“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我处处向着你,你倒反而讲了许多歪理来驳我,我不理你了。”

说完,转身要走,金蝉见她动怒,不由慌了手脚,连忙陪着笑脸说道∶“文姐不要生气,你辛苦半天,得来的好东西,我怎好意思享用,不如等捉到以后,我们禀明大师和母亲,凭她二位老人家发落如何?”

朱文道∶“你真会说。反正还未捉到,捉到时,不愁你不吃。我去等那肉芝去。”说罢,飞往崖后面去。

金蝉站了一会,觉得无聊。便用手去摸那枯草上的露珠,忽然看见肉芝步到金蝉跟前。金蝉用手轻轻将它捧在手中细看,那肉芝通体与人无异,浑身如玉一般,只是白里透青,没有一丝血色,头发只有几十根,也是白的,却没有眉毛,面目非常美秀。金蝉见了,爱不释手。

那肉芝也好似深通人性,任凭他抱在怀中,随意抚弄,毫不躲闪。

金蝉是越看越爱,便问它道∶“从先你见了我就跑,害得你的马儿被毒蛇吃了。如今你见了我,不但不跑,反这样的亲近,想你知道我不会害你吗?”

那肉芝两眼含泪,不住的点头。

金蝉又道∶“你只管放心,我不但不吃你,反而要保护你了,你愿意和我回洞去吗?”

那肉芝又朝他点头,口中吐出很低微的声音,大约是表示赞成感激之意。

金蝉正在得意之间,肉芝挣扎下地,把小手向西指了几指,口中不住的叫唤。金蝉顺眼看去,见朱文遁光飞向岩崖去,慌忙追去。

今见朱文昏迷不醒,放声号哭。

妙一夫人忙叫金蝉不要惊慌∶“她不过误遭暗算,有我在此,决不妨事。”

金蝉才止住悲声,又问母亲∶“她是中了何人暗算?”

夫人道∶“先将她背回洞府,再作道理。”

金蝉即要去背,灵云笑道∶“我来替你代劳吧!”

金蝉有些明白,把小脸羞得通红。

于是灵云背了朱文,少年伏在妙一夫人身上。

金蝉用剑挑了蛇头,正要起身。忽然想起肉芝,便对夫人将前事说起。

夫人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便有这好生之德,不肯贪天之功。只是可惜你┅┅”

说到这一句,便转口道∶“果然此物修成不易,索性连根移场洞中,成全了它吧,以免在此早晚受人之害。”

说罢,命灵云等先护送朱文回洞等侯,复又着金蝉去觅肉芝。才走出数十步,那肉芝已在路旁上内钻出,向他母子跪拜。

夫人笑道∶“真乃灵物也!”

金蝉过去要抱,那肉芝便回身便走,一面回头用小手作式,比个不休。

夫人明白肉芝的意思,是要引他们到灵根之所,便说随定它前行。

那肉芝在前行走,与金蝉相离约有十馀丈左右。刚刚走到崖旁,忽听一声惨叫,便有一个黑茸茸的东西飞起,再看岩畔闪出一个矮胖男子,相貌凶恶,便要往空逃走。

妙一夫人荀兰因忙喝道∶“何人敢在本山放肆,还不与我将肉芝放下。”

那人也不答理,把后脑一拍,一道黄光,便要往空中逃走。

金蝉哪里容得,喊了声“好贼子,你倒来检现成!”

便将虹霓剑放起。好一个餐霞大师镇洞之宝,只见一道红光过去,那人便被剑光罩住。

妙一夫人忙喊不可造次,一面将口中宝剑吐出去,已一不及,那人一条左臀,已削掉下来。手中提的黑茸茸的东西,同时也坠落下来。

金蝉知道里面定是肉芝,连忙过去看时∶原来是一个头发织成的网,可不是肉芝正在里面,已是跌得半死。

金蝉气忿不过,再找那人时,已被他母亲放走,连那条断臂,已被那人取去,便问夫人道∶“母亲,那个贼子是何人,为何与我们作对?”

妙一夫人道∶“你这孩子太莽撞。你想有我在此。怎能让他将肉芝抢走。你随便就放剑伤人,如今我们峨眉派仇人大多,你们还偏偏的结仇。刚才那矮胖子,便是庐山神魔洞中白骨神君心爱的门徒,碧跟神佛罗袅,想是他知道你们斩蛇,又知道此地有这千年肉芝,想跑来找便宜,在此等了半天,知道肉芝虽受毒蛇扰害,避往别处,可是它生根之所在此,早晚必须归巢,所以死守不走。他见肉芝回来,想出我们不意捞了就走,谁想反送掉一只左臂。”

说罢,便将那发网拿起一看,大惊道∶“这是白骨神君头发结成之网呀!难道说他是奉命前来的吗?这个不可轻视呢!”

这时肉芝已渐渐醒转,形态好象是十分困倦,夫人便对肉芝道∶“芝仙,我等决不伤害你,你如愿随我到洞府去修炼,你便将你生根之所指示出来,我好替你移场。”

肉芝便跪下地来,跪下叩了两个头,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一个山石缝中,忽然不见。金蝉往石缝内看时,原来里面是一个小小石洞,清香阵阵,从洞内透出。等了一会,只见由洞中地面上,涌现一株灵芝仙草,五色缤纷,奇香袭人。其形如鲜香菌一般,大约一尺方圆。当中是芝,旁边有四片芝叶。

妙一夫人先向北方跪祝了一番;然后从身旁取出一把竹刀,将灵芝四围的上,轻轻剔松,然后喊一声起、连根拔起。

金蝉忙问∶“她变的那个小人呢?”

夫人道∶“回洞自会出现,你忙甚么!”

说时,忽然从芳香中嗅着一丝腥味,连忙看时,只见石洞旁壁下,伏着一只怪兽,生得狮目龙身,六足一角,鼻长尺许,两个金牙,露出外面,长有三尺。

妙一夫人叹道∶“天生灵药,必有神物呵护。这个独角仙貅又不知被何人所害?所以灵芝知道大难临头,往外逃避。”

金蝉见那神兽的皮直发亮光,心中甚为爱惜,想要剥了回去,夫人道∶“此兽亦非善类,性极残忍,剥去无妨,它那两个大牙,削铁如泥,颇有用处,一并拿了回去罢。”

金蝉闻言大喜,正要取那兽的皮牙,忽又见地下一枝白色小箭,式样新鲜灵巧,伸手去拾时,好似触了电气一般,手脚皆麻,连忙放手不迭。

夫人走过捡起一看,说道∶“这是白骨神君的白骨丧门箭,刚才朱文正是中了罗袅的暗算,所以几乎丧了性命。”

金蝉道∶“早知如此,母亲不该放他逃走、好与朱文姊报仇。”

夫人道∶“我们也只能适可而止。好在朱文有救,不然岂能容易放他。”

说时,金蝉因挂念朱文,匆匆将兽皮剥完,携了兽皮兽牙,由妙一夫人拥着灵芝,离了醉仙崖,回转洞府。

刚一进门,看见朱文仰卧在石床之上,声息全无。灵云守在旁边,默默无言。见夫人抱着少年和金蝉回转,连忙上前接过灵芝。夫人叫灵云将灵芝移往后洞,好好培场。

吩咐已毕,便向朱文床前走来。金蝉见朱文牙关紧咬,满脸铁青,睁着一双眼,望着金蝉,好似醒在那里,只是一言不发,忙喊了两声文姊,不见答应。上前去拉她双手,已然冰凉如死,虽然知道启己母亲有起死回生之能多也禁不住伤心落泪。

正在悲痛之间,夫人业已走过,忙喝金蝉道∶“她中了妖人之箭,因她道行尚厚,虽然昏迷,并未死去,心中仍是明白。你这一哭,岂不勾起她的伤心,于她无益有损。”金蝉听了他母亲之言,只得强自镇定。

夫人便将蛇头取来,用剑将蛇前额劈开,取出一粒珠子,有鸭蛋大小,其色鲜红,光彩照耀一室。又叫金蝉去往后洞看灵芝,倘如灵芝移后,灵芝现出化身时,速报我知。

金蝉奉命走了后。夫人从身边取出两粒丹药,塞入朱文鼻孔里面。又取出七粒丹药,将朱文的牙齿拨开,放在她口中。然后对少年酸溜溜道∶“可真又便宜你了。”

将朱文衣袍解开,命少年以掌心按摩朱文腿根,另一手着那蛇额中的红珠,放在她的心窝间,用手按着,来回转荡不停。

夫人在少年身后,双手伸入少年衣内。一手握紧少年肉茎,一手按压少年乳蒂,传入真气抖擞起少年阳气,经手心红珠传入朱文体内,由朱文阴穴出,回少年乳蒂收回。

转了有半个时辰,朱文脸色由青转白,由白又转黄,秀眉愁锁,好似十分吃苦,又说不出口来的样子。

夫人见丹药下去,运了半天蛇珠,虽然有些转机,还看不出十分大效,脸上也露出为难的样子。正要决定牺牲朱文童贞时,金蝉却抱着芝仙入来。

那金蝉见灵云等已将灵芝移场妥当后朱茎翠叶,五色纷披,猛然想起肉芝能使人长寿,岂不能使人起死回生,何不去求它将身上的血肉,赏赐一些,以救朱文之命呢。于是向那灵芝跪下,口中不住的默祝。

片刻,那芝草无风自动,颜色越来越好看,阵阵清香,沁人心脾,那灵芝顶上,透出一道霞光,打上钻出一个婴儿头来,一会儿便现出原身,跳下地来,朝金蝉点了点头,便跑过来,拉了金蝉的手。金蝉急忙将它抱起,它又用手向前洞一指。

芝仙这般状况,金蝉知是允了他的要求。当下抱着它往前洞走到夫人面前。

妙一夫人向着那芝仙说道∶“餐霞大师弟子朱文,今中妖人白骨箭,命在旦夕,芝仙如肯赐血相救,功德不浅。”那芝仙听了夫人之言,口中咿哑,说个不住,夫人只是微笑点头。

金蝉性急,疑心那芝仙不肯,便问夫人道∶“母亲它说些什么,怎么孩儿等俱都听不出?”

夫人道∶“你等道行尚浅,难怪你们不懂。它说它要避却三灾,才能得成正果。如今三灾已去其二,我们将它移居到此,非常感谢,理应帮忙。不过它自舍的灵液,比较将它全身服用还有功效。可是因此它要损失了三百多年的道行,要我舍液之后,对它多加保护,异日再遇大劫难,求我们救它,避免大劫。”

金蝉道∶“母亲可曾答应?”

夫人道∶“这本是两全其美的事,我已完全答应了。”

那芝仙又朝夫人说了几句,夫人益加欢喜,便对它道∶“你只管放心,他决不负你。如今受伤的人,万分痛苦,不可再延,请大仙指明地方,由我亲自下手吧。”

那仙芝闻言之后,脸上顿时起了一种悲惨之容,好似有点不舍得,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又挨了片刻,才慢慢走到少年跟前,含啜少年肉茎。灵云捧着玉杯在芝仙的身下接着灵液。

那细细的裂缝处,流出一种极细腻的白浆,落在玉杯之中,微微带一点青色,清香扑鼻,光彩与玉杯相映生辉,流有大半酒杯左右。

夫人忙喊道∶“够了够了!”

那肉芝在少年腿根,只是摇头。

一会儿功夫,那白浆流有一酒杯左右,便自止住。

金蝉看那芝仙时,已是面容惟淬,委顿不堪,又是疼爱,又是痛惜,一把将它抱住。

夫人忙喊∶“蝉儿莫要鲁莽!它元气大伤,你快将衣解开,把它抱在前胸,到侧洞去。借你童阳,暖它真气,千万不可使它人士。等我救醒了朱文,再来救它。”

金蝉便连忙答应照办。

妙一夫人忙又从灵云手中取过芝液,一看这多,非常欢喜。

再看朱文借了蛇珠之力,面容大转,只是牙关紧闭,好似中邪,不能言语。

又叫灵云取过一个玉匙,盛了小许芝液,拨开朱文牙关,正待灌了进去,忽然看见起初塞在她口中的七粒丹药,仍在她舌尖之上含着,并未下咽,暗惊白骨箭的利害,无怪乎灵丹无效,原来未入腹中。又恐芝血灌了下去,同这丹药一样,不能人腹,顺口落出,岂不是前功尽弃,而且万分可惜,便不敢造次下手。

忙叫少年转过身来,用肚脐压着红珠,将肉茎穿插朱文口内。一手塞住朱文穴口,中指入扣内壁,姆指轻压朱文阴核,另一手三指塞入夫人穴内。

夫人扶紧少年,一手捧着他的头,饮下芝液,唇对唇,舌对舌运行透体大法,将芝液经少年肉茎逼进朱文体内,由下身排出,真气则由阴穴回收。

朱文腹内咕隆隆响个不住,脸色已渐渐红润。适才上来时,觉得她浑身冰凉挺硬,口舌俱是发木的,此旋忽觉得她在怀中,如暖玉温香一般,周身软和异常,樱桃小咀,贴得紧凑得很,不是那些老穴可比拟。

朱文之腹内益发响个不住,猛然一个急嚏,接着一口浊气冒将上来,腥臭无比。

少年早已准备,急忙坐身运气,压得朱文唇无隙缝,肉茎深入喉咙,将那口浊气抵了口去,另有奇趣。一来一往,相持半碗茶的光景,便听朱文下身,砰然放一个响屁出来,臭味非常难闻。

少年也顾不得掩鼻,急忙又运动丹阳之气,度了一口过去。

妙一夫人道∶“好了!好了!不妨事了!好人儿你快下来吧。”

这时朱文,业已缓醒过来,猛觉口中塞满,头上骑住人,私处被挖,又羞又急,猛一翻过身来。少年一个不留神,便跌下床来。

这朱文生有灵根,又在黄山修炼数年,剑术很有根底,虽中了妖人暗算,还能支持。只是心中明白,难受异常,不能言动。此番醒转,见是少年。知少年是乃师心头肉,更是奉了掌教夫人之命来救自己,因醒来害羞,使得势猛,将他跌了一交,好生过意不去。正要用手去扶,猛觉有些头晕,随又坐在床上。

这时少年已得透体大法精要,即时在地上全神修法零化肉身。

夫人只道他累了个力尽神疲,心如刀割。宁宁神对朱文道∶“你妖毒虽尽,精神尚未复元,不必拘礼,先躺下养养神吧。”

朱文身子也觉得轻飘飘的,站立不住,也就躬敬不如从命,只用口头向少年道歉,向众人称谢。忽然觉得身下湿了一块,用手摸时,羞得几乎哭了出来,急忙招手呼唤灵云,灵云急忙走过,朱文便向她咬了几句耳朵。

这时夫人也明白了,便与少年去侧洞,从金蝉怀中取过芝仙,传过真气助芝仙松弛仙体,把阴穴套入少年肉茎。少年觉得肉茎被罩得实实的,兴奋无比。

面容惟淬,委顿不堪的芝仙吸入少年元阳后,浑身比玉更润,更白更青。无形中消了一劫。

回前洞时,朱文业已借了灵云的衣裳换好,收拾齐整,出来拜谢夫人救命之恩。

夫人道∶“那白骨箭好不厉害,若非芝仙舍身相救,你师弟天生异禀,只有白骨神君才有解药,远隔数千里,也难到手,得到也不会复元。”

金蝉便问其中箭情形。

朱文道∶“我同你在涧边时,因见鸦鸣,便疑心有人在旁窥探,深怕别人趁火打劫,去捉肉芝。我来时早已问明它生根所在,所以便到崖后去守候。刚到那里,便看见一个六足独角的神兽,我本不想伤它,正要设法将它逼走。忽听那兽狂吼一声,便从崖后一个洞中窜了进去。我追踪去看时,才到洞口,脑后一阵风响,知道有人暗算,急忙往后面一闪,已是不及。当时只觉左臂发麻,头脑天旋地转,知道中了妖法,因为宝剑不在手中,恐怕抵敌不住,急忙跑去寻你们。走到你们跟前,已是站立不稳。后来我浑身疼痛,心如油煎,虽看得见你们,只是不大清楚,也听不见说些什么,难受极了。”

谈了一会,朱文便要回山复命。

夫人便将馀下的芝血,分与众人服下,叫灵云将借来的几件法宝,交与她带去。因为新愈之后,精神疲惫,并叫灵云、金蝉陪同前往,顺便道谢餐霞大师的盛意。

三人辞别夫人,出了洞府,已是夕阳西下,便驾起剑光,前往黄山去了。

这里妙一夫人怀抱着少年呢声嗳气道∶“峨嵋在三五年之后就领袖群仙。你天资这样好、又天赋禀异,奴家已约了白云餐霞及一些手帕交前来,给你尽兴。

不要嫌弃,就在我这里参修。小心肝,奴家已少不得你,不要令我绝望,你意如何?”

少年听了,喜得明师,更群雌匿溺,享尽温柔,自然高兴,急忙跪谢夫人成全之恩。

从此少年便在此山习剑,与三仙旦夕宣淫,更秘密修炼蜕皮透体血影神光大法,把真元分存三仙体内。

第四章初泄元精

辟邪村玉清观主摩伽仙子玉清大师,自从受了神尼优昙点化后,便洗静尘缘,一心归善。

多年来还是保存了妙龄相貌,头戴法冠,足登云履,身穿一件黄缎子僧衣,手执佛尘,妙相庄严,十分美丽。

这日,云游归来,直入客舍见妙一夫人,白云大师及餐霞大师。三仙表明来意求学摩伽大法。

原来三仙深藏少年于九华山别府,列为禁脔。旦夕需索,得少年之阳,竟能助长功力,更视为至宝。但少年自给白云大师破身以来,经三仙轮奸重榨,竟未一施精液,三仙引以为憾。齐向玉清大师求摩伽大法。

玉清大师传了大法后,嗳昧道∶“大法修炼不易,三位不用先试试功效如何才投入大量的精神时间吗?”

三仙相视歉然。妙一夫人笑骂道∶“你这个鬼精灵,真识打蛇随棍上。我们饮水思源,又怎么少得了你一份呢?。”

玉清大师春意盈然道∶“择日不如撞日,不会舍不得吧?”

餐霞大师心有憾然道∶“我们行坐都带在身边,说舍得是骗人的。不过对你的加入是无异议的。但我们定要在旁观战的,你适应得来吗?”

玉清大师傲然道∶“小儿科嗟!”

客舍房内,少年还在赤裸调息。原来等着玉清大师回来时,经已轮战多番了。玉清大师宽衣上前,先含吻少年肉茎,输入真气引导。舌尖卷处,果然魔法无边。肉茎内每个细胞都在弹动,快感传入中枢,挑逗得神魂射出万丈光辉,映照得宇宙清明。肉茎在玉清大师口腔内跳动不休,坚强有力,灼热电殛。碰得玉清大师也情不自禁,淫液涓滴流出穴缝。忍不住放开口中恩物,跨身套上少年肉茎,施展摩伽大法。少年肉茎觉得丝丝极幼气流,穿茎球入体,麻痒奇趣,乐得少年如在光环中飘荡旋转。但就突不破外障,到另一重天。

玉清大师三施大法,未竟全功,娇呼三仙道∶“小妹功力不足,三位姊姊快来助阵啦。”

三仙已闻大法精要。妙一夫人把奸淫中二人翻个身,用阴穴口贴紧少年尾闾,白云大师与餐霞大师斜身插入少年与玉清大师间,用阴穴贴紧少年左右乳蒂。

三仙手牵手共发功暖穴,炙入少年体内。

少年得四仙合力催谷,神魂中的灵躯震得爆炸,粉身碎骨,穿上另一重天。

血影神光才告初成。

玉清大师得少年元精后,即时运功鲸吸,透体直入窍脉。至满盈难以再纳才叫三仙换位接精。

玉清大师得如此丰收,修为直追宗师。三仙则更上层楼。

但可惜少年的元精忠于旧主,伐髓之法向少年展露无遗。更暗暗转变她们的基因。

三仙得偿素愿,恋恋不舍下回山修炼摩伽大法。把少年留在玉清观与玉清大师终日缠战不休,但玉清大师单打独斗就无法再啜出元精,少年已能操纵自如。

少年元精在四仙身上未能发挥血影神光的作用,皆因功力悬殊。欲向功力较低的炉鼎试剑,则非有机会离开偷食不可了。

树林绿荫一片,里面隐露出粉墙一角,是一座庙宇。

这座庙盖得非常伟大庄严,庙门匾上,写着“敕建慈云禅寺”六个大金字。

庙中方丈智通和尚,他的祖师太乙混元祖师,在两次剑仙正邪大战中败亡后,隐姓埋名,来到成都,苦心经营这座慈云寺,勾结权贵,窃得“敕建”二字。

这当轩辕老怪席卷神州,威挟蜀山时候,智通与法元、俞德等朋党们正商议如何浑水摸鱼。

忽听四壁吱吱鬼声,一阵风过处,烛焰摇摇,变成绿色。

众人毛发皆竖,不知是何吉凶,各把剑光法宝准备,以观动静。

一霎时间,地下陷了一个深坑,由坑内先现出一个拷佬大的人头,头发胡须,绞做一团;好似乱草窝一般。碧绿一双眼光,四面乱闪,一会现出全身,那般大头,身体却又矮又瘦,穿了一件绿袍,长不满三尺,丑怪异常。

这便是百蛮山阴风洞绿袍老祖。练就无边魔术,百万魔兵,乃是魔教中南派开山祖师。

此来秘密勾结慈云寺,建设【太平门】,练就一桩法宝,名叫百毒金蚕蚕,放将出去,如同数百万黄蜂,遮天盖地而来。无论何等剑仙,被金蚕咬上一口,必定毒发攻心,狂奔远跑而死。

名为对抗轩辕老怪,实则残杀蜀山群仙。

激怒了青城派鼻祖极乐真人李静虚。

真人当年领袖群仙,弟子遍天下,号称【驻无落日】,盛极一时。

与太乙混元祖师两次大战中,门人死亡殆尽。靠垄灵峤宫。隐到云南雄狮长春岩无忧洞静参玄宗。数十年功夫,悟澈上乘,炼成婴儿,脱去躯壳,成了散仙,从此便自号极乐童子。

今次与轩辕老怪谈判,光荣撤退蜀山,却被绿袍老祖搅局。

在灵峤宫压力下,要诛杀绿袍老祖。恳求玉清大师就地监察。

这日,玉清大师与少年交欢后意犹未尽,并合剑气依猥着飞临慈云寺上空。

见毒龙尊者弟子俞德、龙飞前往碧筠庵。

二人化去剑遁光芒,跟踪前往。少年的遁光自血影神光初成后,已能零化,如同透明。俞德、龙飞刚刚走到武侯祠,便见前面白雾迷漫,笼罩里许方圆,简直看不清碧筠庵在哪里。可是身旁身后,仍是清朗朗地,疑是峨嵋派的障眼法儿,正要将九子母阴魂剑放出,往雾阵中穿去,忽然从来路上飞来万朵金星。

这时正在丑初,天昏月暗,分外鲜明。

俞德一见大惊,忙喊∶“道兄仔细!”

一面说,一面把龙飞拉在身旁,从身上取出一个金圈,放出一道光华,将自己同龙飞圈绕在金光之中。

龙飞便问何故?

俞德忙叫禁声,你只在旁仔细看动静便了。

二人眼看那万朵金星飞近俞、龙二人身旁,好似那道光华挡住它的去路。金星在空中略一停顿,便从两旁绕分开来,过了光华,又复合一。

龙飞耳中但听得一阵吱吱之音,好似春蚕食叶之声一般。那万道金星合成一簇之后,更不迟慢,直往那一团白雾之中投去。

在这一霎那当儿,忽见白雾当中,冒出千万道红丝,与那一簇金星才一接触,便听见一阵极微细的哀呜,那许多碰着红丝的金星,纷纷坠地,好似正月里放的花炮一般,落地无踪。

而后面未接触着红丝的半数金星,好似深通灵性,见事不祥,电掣一般,拨回头便往来路退去。那千万这红丝好似白雾中有人驾驶,也不迫赶,仍旧飞回雾中。

把一个俞德看了个目定口呆,朝着龙飞。低喊一声∶“风紧,快走!”

龙飞莫明其妙,还待问时,己被俞德驾起剑光带回来路。

俞德到了慈云寺俞面树林,便停了下来,朝着龙飞说道∶“好险哪!”

龙飞便问∶“适才那是什么东西,这样害怕?”

俞德轻轻说道∶“起初我们看见那万道金星、便是绿袍老祖费多年心血练就的百毒金蚕蛊。这东西放将出来,专吃人的脑子。无论多利害剑仙,被它咬上一口,一个对时,准死无疑。

适才金身罗汉劝大家等晓月禅师到后再说,我见绿袍老祖脸上跟你一样,好似很不以为然的样子。果然他见我们走后,想在我们未到碧筠庵之前,将金蚕蛊放出,咬死几十个剑侠;显一点奇迹与大家看。谁想人家早有防备,先将碧筠庵用浓雾封锁,然后在暗中以逸待劳。放出来的那万道红丝,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居然会把金蚕制死大半,绿袍老祖这时心中必定有多难受。他为人心狠意毒,性情特别,不论亲疏,翻脸不认人。我们回去,最好晚一点,装作没有看见这一回事,以防他恼羞成怒,拿我们出气,伤了和气,平白地又失去一个大帮手。我看碧筠庵必有能人。况且我们虚实不知,易受暗算,今晚只可作罢,索性等到明张旗鼓,杀一个够本,杀多的是赚头,再作报仇之计罢。”

龙飞闻言,将信将疑,经不住俞德苦劝,待了一会,方各驾剑光回到寺中。

见了众人,还未及发言,绿袍老祖便厉声问道∶“你二人此番前去,定未探出下落,可曾在路上看见什么没有?”

俞德抢先答道∶“我二人记错了路,耽误了一些时间。后来找到碧筠庵时,只见一团浓雾,将它包围,怎么设法也进不去,恐怕中了敌人暗算,便自回转,并不曾看见什么。”

绿袍老祖闻言,一声怪笑,伸出两只细长手臂,如同乌爪一般,摇摆着拷佬大的脑袋,睁着一双碧绿的眼睛,慢慢一步一步的走下座来,走到俞德跟前,突的一把将俞德抓住,说道∶“你说实活,当真没有瞧见什么吗?”

声比枭号一般。众人听了,俱都毛发森然。俞德面不改色的说道∶“我是毒龙尊者的门徒,从不会打诳语的。”绿袍老祖才慢慢撤开两手。

他这一抓,几乎把俞德抓得痛彻心肺。

绿袍老祖回头看见龙飞又是一声怪笑,依旧一摇一摆,缓缓朝着龙飞走去。

俞德身量高,正站在绿袍老祖身后,便摇手作势,那个意思,是想叫龙飞快躲。

龙飞也明白绿袍老祖要来问他,决非善意,正待想避开时,偏偏智通派来侍候大殿的一个凶僧头目,名唤尾蝎了缘的,正端着一点心,后面跟着知客僧了一,端了一大水果,一同进来,直往殿中走去,恰好走到绿袍老祖与龙飞中间。法元要打招呼,已来不及。

了缘因在了一头前,正与绿袍老祖碰头,被绿袍老祖一把捞在手中。

了缘一痛,手一松,铛的一声,子打得粉碎,一大的肉包子,撒了个满地乱滚。

在这时候众人但听一声惨呼,再看了缘,已被绿袍老祖一手将胁骨抓断两根,张开血盆大口,就着了缘软胁下,一吸一呼,先将一颗心吸在嘴内咀嚼了两下。随后把嘴咬着了缘胸前,连吸带咬,把满肚鲜血,带肠肝肚肺吃了个尽净。然后举起了缘尸体,朝龙飞打去。

龙飞急忙避开,正待放出九子母阴魂剑时,俞德连忙纵过将他拉住道∶“老祖吃过人心,便不妨事了。”

再看绿袍老祖时,果然他吃完人血以后,眼皮直往下搭,微微露一丝禄色,好似吃醉酒一般,垂着双手,慢慢回到座上。

忽然一阵微风过处,殿上十来枝粗如儿臂的大蜡,不住的摇闪。

烛光影星,面前站一个少年。见他单身一人来到这虎穴龙潭之中,不由暗暗佩服来人的胆量。法元正待开言,少年傲然道∶“昔日太乙混元祖师创立贵派,虽然多行不义,轻动无名,以致身败名裂。谁想自他死后,门下弟子竟然如此凶残。诸位如有本领,只管到十五晚上往辟邪村玉清观,一决雌雄?”

法元果然怒在心头,到底觉得少年孤身一人,胜之不武,忙使眼色止住众人道∶“你也不必以口舌取胜。明年正月十五,我们准到辟邪村领教便了。”

少年哼一声,指向绿袍老祖道∶“不过我今日要先诛此凶魔。”

一道清光无色无风电射绿袍老祖。

以绿袍老祖之能也哗然,急施玄功变化,才狼狈避开,但也衣袍破裂,危险之极。

绿袍老祖怒极,发出一声极难听的怪笑,摇摆着大脑袋,伸出两只细长鸟爪,慢慢踱向少年来。

众人知道少年难逃毒手,俱都睁着大眼,看个动静。

法元心中虽然不愿意绿袍老祖去伤来使,但因他性情特别古怪,无法阻拦。

又恨少年猖狂,也就惟有听之。

不过少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便暗使眼色,叫众人准备。

那绿袍老祖还未走到少年身旁,只见一道白练似的金光飞进殿来,便听一人说道∶“小冤家,你真会惹祸!还不快走!”

众人情知来了帮手,那道金光来去迅速非常。这-霎眼时,看殿上,少年已不知去向。

绿袍者祖一声长啸,从腰中抓了一把东西,望空中洒去。手放处,便有万朵金星,万花筒一般,电也似疾飞去空中。接着绿袍老祖将足一顿,无影无踪。

众人飞往空中看时,只见最前面一道青光,飞也似的逃走。后面这万朵金星,云驰电掣的追赶。看看已离青光不远,忽见万朵金星后面,飞起万道红丝,比金星还快,一眨眼间便已追上。

那万朵金星,好似遇见劲敌,想要逃回,后路已被红丝截断。在空中略一停顿,万道红丝与万朵金星碰个正着。但听一阵吱吱乱叫,那万道金星如同陨星落雨一般,纷纷坠下地来。接着便是一声怪啸,四面鬼哭神号,声音凌厉,愁云密布,惨雾纷纷。

俞德喊一声∶“不好!诸位快降下地来,切莫乱动!”

一面将圈儿放起,化成亩大光华,将众人围绕在内。

只见地面上万朵绿火,渐渐往中央聚成一丛。绿火越聚越高,忽地分散开来。绿火光中,现出绿袍老祖拷佬大的一张怪脸,映着绿火,好不难看。

绿袍老祖现身以后,便从身上取出一个白纸幡儿,上方绘就七个骷髅,七个赤身露体的魔女。幡一振动。俞德三人便觉头巨昏眩,非常难过。

绿袍老祖正待将幡连摇,忽地一团丈许方圆的五色光华,往幡上打到,将幡打成两截。那五色光华,也同时消灭。接着一道匹练似的金光,从空降下,围着绿袍老祖只一绕,便将绿袍老祖分为两段,金光也便自回转。

倏的又见东北方飞起一溜绿火。飞向老祖身前,疾着闪电投向西南方而去。

这一幕活电影,把三人看了个目定口呆。

俞德知事不祥,喊一声快走,收起圈儿,不由分说,拖了秦、龙二人,飞回慈云寺而去。

这里再说少年,见绿袍老祖摇摆着往自己身旁走来,正准备迎敌时,给玉清大师唤走,知任务完成。刚刚出了寺门,便听道∶“你快往回路诱敌,待我与顽石大师除此妖孽。”

少年应了声,回头看看那人,只见此人身若十一二岁幼童,穿着一件鹅黄短衣,项下一个金圈,赤着一双粉嫩的白足,活象观音菩萨座前的善才童子,好生惊奇。

这时,后面绿袍老祖已将金蚕放出,来不及请问来人姓名,便驾起剑光,往前诱导。

偶然回头看后面追的万朵金星发出吱吱之声,漫天盖地而来,知是金蚕蛊,追不上自几剑光。看看到辟邪村口,忽见蚕后面又飞出千万道红丝,把金蚕消灭了个净尽,便回转剑光,来看动静。只见一道金光过处,将绿袍老祖分为两段。

知是那人所为,心中大喜,急忙走近前看时,只见地下倒着绿袍老祖的下半截尸身,上半截人头已不知去向。

刚才的幼童,与玉清大师和一个老尼姑正在说话。玉清大师慎道:“你这惹祸精,还不快来拜见这位老前辈,便是云南雄岭长春岩无忧洞内极乐童子李老前辈。这是顽石大师。这次若非老前辈大发慈悲,这绿袍老祖妖孽的金蚕,怕不知道要伤若干万数生灵,而我们也不知有多少同道要遭大劫呢!”

顽石大师惋惜道∶“只是我多年炼就、全仗它成名的一块五云石,深深被孽障断送了。”

原来极乐童子炼就三万六千根干坤针,是绿袍老祖克星,得到玉清大师消息后,商量请玉清大师诱敌,但少年胆大,抢在前头,更想与绿袍老祖交手,吓煞玉清大师。

千万道红丝就是他在后面用干坤针去杀金蚕,以防逃走,而绝后患。

后来绿袍老祖展动玄札幡,顽石大师知道利害,便想乘其不备,从暗中用五云石将他打死。谁想幡却被他打折,五云石受妖幡污秽,也同归于尽,真成了一块顽石,把多年心血,付于一旦,好不可惜。

真人道∶“这妖孽炼就一粒玄阴珠,藏在后脑之中,适才不及施放,便被我将他斩死,被一个断臂的妖人,连头偷了逃走,必定拿去为祸世间。我做事向来全始全终,难免又惹下许多麻烦了。”

说罢,真人袍袖一展,一道金光,宛如长虹,照得全村通明,起在空中,便自不见。

少年亦窥得玄功妙用,更增外向之心。

第五章神功初成

转眼光阴,便到了正月初五。双方陆续又来了不少帮手。

那些小一辈的剑侠,初来时,以为一到便要与慈云寺一干人分个高下,一个个兴高彩烈。谁想到了成都,一住已有多天,不见动静。每日随侍各位老前辈,在玉清观中行动言语俱受拘束,反不如山中自由自在。

到了十三日那一天,最难受的要数那少年。人多了,当着长幼数代,亲热可真不便。玉清大师更以他竟敢挑战绿袍老祖,而时时刻刻把他带在身边,又不能真个销魂,弄得心痒痒的。对着那些同门,又不敢采撷试剑。更因自己师不师,父不父,是兄不是兄,是弟不是弟。心理上尴尬的要死。

看着金蝉活泼淘气,约了周轻云及苦行头陀的唯一弟子笑和尚,偷偷前往慈云寺去,要杀掉几个妖人,回来出出风头。灵云也约了朱文前去探探虚实。不禁跃跃欲试,拿个敌人作练功炉鼎用。

五人先后,偷偷溜了出去。驾起剑光,径往慈云寺而去后,庵前树旁石后,转出一位白须白发的胖大和尚,口中说道∶“这一干年轻孽障,我如不来,看你们今晚怎生了得!”

话言未了,忽见玉清观内又飞出一道清析剑光,飞越树林追踪前去,看出正是那少年。

人走后,这位胖大和尚重又现身出来,暗想无怪妙一夫人要暗中保护他,看来功力不高,却如斯流畅自然,非一般后辈的有形无神,动作僵硬可比,一般前辈也望尘莫及。当下把身形一扭,也驾起无形剑光,直往慈云寺而去。

且说慈云寺内法元、智通、俞德等自从绿袍老祖死后,朝夕盼望救兵,直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整日长短叹。明知十五将到,少有差错,自己若干年的心血,创就的铁墙铜墙似的慈云寺,就要化为乌有。

起初尚怕峨嵋派前来扰闹,昼夜分班严守,过了十馀天,都无动静,渐渐松懈下来。

这时俞德与莽头陀,正在密室之中,一人搂了杨花,一人搂了凤仙,自在快乐。忽然接连两三次紧急报告,说是前面来了好些峨嵋派小子,本领非常厉害,龙飞与法元都竟自不能取胜,俞德才有些作慌,当下便喊莽头陀,一同前往迎敌。

莽头陀见俞得先走,正合心意。皆因杨花是个尤物,争的人多,轻易捞不上手。如今众人俱在前面迎敌,无人来争这块禁脔,正好趁此机会去亲近一番,便往套间中走去。

那凤仙在紧要关头上,那死鬼竟见异思迁,好生不快;又因吃了几杯酒,浑身觉得懒洋洋地,不大对劲,恨得她将两只玉手抓紧被角,不住的在嘴边使劲猛咬。忽然有人揽上来,正是求之不得。却成为少年的第一个炉鼎。

少年原想趁众同门把慈云寺闹翻天时,偷偷掳个淫娃出去。见凤仙已经开透,无须花费时间作前奏替她解体,即时现身露械直刺花心。凤仙虽然学有小小根基以便连场征战,但也抗不了少年的强劲灼热,劲气直透每个细胞,震颤入神经深处,灵魂即时飘荡离体。连调用舒压也不能,因少年已经口对口把她的嘴巴封起来,吸入她离体的魂魄。

盏茶时分,少年渐渐在凤仙身上消失,化入了凤仙体内,鹊巢鸠占了。原凤仙也无甚功力,无须化多大工夫炼化,只是得益不多,试剑吧了。

转化中,少年虽把她的嘴巴封起来,但也有丝丝漏网。莽头与杨花在隔壁给传来的阵阵微妙声息,听得神魂飘摇,要由套间中走去外床,一同取乐。

少年还未习惯女身,也不想混下去。缩在床后,乘二人纠缠时,吐出飞剑将他们首级斩落。拧动总铃,召来众妇女,爆破密室,一同走了。

少年变了〔凤仙〕,不想就蜕壳回返原身,返庵受拘束。从此失踪,累得苦行头陀给众女仙怨死。闭关去了。

话说峨嵋派小兄弟们分别成两组飞到慈云寺,金蝉将剑往下一指,便有两道红紫色的剑光,从剑尖上发出。剑光到处,一人已分成两段。智通一面急忙唤人去请法元俞德,一面领众人一齐咬牙将剑光放出迎敌。

那红紫色两道光华,舞起来好似两条蛟龙,夭矫飞舞;根行差一点的剑光碰着这霹雳剑,也面无人色。但敌方人多势众,周轻云也运动青白剑光杀了另一人。两人的剑光联成一气如闪电飞般把慈云寺一干剑客,逼得气喘嘘嘘。

二人正在得意洋洋,一个相貌凶恶的道人跑出来,手起处,一道绿阴阴的剑光连同八道灰白色的剑光,一派绿火,鬼气森森的飞上屋脊。

周轻云的剑光才与来人接触,便觉暗淡无光;且喜金蝉霹雳剑,不怕邪污,还能抵挡一二。来人正是七手夜叉龙飞。同时法元也赶来,把剑光祭起,周轻云的剑光不是对手。可 智通等俱不是平常之辈。

正在危急间,笑和尚,齐灵云,朱文俱现身出来,笑和尚将手一指,飞出去五道金光,迎着法元头顶来的五道红丝飞剑,金红两样颜色,十道剑光绞成一团,耀目争辉。齐氏姊弟的剑不怕污秽,抵着了龙飞的九子母阴魔剑,更助朱文,周轻云迎敌其馀人等。

那俞德与杨花云雨之后才往前面走来,手起处,将圈儿飞起,化成一道光华,将敌人的剑光圈在中间。忽听‘克嚓’声响,俞德的如意圈竟被金蝉的霹雳剑光震碎,化作流芒四散。

俞德心中大怒,高喝一声∶“诸位道友后退,待俺来擒这一干孽障!”

俞德将身纵起空中,一把红沙撒将下来,顿时天昏地暗,星月无光;一片黄雾红云,夹着隐隐雷震之声,红尘漫漫,阴风惨惨,漫天盖地,朝着五人当头罩下来。

齐灵云早已留心,暗中早作准备,见红沙来得厉害,急忙摸出玉清大师所赠的乌云神蛟网,往空中一扔,立时一团乌云起向空中,化作亩许大五色祥云,将同来的人身体护着,将红沙托住不得下来。各敌人剑光只在网外飞腾,不能越进雷池一步。

俞德心中大怒,便将葫芦内所有追魂夺命红沙,全数放将出来,将灵云等人团团围住。

僵持了有半个时辰,灵云等虽然未曾受伤,但渐渐显出乌云神蛟网有点支持不住;头上面这块乌云,受了红沙压迫,眼看慢慢往头上压将下来。

正危急万分之际,忽然空中震天的一个霹雳打将下来,震得屋瓦乱飞,窗棂皆断,树枝颤动,一霎时黄雾无踪,红云四散。空中降下了苦行头陀与晓月禅师。

苦行头陀将袍袖一展,满院金光,连同灵云等人走了。

法元等也不知二仙一正一邪,怎生会同时到来。但见晓月禅师应邀到来,便请禅师主持斗法。

回说那位白须白发的胖大和尚,暗中吊着那少年。看他乘虚偷入寺中密室。

知那些密室靠机关开启,不是外人进得入的。一时疏忽,因不知少年练的血影神光已超越第二层的液化肉身境界,可由罅隙处泻入。

更来时遇上了晓月禅师,分心与之争论劝解。到密室爆破时,已遍寻不获,因少年已化身〔凤仙〕了。

见灵云等人危急,请晓月禅师留意,便用五行真气,太乙神雷破了红沙,带走灵云等人。

交代了∶“无所在;无所不在”九月事忙,十月再见了。

再说说我的构思∶写得美人蟒蜕化成人,又怎会写得 甘快死得。那就是李英琼才配得起主角吧!

少年不名,实名了∶姓“阴”名“魔”,就是书名。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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