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烽火咸阳☆☆
张心宝在空中顺着风势飞翔,俯视万里长空,优游自在,象大鹏鸟般啸傲江山,大地皆在我脚下,人类何其渺小!
御风而行,心境壑然开朗,回想二十世纪的故乡,与师父郭朴谈论武林轶事,向往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快意恩仇的世界,现在已是身历其境,却身陷时空泥淖,无法自拔,真是始料未及。
忽然一阵强风刮得半空中的‘飞翔翼’连翻带滚,几乎失事,张心宝愕然回神。
往下一看,咸阳城内到处火舌冲天,就是大火旋搅得气流乱窜,带动飞翔翼打滚。
四处起火焚烧之间,隐约传来喝喊厮杀之声。忽见二股兵马在城内对垒,东面新莽大军约万馀兵马,铠甲映着火光,闪闪烁烁,军威强盛,持戈待命;西面数千武林人士,应是义军,手持刀剑等各式兵器。
张心宝见战况一触即发,急忙拉住右边丝线环,控制飞翔翼偏向东方城外,盘旋降落。
流窜逃命的百姓乍见一人张帆自天而降,都以为是神仙下凡,纷纷伏地跪拜。
张心宝赶快收拾飞翔翼,打捆包扎弃置林内,顾不得逃难百姓,纵身跃起,施展轻功飞奔城内,如一缕轻烟腾在空中,踏着奔逃百姓的头肩,或板车,蜻蜓点水,瞬间跃上城墙,往西赶去。
新莽军咸阳守将王业挺着大刀,指点阵前义军将领郑朝旭,怒叫道∶“郑朝旭!念你是咸阳世家大族,只要自缚阵前,本将可以放了你家族人,并保奏吾皇赐封你都尉之职,为新朝效命。要是动起干弋,尔等视为叛逆,罪应抄家灭族,你可考虑清楚?”
咸阳世家义师统领郑朝旭年方二十五,一袭儒生装扮,头束纶巾,英挺逼人,抱拳作揖叙礼后,开口说道∶
“王世兄!王莽篡汉立新以来,四度改换币值,私有田地充公为‘王田’,美其名为共产共有,实则只有你们当官的一小撮人得到好处。
王世兄!你是个有血性的男儿,看得下去吗?新莽朝延内尽是巧言令色,阿谀拍马小人,结党营私,王世兄犯不着与这些小人狼狈为奸啊!大丈夫志在四方,抛头颅,洒热血,应名留青史,为后代子孙着想,千万别为一己之私,遗祸万代子孙!
传说华山有义师十万之众,领袖张教主足智多谋,熟谙韬略,长安杀‘汉奸’
之举唤起全国人心思汉,嵩山战役御役‘铁甲铜马阵’大破洛阳太守及开封太守的千万铁骑联军,大获全胜,已为你我熟悉的雍州苻正及洛阳司马成拥护称‘汉光武帝’。
张教主其人思想新颖,每次重大会议,皆征求部将意见,采取多数人决定,故而人人心悦诚服。他并对武林放话,只要有德有能,为众人所服,都可以当‘汉光武帝’,不论汉人、匈奴人或羌人。这种思想小弟思虑了数月,终于想通,别被不合时宜的儒家思想束缚,怕什么外族人当皇帝,只要能爱民如子,造福万民的都是好皇帝,汉族人自己不争气,荒淫无道,如新莽者,复亡是早晚之事!
王荣兄!弃暗投明吧!‘汉光武帝’只不过是个代名词,说不定你也可以当上皇帝!当今武林皆称呼华山张教主为‘神鉴奇侠’,因其明鉴古今,智能超神,放眼当今天下无人与其争锋,小弟正打算去投靠明主,开创大好前程!
王荣兄!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为弟郑重呼你弃暗投明,共创大业。现在有一具尸首请你辨认,即知小弟不会骗你!”
话毕,挥动手中折扇,身后义军众随即闪开。
但见‘怒剑飘飞金刚’卓人德缓缓推出一辆板车,板车上白布覆盖一具尸首。
板车推到两军阵前,卓人德方返身对咸阳世家郑朝旭叙礼道∶“禀主公!王莽尸体带到!已经处理过,应不易腐败!”
咸阳守将王荣见状愕然,慌忙下马,大步赶上前来,掀起覆尸白布。霎时脸色大变,“噗”的一声伏跪在地,仰首向天嚎啕大哭三声后,噙着唳水,向郑朝旭说道∶
“郑老弟!这是皇上王莽的尸体无误,全身并无刀伤,是被谁杀死的?刚才郑老弟的言论精辟,如当头棒喝,为兄汗颜,当即放了伯父母等,请你原谅!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听你老弟的!”
‘怒剑飘飞金刚’卓人德躬敬说道∶
“禀主公及王将军,‘神鉴奇侠’张教主单枪匹马独闯魔窟‘擎天春宫’,杀了‘皇魁阴后’及这个假冒张教主‘快剑魔神’的王莽。如今真相大白,这次咸阳动乱就是他们两个设计的,张教主确实明鉴秋毫,视破阴谋并且夷平淫窟,只有王将军被蒙敝而已,世人皆和呀!”
咸阳两大世家郑朝旭及王荣终于握手言欢。本是兄弟般的感情,只是碍于局势,以致兵戎相见,现在言归于好,两边兵马皆舒了口气,本皆咸阳人氏,何必相煎。
说话间,咸阳守军副将缓缓潜出,及至郑朝旭及将军王荣背后,瞬间举起手中长刀,对准两人项上人头横扫而出,凌厉快速无比!
待郑朝旭王荣二人警觉,已然太迟,前排士兵发现骤变,只顾惊叫,却茫然无措。
‘怒剑飘飞金刚’卓人德闻声,慌忙举手来挡,只听“喀嚓”一声,左臂被副将长刀砍飞半空,血流如注,眼看汹汹刀势,却是无能为力。
“锵!铿!”
声响处,乍见副将的长刀砍在瞬间移形换位幻出的一位俊俏青年脖子上。
“爆!”一声脆响,副将的长刀粉碎如破铜烂铁,片片掉落地面。
在场万馀兵众连见数变,惊叫出声,及见那俊俏青年潇洒微笑,傲立场中,分毫无伤,并迅即点出一指,止住血如泉涌的‘怒剑飘飞金刚’卓人德左臂,顿时愕然,鸦雀无声,继而爆出阵阵喝采和掌声。
‘怒剑飘飞金刚’卓人德为刚才一群惊得脸色惨白,见得青年,惊喜大叫道∶“啊!‘神鉴奇侠’张教主!”
话毕,伤口急痛攻心,昏倒在地。
在旁义军将士回过神来,见咸阳副将已经手无寸铁,呆立当场,蜂拥而上,剁了个稀烂。
咸阳两大世族统领郑朝旭及王乐见此救命恩人眉心有颗白痣,确是‘怒剑飘飞金刚’卓人德所称‘神鉴奇侠’张教主其人,不由大喜,相视一笑,立刻伏地跪拜,躬敬高呼∶
“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化干弋为玉帛的双方将士,见自己头领伏地跪拜,皆明白此人就是传说高人‘神鉴奇侠’张教主,争先恐后纷纷跪倒在地,齐呼∶“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如雷鸣,响彻云霄,欢天喜地,士气如虹。
张心宝见状愕然,随即微笑说道∶
“郑兄!王兄!大家快快起身,无需多礼!”
万馀将士雀跃起身,想不到传说高人‘神鉴奇侠’张教主竟与自己称兄道弟,如此随和!况且又是皇帝!如此接近人人欲睹不及的真龙天子,何世修来的福气啊!简直乐歪了。
张心宝被咸阳两大世家郑朝旭、王荣及万馀兵马簇拥着来到郑府,恭奉上座,郑、王二人及一干将领义士则恭立一旁。
“郑兄!王兄!所谓‘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刚才郑兄一席话化解了一场干戈,实可媲美前朝‘五老儒会’太学士,足智多谋,不愧当代才彦。
王兄深明大义,悬崖勒马,愿抛弃现有的功名利禄,为匡复汉室尽一份心力,也是当代武将典范!
大家能够同心协力,拯救水深火热之中的千万百姓,文官不贪财,武官不怕死,文士有情操,武人重志节,天下就太平了!”
郑朝旭闻言,机伶跪地伏拜,恭声说道∶
“谢皇上赐封‘太学士’一职,自古君臣有别,皇上金口,不能与臣等称兄称弟的,叫我们职称就行,否则会折煞微臣等!”
咸阳守将王荣也跟着跪地,恭声说道∶
“谢主隆恩!赐封‘将军’一职,臣等现在应该如何办事,请皇上降旨!”
张心宝微笑说道∶“好了!实在拧不过你们,私底下总可以称兄道弟吧!当务之急先安顿外面兵马,封锁四面城门。已经迁离的百姓,现在不要叫他们回来,策动他们到长安帝都,制造谣言散布王莽死亡的消息!”
郑朝旭讶然不解,问道∶“禀皇上,王莽确实已死,为何再造谣言!”
张心宝叹声说道∶
“真正的王莽不在凡间,此点缘由一时难以解释清楚,辜且按下。这个王莽尸首不过是个替身,今天赶紧火化,免得真王莽借此尸还魂。我有两个面具,交给你们使用,与我三人混进难民之中,到长安城内策反其他家族,一同攻入皇宫,翦除王莽党羽!”
咸阳守将王荣问道∶
“禀皇上!这面具薄如蝉翼,非常细致,覆面伪装应毫无破绽,但皇上您要如何伪装,尤其那颗白痣那么醒目!”
张心宝微笑不语,默运‘鼎丹’金刚神功往脸颊窜升,霎时间两边观骨突出,白痣上面覆盖一层黄皮肤,眉毛转逆如蚕卷,耸高的悬胆鼻缩成扁平,容貌为之一变!
郑朝旭及王荣见状愣怔呆傻,怎么有这般千变万化的易容术,不需借重药物或道具即可变脸易容,假如变成我咸阳郑朝旭又如何?名号上应再加个‘万变’吧!
张心宝与郑朝旭、王荣用过晚餐,当即随着难民潮,不日混进长安城,三人藏匿在城东张心宝等原先居住的大宅府第。
皇帝驾崩的消息传遍整个长安城,人心浮动,加之从咸阳投奔长安城的难民如潮涌入,闹烘烘的,抢夺、偷盗等治安败坏之事无日无之。平常就纪律松散的御林军更加入暴民行列,干起趁火打劫的勾当,搅扰得百姓有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
长安八大家族竞相奔走于皇宫之中,名为向皇帝请安,实乃藉机查探,却碰了一头灰。宫内警卫加倍森严,从外地调集来的兵马在汉宫内到处扎营,并撤换所有旧将领,换上陌生脸孔。
张心宝带着郑朝旭及王荣潜入地道,来到骠骑大将军府,找骠骑大将军卫风清探听大内情况。
骠骑大将军卫风清紧张说道∶
“现在皇宫内人心惶惶,别说我们这些被下毒控制的世族见不到皇帝王莽,那些平日阿谀拍马的文官和皇亲国戚也见不到皇帝。但是几乎天天有圣旨,上盖传国王玺,确实不假,频频调动邻近军队驻扎大内,一场杀戮似不可免,外传王莽死亡的消息,倒底真假如何?”
张心宝微笑说道∶
“卫风清!王莽的肉身已经死亡,但魔鬼的灵魂还活着,简单的说王莽已当不了皇帝,只能以圣旨传达命令,虽然没有了肉身,还会兴风作浪,所以务需小心防范!
我已经传书华山调来三万精兵,为赶时间从水路渭河上来,驻扎于咸阳,数日即可赶到,来此目的就是希望骠骑大将军卫兄陪我到皇宫,夺取传国玉玺,阻止王莽频传圣旨乱世!”
骠骑大将军卫风清锁眉忧容说道∶
“张教主!有一道圣旨及一副锦囊,是呼唤当今第一高手‘绝剑派’的‘天绝老人’及我父亲‘神魔刀’两人一齐来对付你的,请张教主多保重,未雨绸缪!”
张心宝豪气干云,笑道∶“卫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能与当世二大高手对决,是武者最高荣誉,也是梦寐以求之事,先别担心这个,消灭新莽重要!”
咸阳守将王荣兴奋说道∶“好!‘天绝剑’、‘神魔刀’当世两大高手拚斗‘神鉴奇侠’张教主,这是武林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事,有幸恭逢其会,足夸后世。”
郑朝旭微笑说道∶“王兄!你简直是个武痴,皇上系天下安危于一身,怎可轻易涉险,万一有所闪失,中原岂不动乱又起!”
骠骑大将军卫风清苦笑道∶“张教主!我虽然统领御林军,但手下将领已被撤换,成了空壳子,有职无权,无法策反了!”
郑朝旭说道∶“卫兄!现在虽然有职无权,但带三个亲兵到皇宫巡视应该没有问题吧!只要我们混进皇宫,相信皇上自有道理!”
张心宝微笑道∶“是的!郑兄弟说得对,只要卫兄带我们进去皇宫,盗取传国玉玺就简单了!”
卫风清仍有疑虑,说道∶“张教主!我带你们三人到皇宫大内是没有困难,但要盗取传国玉玺不是这么简单,玉玺在谁手里没有人知道!”
张心宝向骠骑大将军卫风清要来皇宫大内的地图,了解地形之后,授计如此这般,听得三人频频点头,赞叹张心宝筹思细腻,喜形于色,为能投入历史的洪流之中雀跃万分。
翌日破晓。
骠骑大将军带着亲兵二十人,按例巡视皇宫大内,张心宝、郑朝旭及王荣三人变容混在亲兵之中。
到了皇宫大门口,守将交代卫兵清点进宫人数后,才予放行。
张心宝见皇宫内外驻满兵士,秩序井然,转了一圈,已是向午。骠骑大将军卫风清找到守卫金銮殿的三名亲信,更换了张心宝三人,带队离开皇宫回府。
下午排班的小队长巡查清点人数,对士兵装扮的张心宝三人打官腔道∶“奇怪!怎么换人了!你们三个是谁?怎么可以随便换班,守卫金銮殿可不是等闲之事,稍有闪失要掉脑袋的!”
张心宝向郑朝旭及王荣使个眼色,要他们镇定别慌张,马上哈腰向前,从怀中取出一颗金锞子,塞到小队长手中,谄媚说道∶
“长官!我们是骠骑大将军卫府的亲兵,是大将军亲自带我们来换班的,长官可以问别人,这点小意思孝敬您,是否可以派个轻松差事!”
小队长听是骠骑大将军卫府的亲兵,手中又有颗沉甸甸黄金,心中一乐。他妈的!官是假的,在这乱世有什么屁用,黄橙橙的东西才是真的。
心里如此想着,却一脸严肃说道∶
“喔!是自己兄弟!你们刚来不熟,千万别乱跑,上头刚刚颁了令牌,给你们一人一块,可以出入金銮殿,是本队的光荣,也是职责。现在起你们就帮我巡查,没有这块新令牌的格杀毋论!打起精神好好干,跟着我绝对没错!”
一锭黄金效果这么大,有钱能使鬼推磨,一点不假。赶紧收下令牌,也不多问为什么换了新令牌。
小队长离开之后,三人即大大方方的巡视皇宫,往东边的‘朝服房’靠近。
未央宫东面的‘朝服房’只有两个守卫,正蹲在地面,拄着长矛打瞌睡。平常谁会到这个鬼地方来,官服就是送给你都不敢穿,乱穿会砍头的,又不是戏服,可以随便穿上大街唱戏!
张心宝使个眼色,郑朝旭与王荣冲过去,飞起一腿。
“碰!碰!”守卫弹飞撞墙,昏眩倒地。
三人进入‘朝服房’,片刻之后,变脸为王莽的张心宝身穿便装九龙滚袍,领着身穿太学士官服的郑朝旭、大将军官服的王荣,缓缓往西面的金銮殿方向行去。
“皇上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的消息从沿路跪拜的将士们口中传出。
整个皇宫内一时沸腾,再度充满希望,失踪多日的皇帝在御书房批阅奏章,惊动了内宫皇后嫔妃及满朝文武,纷纷聚集御书房外一探究竟,等侯宣召面圣。尤其皇后,在殿外来回焦急走动,频催太监进御书房要求面圣。
张心宝在御书房桌面发现王莽留书,写着∶
“张心宝!凡间陋俗,众生愚痴,吾看不上眼,你若有本领到魔界称雄!
自古强者皆寂寞,唯有在浩瀚魔界称霸才是真英雄。本‘皇魁魔尊’于魔界征战,正值紧要关头,无暇与你计较,待平定之后,明年春天我翁婿再决胜负。你要善待小倩,本魔尊子孙代代称帝,余愿足矣。
王莽亲书”
张心宝看后顺手抹掉字迹,忖道∶
“混蛋十足!打不赢就跑,谁跟你王莽去魔界称霸?死要面子,待我除掉你的后代,以免继你危害凡间!”
念毕,唤来太监总管王协交办事宜,再与郑朝旭、王荣共商下一步行动。
总管太监王协慌张从御书房出来,第一个宣召的竟是骠骑大将军卫风清。在外枯候的皇后刘氏极为不满,指责伏地跪拜的传旨太监王协不是,硬要闯进。
太监总管王协奸笑道∶
“皇后明鉴!奴才刚才面圣,皇上政躬康泰,只是外出畅游数日而已。问起奴才为何皇宫外围兵马哄乱,是否要造反,大发了一顿脾气!奴才只得照实说话,是皇后传的圣旨。”
皇后闻言脸色骤白,指着王协怒道∶
“狗奴才!你是不是在皇上面前胡乱嚼舌,说本后坏话,否则皇上怎么还不宣我晋见!”
身旁一位妖艳十分的嫔妃幸灾乐祸,插嘴说道∶
“哎哟!我的好姊姊!人家太监总管玉协说得不错,皇上才出游数日而已,姊姊就拿着国玺连下十几道圣旨,还学男人家调兵遣将的,命驻皇宫外围,其中就有几道圣旨是提拔刘氏家族外戚掌握兵权的,谁知道是不是造反?”
皇后刘氏见她自恃皇上宠幸,加油添醋的煽火,恼羞成怒,揪住她衣襟,上前就是一巴掌。
“啪!”清脆得很。
“今天我还是皇后!你这个狐狸精,再饶舌本后就撕烂你的臭嘴!造谣生非,看本后怎么治你,臭婊子┅┅”
皇后怒急攻心,口不择言,顾不得一国之后,母仪天下之尊,连鄙俗的话都骂出来了。
挨揍的妖艳嫔妃羞怒难当,如丧考妣,哭天抢地,朝着御书房大声嚷喊,真怕皇帝听不见似的哭道∶
“皇上!快救命啊!皇后毒打臣妾,快出人命了!皇上不在就是如此残暴对待臣妾啊!来人救命呀!”
在外候旨的文武百官莫不面面相 ,摇头叹息,这种皇宫家务事,没人敢插手。在旁数位嫔妃慌忙拉开两人。
骠骑大将军卫风清推开御书房门,走了出来,见如此光景心中好笑,对着皇后及众嫔妃施礼说道∶
“皇上有旨!众卿明日早朝再面圣议事,各自回府!皇后与各嫔妃进御书房面圣!”
骠骑大将军卫风清领了兵符,文武百官一离开御书房,就围住卫风清问长问短,恭喜重掌兵权,自然说些肉麻恭维话。
御书房内,运起‘鼎丹’金刚神功的张心宝,假扮已经死亡的东方强化身王莽,唯妙唯肖,连声音都没两样。藉着‘神识大挪移’神功,已从东方强替代王莽头胪吸取朝臣及皇后嫔妃等人的资料,活生生就是皇帝王莽本人,宫内大小事务应对进退驾轻就熟,佩服得在旁伺候的郑朝旭与王荣五体投地,惊叹不已。
张心宝宣说圣旨内容,由郑朝旭执笔,已经拟好几份,见皇后及嫔妃数人进来才停止。
挨揍的妖艳嫔妃一见皇上,哪还顾什么礼仪,撒娇的扑到张心宝身上,哭得泪人儿似的,犹抽抽噎噎不止。妖骚体态摇曳生姿,难怪得宠。
皇后领着嫔妃三称万岁后,张心宝说道∶
“如仪!小婷年轻不懂事,小孩子心性很重,毫无心机,别跟她一般见识,但也不需动手打她呀!”
小婷一听哭得更大声,以示委屈抗议,暗地里却噘起樱桃小嘴,对着皇后示威,看得皇后咬牙切齿。
郑朝旭及王荣见此情景,相视讶然,张教主如此厉害,连后宫佳丽的小名都知晓,处理宫帏之事也不露马脚,枕边之人也能瞒过!实在神通广大,不可思议,不愧‘神鉴’两字称号。
皇后虽是气愤,却不敢表态,柔声道∶
“皇上!出游数日也不告知臣妾,因咸阳惊变害得后宫心慌,臣妾为安大家的心,才连下了几道圣旨维持秩序,望皇上恕罪!”
张心宝大刺刺的一挥龙袖,不快道∶
“如仪!算了!圣旨都下了,那有更改的道理,把国玺拿来,朕有要旨待颁!”
皇后闻言大喜,皇上不再追究自己藉机下旨提拔外戚之事,忐忑不安,似心中的一颗石头顿然放了下来,赶紧双手奉上玉玺,张心宝则顺手收入怀内。
小婷乘机撒娇煽动说道∶
“皇上!您有所不知!皇后她偷下了几道圣旨,拔擢自己的亲戚,包祸藏心,有图谋不轨的野心呢!”
张心宝听说脸色一沉。皇后知道皇上一向喜怒无常,见其脸罩阴霾,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罪连连,小婷则得意非常,窃笑不已。
实则张心宝拉下脸色乃是忖道∶
“他妈的!东方强假扮的玉莽,惹得一堆风流事,后宫嫔妃争宠斗狠,都要我来擦屁股,实在倒楣!”
张心宝知道东方强已经废了二个皇后,等于害了两条人命,不愿再搞这种烂丑事,微笑说道∶
“皇后起身,朕也忘了应该提升你哥哥及弟弟,刚好顺着朕意,无罪!小婷!
你再如此没大没小的,我就废了你!”
皇后万万没想到皇帝老子转了性,又当面责骂小婷,心下大喜,连忙叩头谢主隆恩,更逮住机会,得意洋洋的向小婷使了个鄙夷脸色,吓得小婷噤若寒蝉,不敢再撒野,抱着张心宝施展媚功。
张心宝发现话重了一点,当皇帝还真是不能乱开玩笑,一句话就能判人生死,赶紧轻抚小婷香肩,微笑说道∶
“小婷!跟你开玩笑的,别当真,朕刚才说的不算!”
小婷如释重负,明眸噙泪,皓齿咬着下唇,轻轻擂槌着张心宝,表示满腹委屈,撒娇媚人功夫一流。
如仪皇后得寸进尺,微笑柔声恳求道∶
“皇上!今夜就幸我‘凤仪宫’吧!臣妾已经命人准备酒席,好久没和皇上喝一杯了。”
张心宝愣着了,怎么办,连这种事也需装扮吗?转头看看郑朝旭及王荣,有点征询的意思。
哪知两人可恶,转过头去装作没看见。其实这种床第之事岂能代劳。
张心宝故意说道∶
“太监总管王协!这两位贤卿今晚留宿皇宫,待朕随传随到。还有,两位爱卿说是闹肚子,赶紧傅御医诊治。如仪!朕肚子正饿得发慌呢!带路!”
如仪皇后高兴上前,拨开小婷,得意的搀着张心宝起身,紧靠身边,向她示威,缓缓离开。
郑朝旭、王荣两人也已饥饿难当,肚子咕噜咕噜作响,累了老半天了!
听在太监总管耳里,却慌张说道∶
“两位大人保重!赶紧随奴才如厕去,在皇宫千万别失态失礼!等两位方便后,奴才马上召神医诊治。”
郑朝旭、王荣相顾苦笑,缩着脸,哑吧吃黄莲,跟着太监总管王协后面。王协见两位大人脸色憋得铁青,三步并成两步走,急奔带路而去。
小婷被抛在御书房内,捶胸顿足,咬牙切齿,恨透了如仪皇后,不在话下。
骠骑大将军连夜调兵遣将,撤走皇宫兵马,并命士兵扎棚安顿咸阳难民,开启军备粮食,发放给逃难百姓,忙得不亦乐乎。
☆☆第七章绝剑魔刀☆☆
圆桌上面摆满丰盛菜肴,今晚得皇上幸宠,如仪皇后高兴异常,频频劝酒,伺候的心腹宫女忙得不可开交。
张心宝虽知是虚情,也强作欢喜,吃得杯盘狼籍,直对菜肴赞个不停,乐得皇后刘如仪笑不拢口,皇帝老子转性了!连忙捧起金爵,娇嗲道∶“皇上就是那么狠心,数月之久未幸凤仪宫了,奴家还比不上民间家庭夫唱妇随之万一呢!喝了这杯,皇上今晚可要好好疼爱臣妾!”
张心宝心有顾忌,岔开话题说道∶“最近宫内有何要事,说来朕听听。”
皇后刘如仪已有三分酒意,更加妩媚,乘机回道∶
“皇上!您有所不和!太子王宇胆大妄为,欺君罔上,私下结党,聚集一批听说会妖法的术士,装神弄鬼,而且宫女时有失踪,今晚皇上问起,臣妾只有照实说了!”
张心宝骤然想起,施展‘神识挪移大法’吸取东方强的脑波记忆内确有这项资料,忖道∶
“东宫太子王宇,数年前在渭河畔‘燕飞春来阁’见过一面,本是魔教中人,不足为奇,这个记忆只显示与‘魔君’有关,可能是十二值位‘魔君’的住所吧?
确实有必要一查!
但是我没有摄取东方强床第之事的资讯,到现在为止,我装扮王莽身分还算顺利,但夫妻房事是扮不来的,何况以辈分论,刘如仪算是岳母大人呀!想办法推托搪塞吧!然后再夜探魔窟!”
心意既定,频频劝酒。皇后刘如仪见皇上体贴,心花怒放,开怀畅饮,不到二个时辰已醉得不醒人事。张心宝命两名宫女收拾残羹,扶着皇后睡上牙床,点了她昏穴。脱下龙 ,推开窗户,纵身往南面飞逝。
汉皇都未央宫南方武库兵器室,藏有汉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的宝剑,据说武库守将及驻兵曾于夜间看到有白气光芒自库内腾出,状似龙蛇,冲撞得驻军人仰马翻,乃上报皇后吕民,震惊宫廷。
吕后命国师张良前往查探,启开武库兵器室,原来白气光芒是从汉高祖刘邦的配剑窜出。于是张良施法封住此股龙蛇状剑气,以免惊俗骇世,禀告吕后,汉兴天下显现祥兆!所以汉高祖刘邦南游回朝之后,赐此宝剑名曰‘灵金宝剑’,改武库兵器室为‘灵金内府’,戒备严密。
尚距宝库五丈,即见竖有一牌警告,上面写着∶
“‘灵金内府’重地,闲杂人等远避三丈,不得靠近,违者斩。
皇帝王莽御笔”
黄地朱红大字,十分醒目,令人望而生畏,透着一股森冷寒气,白天亦然。
张心宝飘上树干,俯视观察,忽然眉心白痣颤动示警,有魔界人物藏匿,寒气逼人。已经成就金刚不坏之身的张心宝也觉魔气强盛,有包围吞噬自己之概,连忙默运神功,抖散如罩魔气。
启开灵眼观探‘灵金内府’,乍见绿色萤光充满,结成魔界强大网罩,肉眼看不见的魅、魑、魍、魉巡回四面八方,刚才那股魔气即是这些鬼魅缠身。
妖气冲天,以此为最,在空中集结形成灰霾大漩涡。正逢子时,阴气大炽,妖灵众已发现张心宝,漩涡迅即狂卷而来,千馀妖魅如狼似虎攻至,直似魔蚕吐丝结茧般缠向张心宝。
“爆!”一轮金光迸出。
一时鬼哭神号,腥风臭雨满天飞溅,妖灵死伤过半,馀约五百众惊慌流窜,钻进‘灵金内府’。
张心宝哪容得这批妖灵作怪,瞬时提运神功,全身放出熠熠神光,从眉心白痣捏出‘佛心莲华伏魔宝剑’,八瓣莲花圆形剑锷即刻喷出剑气如龙,追杀妖灵。
“轰!”灵金内府铁门瞬间粉碎。
府内窜出五个灰头土脸,身缠血魔金蚕丝腰带的‘魔君’,哇哇大叫,怒骂叫嚣,深宫内院何人胆敢挑衅!
背后缓缓走出头戴太子冠,容貌与王莽相似七分的年轻男子,正是王宇,脸色阴沉说道∶
“哪个家伙不知死活,敢违禁令!五位魔君长老听命,杀无赦!”
五个天魔教魔看见张心宝单独一人,双手握插宝剑于地,伫立面前,低头沉思状,并无同伙,乃走出一人,手提三尺青锋,指点张心宝道∶“瞎了你的狗眼!单薄小辈也敢闯龙潭虎穴,待魔君来教训你,受死吧!”
张心宝突然昂首,月光正好照在俊俏脸颊上,特殊标志眉心之间一颗皓洁白痣焕然。
太子王宇乍见此人抬头,失色惊叫道∶
“啊!是张心宝!‘快剑魔神’,‘神鉴奇侠’!快!快快全部围住,别让他跑了!不论生死赏黄金万两,赐封爵位,加官三级!”
五名魔君一听东宫太子叫出张心宝字号,登时头皮发麻,如现梦魇。魔界对传说高人绘声绘影,哪能不惧!未战已经心虚,脖颈已经僵硬,今天倒楣碰上克星了。
张心宝二话不说,双手紧握宝剑,陡地腾挪飞身,凌空回旋如电踢出双脚。
“噗!噗!”
魔君欲闪,却是闪无可闪,圆睁双眼,胸前已然深陷两个足印,入肉三寸,内腑尽碎,哪还有命,立时倒毙而亡。
围住四方的魔君惊见骇然,其中一名喊道∶
“果如传言,张教主出手从不打招呼┅┅”
他想学样,先下手为强,凝聚毕生功力,骤然刺出一剑,点在张心宝左胸心脏处,妄想一招得手。哪知道剑尖瞬间刺到,剑气却如沉大海,着不到边。
乍见张心宝骤然消失面前,愕然刹那,额头冷汗直冒。正庆幸自己体肤无伤,举手抚额擦拭汗水。奇怪的事发生了,怎会把自己的项上头颅抹落地面┅┅馀下三名魔君见张心宝举手投足之间已取二名同伴性命,还看不出人家用的什么招数,早已吓得屁滚尿流。
平时自傲武功盖世,遇上如此传说高人,却像初生婴儿般脆弱无助,保命要紧,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瞬时轻功尽展,逃命第一,去他妈的黄金万两,加官进爵,等有命再享受吧!
东宫太子王宇没想到竟会是如此景况,愕然呆立当场,凭恃的五名魔君片刻之间失了两人,其他三名又弃他不顾!
只见张心宝刹那间“唰!唰!唰!唰!”幻化三个分身,追击分三个方向窜逃的魔君。
向南方跃出三丈远的魔君虽已汗流浃背,但喜脱离剑气范围。冷不防一丝凉风拂颈,愕然望见自己身驱向前狂奔,怎会把我的六阳魁首遗留空中?六十几年来不曾发生┅┅
向东方跃出三丈之远的魔君虽已汗流浃背,然方暗自庆幸逃出险境,不曾想头脚一阵清凉,愕然惊觉右边身躯倾斜偏离,向前多踏出二步,怎么可能裂成两片,分家奔跑?
向北方跃出三丈之外的魔君虽已汗流浃背,舒口气,得意自己轻功了得,已然摆脱穷寇,突觉腹部嘶嘶作响,竟被开个大窟窿,因奔跑速度太快,血水如雨往身后飘飞,气泄乏力,从空中掉了下来。
东宫太子王宇见状惊骇莫名,双脚有如生了根,定立不知所措,这是什么魔法?
“啊!御剑飞行之术┅┅怎么可能呀┅┅才几年不见!”
东宫太子王宇顿时脸色惨白,不由委顿瘫软跪倒,胯间吓出一股热流。
“啪!啪!啪!啪!绝世高招!名不虚传!”
一位身背乌亮宝刀长者,不知何时出现拍手叫好,清 脸上无须,眼神瞿铄,全身散发霸者刀气。龙形虎步缓缓走到东宫太子王宇身边,骈斜点出一指,王宇应声而倒。
转过头来向着张心宝冷然说道∶
“想不到当今世上有这般高手,值得与天绝司马老儿联合出手。御剑飞行之术令老夫大开眼界了,‘神鉴奇侠’比传闻中更为年轻,钦佩钦佩!武学浩翰如海,学无止境,能与百年奇葩较量,不枉此生。
刚才窜进‘灵金内府’的妖灵已经清除,天绝老人在府内等你,决战日期由天绝决定,老夫二十几年没有回府一探子孙了,下次再见吧!”
张心宝以晚辈身分叙礼,躬敬说道∶“‘神魔刀’卫雷震老前辈,一代宗师风范,何苦为新莽卖力呢?我辈武林应和平相处,不需干弋相向,前辈以为然否?”
‘神魔刀’卫雷震昂首纵声哈哈大笑,震得张心宝耳膜隆隆作响,功力深厚可见一斑。笑罢说道∶
“张教主!钟鼎山林,人各有志,因缘际会,时不我予。自古高手皆寂寞,尤其年纪越大,越企求璀灿如昙花一现的对决,虽死无憾,以武殉道你可知道?┅”
‘神魔刀’卫雷震话还在空中萦绕,身形残影却已逐渐消失,轻功造诣果然非凡。
张心宝浩叹一声,说道∶“高人风范如此,兵解殉道,岂不成了神仙之流!”
心情突然沉重起来,缓缓走进‘灵金内府’。
室内摆设古拙扑素,石桌椅凳数个,一名瘦瞿老者如石尊般伫立,白发长须,一身儒服纹风不动。
对面石壁上供着一把宝剑,剑鞘上刻有奇形怪状图形,泛着炽炽白光。
张心宝躬敬的放轻脚步,停在老者身后。
‘天绝老人’司马不仇与张心宝两人静静站立,如入空寂,浑然忘我,身躯如融于虚空一般。
约有半个时辰,只见‘天绝老人’白胡冉冉飘升,片刻骤然如瀑洒落。
‘天绝老人’司马不仇缓缓转身,对着张心宝感叹一声,说道∶“我败了!张教主旷世神功,阴阳两道罡气已能融合一体,连皮肤都没有气息,如入浩瀚宇宙,已超越当代武学极限,老夫自叹不如!
没想到此柄汉高祖刘邦遗留的‘灵金宝剑’,剑鞘上被神仙张良刻上‘阿弥金刚神功’,我滞留于此钻研了三十年,近日稍有领悟,还是不敌张教主,实在汗颜。”
张心宝非常惊讶,一个人追求武学,竟为一柄剑鞘困守三十年,不入道也难。
乃正色说道∶
“老前辈客气!为武学而忘身躯,晚辈拜服。‘灵金宝剑’剑鞘上张良老前辈留下的六字神咒封印,可否说出来,晚辈也来参研参研。”
‘天绝老人’司马不仇微笑道∶
“老夫用尽了种种心思,要唤出神剑剑魂,都无法成功,或烧或磨或刮,也无法除去这六字封印神咒,咒曰‘嗡嘛呢叭弥哞’。”
张心宝一听愕然,喃喃道∶
“六字大明咒!这怎么可能?‘六字大明咒’怎么可能在此出现?老前辈,不可能吧!”
‘天绝老人’司马不仇听了张心宝之说,惊喜万分,急道∶“好!不愧‘神鉴奇侠’!张教主博古通今,连这六个字都知道叫‘六字大明咒’,如何解释?能否告知老夫!”
张心宝默然忖道∶
“六字大明咒是佛教显密皆通的神咒,乃观世音菩萨从悲心涌现出的长咒,曰‘大悲咒’,共八十四句。此六字大明咒‘嗡嘛呢叭弥哞’是短咒,又称‘降魔咒’,当然封得住此宝剑。
六字大明咒在密宗无人不知,本尊是‘四臂观音’,可以封性六道输回,转入菩萨道。但佛教是东汉未年太学士察 到西域迎佛教圣人才东传中国的,是二百多年以后之事,我要如何回答天绝老人?”
‘天绝老人’司马不仇见张心宝默然不语,以为他不肯相告,慨然一叹,说道∶“张教主!别为难,老夫不会勉强于你,我将持此宝剑与你争锋,你拒绝那是当然。”
张心宝灵机一动,微笑说道∶
“老前辈!您误会了!晚辈正在思索如何简单扼要的告诉您呀!”
‘天绝老人’司马不仇歉然说道∶
“对不起!老夫惭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没有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张心宝微笑说道∶“远古有位圣人,是不生不灭的大罗金仙,传授‘耳根能闻性空金刚三昧法’,简称‘圆通观音法’,从我们的六识眼、耳、鼻、舌、身、意的耳根入门,修持不懈,必可成就。为了纪念这位师父,称他为‘观世音菩萨’。”
‘天绝老人’司马不仇愣了一下,惊叹道∶
“张教主!好新鲜的辞,‘不生不灭’,字句简单,意义却深远,我辈练武之人确实要‘眼’观四方,‘耳’听八方,百丈之内针叶落地清淅可闻,再来呢?”
张心宝微笑续道∶
“这个大慈大悲的‘观世音’武功超凡入圣;心存大慈大悲,循声救苦救难,度化无量无这众生,传下很多法门,其中有‘心经’、‘大悲长咒’及‘大悲短咒’-即‘降魔咒’,也就是‘六字大明咒’,曰‘嗡嘛呢叭弥哞’。这些咒是不可解释的。”
‘天绝老人’司马不仇若有所悟,道∶
“张教主!难怪老夫参透‘阿弥金刚神功’,才练至第三层,为了不可解的咒语却耽误了十多年,所谓学无老少,达者为师!如何才能释出‘灵金宝剑’的剑魂呢?请问张教主以何为师?从那‘根’入门才有今日成就?”
张心宝正色道∶
“诸恶莫做,众善奉行,‘自静其意’是诸佛大法。我乃以‘自静其意’为师,因有‘千年阴阳双修大法’因缘,是从下体‘耻根’入门。
老前辈!我们见面是为有缘,我背诵‘心经’与您参研,顺便告诉您如何启开,‘灵金宝剑’剑魂,请附耳过来!”
‘天绝老人’闻言愕然,似有些失望,沉声道∶
“张教主竟然可以从那一‘根’入内!老夫已经不行了!但‘心经’该可以入门吧!为念张教主不藏私,老夫也要告诉张教主我参研二十几年的‘阿弥金刚神功’,以示公平。”
张心宝站在‘天绝老人’司马不仇耳边,告之启开‘灵金宝剑’剑魂之法后,‘天绝老人’震惊默然片刻,也把‘阿弥金刚神功’口诀博于张心宝。然后问道∶“真的这么简单,用‘秽物’就行!一语点醒梦中人,张教主没有说破,老夫再摸索三十年也没有办法。再说‘心经’,老夫想从这个入门,应该可以吧!”
张心宝正色说道∶
“老前辈!我背诵了,请您注意听∶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捶,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圭碍,无圭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堤,故知般若波罗密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天绝老人’司马不仇听闻‘心经’后,有如大彻大悟,脸上神光熠熠,说道∶“张教主!老夫受教,‘心经’是无上内功大法!此大恩大德无法言谢!请于七天后,在金銮殿之巅助老夫兵解入道吧!老天要找‘神魔刀’卫老友,告诉他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再见了!”
说罢,带着‘灵金宝剑’离开石室。张心宝非常高兴,也纵身往‘凤仪宫’方向飞逝。
翌日早朝。
张心宝端坐金銮殿龙椅上,殿下文武百官伏地跪拜,三称万岁。张心宝忖道∶“龙椅硬绷绷的,哪有我故乡的小牛皮沙发舒服!‘擎天春宫’内那个‘浑天神仪’不知道带回华山了没有?三万水师人马进驻咸阳了吗?”
思虑一刻,回神道∶
“众卿家!有事奏来,无事退朝,太监总管王协,宣读朕的旨意吧!”
太监总管王协向前三步,展开圣旨,宣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东宫太子王宇,勾结邪魔外道,假借鬼神,乱我朝纲,藏匿灵金内府,图谋造反,即日降为庶人,打入天牢,静待三司会审,钦此!
’谢恩退朝吧!”
早朝完毕。御书房内,张心宝与郑朝旭、王荣及骠骑大将军卫风清坐定。张心宝问道∶
“卫兄!外面情况如何?你与父亲见过面了吧!”
卫风清躬敬说道∶
“谢谢张教主关心!父子相见,足慰平生,家父对张教主夸不绝口,相差约一个时辰,天绝老人司马世伯找来,与家父辟室密谈,至今还没有出来。
我已持张教主给的兵符,把莽军集结在长安城外,咸阳流窜的百姓也安顿妥当,开了预备战粮供百姓养命,一切就绪。八大家旅皆响应抗莽义师,到时候张教主称帝就如探囊取物。”
张心宝又问郑朝旭∶“郑太学士!华山的水师到了没有?”
郑朝旭躬敬说道∶“禀皇上,再五上六天水师应该会到,再一个月渭河就是冰冻期,请皇上定夺!”
骠骑大将军卫风清问道∶
“张教主!家父说过,七天后和‘天绝老人’于金銮殿之巅,两人联袂与您决战,是否真的!”
张心宝微笑说道∶“卫兄!这是真的!”
郑朝旭及王荣愕然,紧张问道∶
“皇上!‘天绝老人’与‘神魔刀’乃绝世高人,称雄武林数十载,皇上单独涉险,不妥当吧!万一有个闪失,天下怎么办?”
张心宝轻松说道∶
“郑太学士请放心!彼此以武切蹉,无伤大雅,别太紧张。对了!卫兄!这里有份计划,与废为庶人的东宫太子王宇有关,六天之后实行吧!”
“匡复汉室!匡复汉室!”长安城如盘棋错落的街道,百姓沸腾起来。城外兵马厮杀之声震天,已经缠斗数天,自渭河船队数万义师兵马冲上岸开始,莽军即节节败退,想退进长安城,却被百姓所阻。
城内揭竿抗暴的群众队伍并起,放火焚烧官衙,杀进平常欺压百姓的贪官府第,整个长安城已如炼火地狱,连皇宫内城也被百姓及潜伏的义师冲破。
自从洛阳太守及开封太守被华山张教主歼灭后,各地太守人人自危,保命都来不及了,哪敢蠢动镇压抗暴义师。匡复汉室怒潮如燎原之火,蔓延整个中原,一发不可收拾,新莽算是亡了。
骠骑大将军卫风清按照计划,为东宫太子王宇穿上龙袍,丢入慎恨的万民百姓群中,被当成王莽,分尸万段。
武林人士见烽火已起,也蜂拥而至,加入匡复汉室行列,三万莽军惨遭歼灭,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长安城的护河城沟填满死尸,惨不忍睹。
皇宫已陷入火海之中,但金銮殿出现奇迹,烈火烧逼一丈之处,即被如罩的无形罡气所阻,瞬间熄灭。
金銮殿之颠,玉立三条人影。
金銮殿下面,最紧张的莫过于挺着大肚子即将临盆的刘小倩、东方芙蓉、赵飞燕姊妹,及军师墨攻率领的一干义师将领。
武林人士闻讯陆续涌至,一时万头钻动,皆睁大双眼,摒息注视金銮殿屋顶上的张心宝、‘天绝老人’司马不仇和‘神魔刀’卫雷震三人。
金銮殷在烈焰映照及艳阳当空之下,格外显得庄严肃穆,金碧辉煌,不愧号令天下的皇帝尊严。
看热闹的武林人士自动扑灭火势,以利观战。除了缕缕青烟及偶尔爆裂的木柴声外,全场鸦雀无声,皆静待这百年难得一见的高人比斗。
天绝老人司马不仇捋须说道∶
“多谢张教主的提示,此柄‘灵金宝剑’已恢复往昔风采。我与‘神魔刀’卫老弟这几天来对‘心经’略有领悟,老夫建议以一招决胜负,不知张教主挡得了我们联手一击吗?‘神魔刀’卫老弟是否同意?”
‘神魔刀’卫雷震回道∶
“司马老哥!我没有意见!就以一招决生死!”
张心宝神采奕奕,微笑说道∶
“晚辈有幸,同时会战两位绝世高人!我的绝招‘明心见性’初次试锋,就会会两位老前辈。这把‘皇魁宝剑’是上古神兵,请两位前辈小心了!”
‘天绝老人’司马不仇哈哈大笑,震得在场天下各派武林人士耳膜生疼,皆惊骇不已,天下第一高手功力深厚,果然名不虚传!
天绝老人收声说道∶
“好!张教主快人快语,果然有旷世高人风范,武德超凡而不骄,告之绝学招数秘密而不藏私,只这点气概,放眼当今武林谁能做到!老夫的绝招‘绝天崩’及卫老弟‘神魔刀’绝招‘天地破’要同时出招了!”
言罢,拔出‘灵金宝剑’。锵然一声,剑身窜出一道银白色光华,如龙蛇翻腾,金銮殿下大众见之哗然骚动。
刘小倩挺着大肚子,噙着泪水,凄声叫道∶
“小宝!别为我及未出世的孩子担心!全力以赴!”
张心宝壑然长啸,如龙吟冲天。拔出‘皇魁宝剑’,一阵沉响,金色光芒猛然泻出,媲美那耀眼的‘灵金宝剑’白色光芒。
金銮殿下武林人士再度欢呼骚动。
张心宝提运神功十二成,双手紧握宝剑,高举过头,金光罩体,周身一尺形成一个金网,迎风亭立。
‘天绝老人’司马不仇神色肃穆,举起手中宝剑平放胸前,全身迸出银白光芒。
‘神魔刀’卫雷震双手紧握刀柄,手背青筋如蚯蚓暴突,浑身放出红色光芒,闪烁不停,功力已提到极至。
乍见张心宝发动攻势,举高过顶的‘皇魁宝剑’抖动得嗡嗡作响,一招看似平凡无奇的‘明心见性’凭空划出!
“裂!裂!裂!裂┅┅”
一阵破空有如裂帛之声传来,源源不绝。
奇迹!奇迹!但见张心宝一剑划出,突然空气为之冻结,天空裂出一道鸿沟┅‘天绝老人’司马不仇和‘神魔刀’卫雷震也不慢!电光石火之间,双双同时出招,绝剑、魔刀也不差分毫地划在此道空间鸿沟上。
“爆!爆!”
空间鸿沟瞬间扩散,竟达一丈,蔚为奇观。
破裂的空间鸿沟内有如撒遍金粉,熠熠生辉,继之爆出刺眼银色光芒,立时艳阳失色。
在场观战的所有武林人家,无不被此光芒刺得双眼生疼,顿失视觉,耳膜内只闻‘天绝老人’司马不仇及‘神魔刀’卫雷震同时朗声说道∶“谢张教主成全!”
空中银色光芒瞬间消失,金銮殿之巅只剩张心宝一人傲然而立,俨然天神,‘天绝老人’司马不仇及‘神魔刀’卫雷震平空消失无踪。
☆☆第八章百万邪军☆☆
华山之顶,‘太虚观’后院。
张心宝在卧房门外不安的来回踱步,搓着双手,焦急地等侯小倩临盆生产。在旁伺候的东方芙蓉及两名女婢抿嘴而笑,武功盖世的张心宝竟也似常人,如此心神不宁!
飞燕及飞霞两姊妹忙进忙出,额头已经见汗。卧房内的刘小倩则频频哀号叫痛,骂着没良心的小宝┅┅┅┅
寒风虽然凛冽,却挡不住义师的热情,华山到处洋溢着过年的欢乐气息,尤其令人鼓舞的是,义军心目中的皇帝张心宝将有嫡传血脉,人人祈愿,老天能赐个太子。
‘太虚观’内院卧房,小倩的嚎叫骤然停止。
“哇!”一声洪亮的婴儿啼哭传出。
接着又是一声,更为响亮。
“哇!”
张心宝身形一震,倏地打开房门,闯进产房,见赵飞燕紧握着小倩的手,一边为她拭汗。产婆抱着两个血淋淋的婴儿,正取来由巾包裹,愕见张心宝闯进来,马上欣喜说道∶
“恭喜皇上!一个太子!一个公主!是双胞胎呀!婴儿还没有清洗,等会儿再抱给皇上看!”
张心宝满面春风,连称“好!好!”靠到虚弱的刘小倩身边,高兴的握住她双手,说道∶
“小倩!辛苦你了!是个双胞胎哪!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啊!啊!奇怪!怎么满室檀香味!啊!那两盆心爱的铁树开花了!是吉兆!是吉兆!”
刘小倩无力地睁开双眼,绽放初为人母的幸福光辉,骄傲说道∶“小宝!有子万事足,有女兴家园,妾身太高兴了!”
围绕着床边的东方芙蓉及赵飞燕两姊妹,都笑得合不拢嘴,又是道喜,又是怜惜。
婢女们奔相走告,皇后生了双胞胎,一个太子,一个公主!众义师闻讯,个个鼓掌叫好。
顿时整个华山基地欢声雷动,所谓一人有庆,兆民赖之,都说贵人降世,龙凤呈祥。过年家家喜庆团圆。
武林各派人士、长安八大家族皆携礼前来道贺,华山道上人潮汹涌,朝山百姓摩肩接踵,热闹非凡。太虚观前摆出流水酒席,三天三夜笙歌不绝。
三个月后。
秦岭北方一座绝无人迹的险峻高山。
张心宝、刘小倩、东方芙蓉三人攀缘绝壁,来到一处密洞。
密洞宽敞,仿秦始皇的地下陵寝建造,仿佛把它抬到半山腰密洞内似的,鬼斧神工,看得刘小倩及东方芙蓉啧啧称奇。
秦始皇睡的那张温玉软床摆在大殿正中,旁边放着‘浑天神仪’,无风自动,正规律地旋转,白玉粗巨石柱挂着烛火,照得大殿光亮如画。西侧方向一间三丈之高的石房,有点怪异。
三人刚走到大殿片刻,瞬间一条飞影扑向张心宝。
“呱呱!”一只如狼犬大小的长翼怪物亲昵地喊叫。
“小飞!别调皮!我带老婆来看你了,爸爸妈妈呢?”
张心宝微笑着摸抚长翼怪物的头部,怪物伸出尺长舌头,舔舐着张心宝脸颊,黏湿湿的。
刘小倩和东方芙蓉见此怪物,有点眼熟,额如龙头但独角,身壮皮坚,形如麒麟,飞翼各长约十尺。本来敌视两人,听是张心宝的老婆,一下蹦到东方芙蓉身上,一尺长舌舔向她脸颊,表示亲昵,东方芙蓉则是一时慌张,哇哇大叫。
再扑到刘小倩身上,小倩轻抚独角龙头,怪物即向她眨眼,耸着鼻子,状极投缘。
东方芙蓉急问道∶“小宝!这怪物哪里来的!眼熟得很!”
刘小倩微笑道∶
“芙蓉!小飞的父亲就是从‘魔界宝典’出来的庞大飞龙张翼龙呀!”
东方芙蓉恍然叫道∶
“哇!那他母亲不就是和你同时挺着大肚子的吐宝鼠暴龙小金!金如蓉姑娘!
三个月不到,小飞怎么就长这样大了!是公的还是母的!”
张心宝微笑说道∶
“芙蓉!是女的!等秀儿及盼儿长大,再带到此地玩,与小飞作个伴!”
东方芙蓉讶异问道∶
“小宝!金如蓉和张翼龙已经借用了人身,怎会生出这个怪┅┅不!小飞!”
张心宝耸耸肩,无奈说道∶
“套句故乡的术语,叫基因突变吧!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但小飞非常聪明,我们说话她听得懂的,还学得很快呢!”
小飞母突然口吐人语,牙牙道∶
“主┅┅公┅┅抱抱┅┅小飞┅┅你们┅┅很┅┅漂亮∶┅┅跟妈妈∶┅┅一样┅┅我也要┅┅一样!”
张心宝怜爱的抱起小飞,亲亲她的脸,说道∶
“小飞!赶快长大,爸爸妈妈会教你‘借尸还瑰大法’,找个和她们一样漂亮的人身,和秀儿盼儿一起玩!”
突然间密洞石闸门启开,小飞龙机伶飞扑过去,呱呱乱叫,只听张翼龙高兴说道∶
“主人!主母!您们来了,我和如蓉一起出去打猎,小飞没惊扰您们吧!快快入屋来奉茶,来一趟可不容易!”
金如蓉接着说道∶
“今天猎物甚丰,我到厨房料理,给大家打打牙祭!小飞!跟妈到厨房去,别打扰大人谈事情!”
张心宝带着刘小倩及东方芙蓉到‘浑天神仪’之前,说道∶“小倩!这‘浑天神仪’共有四个环圈交叉运作,环圈刻有图文,你看看是些什么?”
刘小倩仔细观看‘浑天神仪’,缓缓说道∶
“小宝!这些图是天体星座,底盘刻着‘仞利天界神器’六个大字,还有一行小字,是‘第二层天专用,控制星辰天地运转,司辰天监制’。没想到是天界神器,当初我和芙蓉就是从这个‘浑天神仪’超越时空来到新莽的┅┅找不到用法说明呀!”
张心宝有些失望,说道∶
“算了!王莽应该知道此神器秘密!如果不知道用法,这个神器形同废物。但天界之物怎会被王莽占有?不想了!喝茶去!”
大伙到屋内坐定,奉茶后,张翼龙笑道∶
“主人!主母!多谢建此密府让我们夫妇安心扶养小飞龙,住在用石灰装饰外表的‘黄金屋’,实在是乐事一件。隔山的洛阳龙门石窟山魅时常来访,谈笑风生,非常有趣,生活过得很惬意,只是暂时无法替主人分忧,深感歉咎!”
张心宝啜饮一口清茶,微笑道∶
“张翼龙!我倒要谢谢你们夫妇替我看管如此庞大宝藏,这是一举两得,别客气,今天到此,是有要事交代你办!”
张翼龙正色道∶
“主人!别这么说,我有今天的一切,都是蒙您所赐,就是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也无以为报呀!”
张心宝肃然说道∶
“王莽现在魔界称尊,约我春后一决胜负,这次恶斗必定凶险,我们应该未雨绸缪。虽然我已成就金刚不坏之身,但妻小及义军,生命安危却无法一一顾及。
我已在此山周围埋下一百零八颗金刚钻石结界,瞬间启动可以防范魔界来犯,但需有一人隐在山间,保护结界,这项任务要你来执行。
南方建康(南京)军情来报,王莽的二儿子王钦称帝,率有二十万兵马,行军神速,如有魔助,已迈进洛阳及华阴,离华山不远,两军交战就在这段日子。军情紧急之中带小倩及芙蓉走这一趟,就是要特别交代于你。封山结界密咒在此,你收下吧!”
张翼龙愕然问道∶
“主人!听您的语气相当严重,翼龙必定要死以报!主人!过年前的长安皇城金銮殿之战,我看您已能划破空间,如遇危险应可遁走,会比这里更安全!”
张心宝微笑说道∶
“我所划破的空间,只容一人出入而已,况且流转何处也不可知,天绝及神魔刀两位前辈皆有大勇,遁入次元空间,随机流转,能看破放下。这件事我与爱妻们商讨过,小倩与飞燕两姊妹决定留下来照顾秀儿及盼儿,只有芙蓉与我回故乡。我这个金刚肉身也不能带回去,只有放在这个密洞的软温玉床上,所以翼龙你千万要保重,不可轻易牺牲,我的爱妻及后代需要你来照顾!当我的妻子也要有这种觉悟及准备,儿女情长,于事无补!”
此刻吐宝鼠金如蓉端出香喷喷的山产料理,摆上桌面,见刘小倩及东方芙蓉明眸噙泪,讶然问道∶
“怎么?大家见面应该高高兴兴的,为何愁眉苦脸?发生什么事了!”
张翼龙把刚才谈话内容告诉金如蓉后,金如蓉说道∶“应该不会这么严重吧?宝哥!回冥界时,请转告我的主人‘黑财神’我在这里的情形,以免老人家挂念。大家别再想这件事了!吃饭吧!”
张心宝欢喜说道∶
“小金说得对!人生无常,这副臭皮囊只不过这个假象而已,大家皆修有‘借尸还魂大法’,再换几个肉身,我依然是我,生生世世在轮回内可以见面,也算拥有生死自在的洒脱。金如蓉和张翼龙均是上古神兽,如今已万万年了,今世才结为连理就是明证呀!大家吃饭吧!”
张心宝把事情交代清楚后,放下心上一块石头,开怀畅饮。难得这些日子来能与心爱的妻子、朋友们团聚,和张翼龙两人喝得酩酊大醉,先回房安歇,留下三个女人家及小飞还在聊天。
翌日中午。
用过午餐,张心宝与刘小倩、东方芙蓉打开携带的背包,取出摺叠的‘飞翔翼’,拉开翼架,展现长翼,穿上保暖衣服,看得小飞龙愕傻,拍拍长翼与之比较,玩得不亦乐乎。
张心宝说道∶
“小飞!我们要回去了!有机会再来看你,你可要乖乖听爸妈的话喔!翼龙!
这两天我会送小倩、飞燕姊妹及两个孩子来,烦你照料。我们走吧!”
张心宝三人背起‘飞翔翼’,张翼龙开启了石闸门,三个人纵身跳出密洞,飞翔空中,小飞龙也学样飞出密洞,追逐‘飞翔翼’,舍不得张心宝离开。
张心宝飞翔在空中叫道∶
“小飞别送了!快回去,免得爸妈担心,别太靠近‘飞翔翼’,会产生乱流,危险呀!”
“呱!呱!”小飞龙一阵怪叫,算是道别,飞回密府。
东方芙蓉飞翔在空中,享受自由的欢乐,看群山踏在脚下,河川蜿蜒如银蛇盘绕,高兴得大喊,回想在故乡也玩过这玩意儿,频频向刘小倩及张心宝指着地面。
乍见南方已解冻的河面有船只聚集,好象不是己方水师,查觉有异,三个人快速低回盘旋掠过,看到船上插着王字旗帜,知是敌军来犯,先锋部队竟是水师!匆匆顺着西北风向,往东南华山方面飞逝。
张心宝三人在华山脚下着地后,张心宝纵身轻功如电,疾往山顶飞去,不到片刻,华山上烽火台已燃起战备狼烟,艳红缕缕,冉冉上升,非常醒目。
号角响起,满山遍野回音不绝,老弱妇孺赶紧躲进密道,士兵皆披上战甲待命,各部将领则群聚‘太虚观’密室会议。
坐定后,张心宝对众将官说道∶
“想不到新莽残党聚集兵马二十馀万,来得好快,以水师做先锋,我们也由水师迎战。敌军兵力集结应该需要二天时间!敌人来势汹汹,不可轻忽。军师墨攻坐镇指挥,立即布阵,按计划实行,不得有误!”
军师墨攻随即起立,指着事先拟好的布军计划图,提示各部攻防要务一切按平常演习进行。为谨慎故,将士眷属分批撤往深山,秦湖水师战舰戒备待命。
张心宝回到内院寝宫,吩咐刘小倩、东方芙蓉及赵飞燕四个老婆,准备前往张翼龙密洞。
刘小倩说道∶
“小宝!我与芙蓉打算留下来陪你应敌,两个孩子由飞燕两姊妹带去密洞找张翼龙夫妇即可,夫妻本应同甘共苦的!”
张心宝微笑道∶
“小倩!两军对敌,千军万马,多一个不算多,缺一个不会少,除非你有我金刚不坏之躯,能以一当百,才有效用,听我的话,去找张翼龙吧!我送你们一程!”
张心宝拖着女儿张盼湾,刘小倩抱着儿子张秀,东方芙蓉及赵飞燕两姊妹随后,向北面丛山行去。
走约二个时辰,天色已暗,打开背包拿出帐棚靠山塔建,取出干粮充饥。
看见刘小倩正给两个双胞胎哺乳,脸颊散发母性慈爱光辉,张心宝幸福满足说道∶
“小倩!家乡俚话说‘手抱孩儿才知父母时’,看这两个小生命,还真舍不得他们,自己回故乡呢!”
刘小倩微笑道∶
“小宝!别傻了!故乡阳明山还有你和芙蓉的肉身等着,不回去会坏死的!我一定好好扶养这两个心头肉,不跟你回去了!”
东方芙蓉笑道∶
“小倩姊!我是你的话,也不回故乡了!千万家财那有自己的骨肉好呢!”
刘小倩忽然问道∶“小宝!前线有战事,你回去吧!别为我们耽误军机!”
张心宝轻松说道∶
“小倩!不会的,按探子来报,敌军应于后天才会到华山附近。几年前我超越时空而来的灵识就掉落在华山附近,有天险狭谷阻挡,不会有事的!况且有‘十臂巧手’鲁昌设计布阵,固若金汤,除非你父亲王莽从魔界带领魔将妖兵来袭,要不然凭他儿子王钦哪会是义师的对手!王莽倒是惦记着你这个宝贝女儿!”
东方芙蓉好奇问道∶“小宝!魔界中人也会想念自己的儿女吗?”
张心宝看着东方芙蓉笑道∶
“芙蓉!佛经上说,有个魔女罗刹,生育五百子,号‘九子鬼母’,嗜食人间婴儿血肉,被佛陀以神通抱走其中一子,魔女罗刹呼天抢地,哀嚎擂心,痛哭如得急心疯似的,最后望见佛陀全身放光,现慈父相,手中正抱着魔女罗刹之子,于是跪地祈求归还,佛陀乃因缘度化魔女,而成正道。
魔界残暴好斗,视凡间皆为他出的魔子魔孙,魔化人间道,收为己用,王莽就是一例!愚痴笨类他还不要呢!况且刘小倩是他的亲骨肉。芙蓉!我们正道人士视他为魔,魔界则视神道为魔类,只是比喻,你懂吗?魔、神、妖、魅等皆是同理,就如凡间有人打架,谁会自认为没有道理的。但动手的人每个都对,每个也皆错,自己体验吧!夜深了,我们该休息了!小倩!这件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血魔金蚕丝你收下,以备不时之需!就当作纪念品吧!”
东方芙蓉嘴里还念叨着∶
“打架的人每个都对!每个都错!到底小宝说的是什么跟什么啊!”
赵飞燕一旁说道∶
“好了!芙蓉妹!别想了!睡觉吧!床位安排好了,你就睡在我们姊妹中间,让小倩姊和张郎睡一起吧!他们还有说不完的情话呢!”
夜阑寂静,明月高挂。
四更时分,整座秦岭山脉地面微震,东南华山方向隐约传来隆隆响声,惊醒了熟睡中的张心宝。
急忙出了帐棚,见天上明月似有乌云遮盖,朦胧无光,伏在微震的地面倾听片刻,神色大变。
“不好!有变!大家快起床,收拾帐棚!”张心宝急叫道。
大家斗然从睡梦中惊醒,迅速拆了帐棚打包,刘小倩紧抱着双胞眙儿女问道∶“小宝!什么事这样慌张!”
张心宝脸罩阴霾说道∶
“小倩!最糟糕的事发生了,你父亲率领满天魔将妖兵来袭,可能倾巢而出,义师恐怕凶多吉少!”
刘小倩紧张问道∶
“小宝!现在怎么办?从来没见过你这般神态,人家担心死了!”
张心宝正色说道∶
“小倩!你们保护婴儿赶快离开此地!找到张翼龙后,启开结界,隐藏起来。
我就是拚了命也要解救义师,杀了王莽!我立即赶回华山,你们注意听,叫张翼龙出结界打探消息,你们千万别私自行动!三天内没有我的消息,你们就隐姓埋名,扶养婴儿长大,创立一番事业!我去了!”
话毕,已腾空即去,刘小倩噙着泪水隔空喊道∶
“小宝!你放心!男孩我会改母姓叫‘刘秀’,女孩叫‘刘盼湾’,扶养长大等你回来!”
身形已远的张心宝当然听不见刘小倩的话。
他此刻心乱如麻,忖道∶
“三个时辰的路程,以自己极快的轻功,最少也要半个时辰才能赶回华山。这关键时刻太重要了!如此失算,不知多少义士要牺牲亡命!恨不得插翅飞回去!”
其实张心宝比飞还快,电光石火一般,擦身而过的树枝都冒起了火花,半个时辰不到,已听见前方既杀喝喊连天,满山遍野叮叮当当,响起兵器互击之声。
张心宝早已捏握‘佛心莲华伏魔剑’在手,专斩魔将妖兵,惊见义师人马死伤累累,一时心如刀割。
义师一见张心宝出现战场!立即欢呼喊道∶
“皇上回来了!‘神鉴奇侠’回来了┅┅”
义师顿时士气大振,张心宝更如猛虎扑入羊群,左冲右突,杀得莽军人仰马翻,踏着敌人头肩而行,如空中飞渡。敌军见之,人人胆寒,片刻间节节败退的义师已经稳住阵脚。
张心宝展开灵眼,霎时色变,满天的魔将妖兵,约百万之众,拖拉义军兵马,玩弄于股掌之间。战死的莽军及羲师兵马皆被妖灵借尸还魂,起身再战,看得义师兵马惊恐慌乱,对已死的义军兄弟,如何再忍心砍杀残尸呢?而莽军残尸仆而再起,张牙舞爪的扑过来,砍得刀刃都卷曲迟钝了。
这怎么得了!都成了不死之身,杀不胜杀,而且弟兄死而复活却成了敌人,那阴森恐怖之气紧紧攫住每一个义师将士的心,这仗还打得下去吗?
形势极为险恶,如此下去,义师必败无疑,更可怕的是,义师尸体为妖灵所用,将造成善恶不分,生灵皆沦为魔道,致万劫不复境地。
张心宝思念至此,咬牙切齿,提运十二成功力,长啸一声,绝招尽出。念力摧动伏魔神剑,顿时喷出十丈光芒,有如金龙摆尾,横扫魔军,杀得魔将妖兵神形俱灭,满天乌黑血雨洒落。
邪军前锋已经溃败涣散,但魔将妖兵前仆后继,彪悍非常,千军万马围着张心宝欲要吞噬,虽被一波波的金龙光芒剑气歼灭,但凭张心宝一人之力哪能尽歼百万邪军!看来王莽采用的乃是人海战术,存心拖住张心宝,让另一批妖兵附身于死尸,歼灭义师十多万兵马。
张心宝见义师岌岌可危,怒发冲冠,暴睁双眼,眼角甚至迸裂渗出血丝。如此下去决不是办法,所谓“擒贼擒王”,惟有激出王莽,对决生死,才能力挽狂澜。
于是气发丹田,喝骂道∶
“王莽!王莽!你在哪里?带种的就出来!缩头藏尾算什么英雄好汉!道魔消长在此一举,你我决一生死,免得生灵涂炭,也枉你魔子妖孙丧命我神剑之下!”
倏然天空传来一阵如电狂笑,地面莽军也骤然响起收兵锣声。
张心宝就是希望骂出王莽,双方暂时休兵,让义师休息片刻也好,停战一秒就少死一个兄弟,这一仗打羸的机会是太缈茫了!
云端缓缓现出身穿帝王九龙滚袍的王莽,胯下一匹黑得发亮的高头魔马,自有一股君临大地,睥睨天下之势。
王莽狂笑骤止,手中马鞭直指张心宝,冷然说道∶
“贤婿!何必为了区区十几万叛民卖命,就算你成功当上凡间帝王,没有我的支持,能做多久?不如归顺我魔道,皇帝由你来做,或者与我并肩深耕魔道,分疆号称魔天大帝也不过分!给你一个时辰考虑,归顺于我,可保十万叛民一条生路,否则我一声令下,就要血洗华山!”
张心宝虽然满腔正气,惟天可表,决不可能屈服于邪魔淫威之下,然而情况对义师极为险峻,所谓“形势比人强”,为求喘息,再谋制敌之机,只好强忍一时之气,古云“小不忍则乱大谋”。
思虑及此,冷然回道∶
“好!就冲着休战一个时辰,我叫你一声岳父大人,但过此时,你我已无情义可言!待我重整旗鼓,再与你一决生死!”
双方鸣金收兵,义师惨败,不到一个时辰已经折损三万馀众。
☆☆第九章大破魔界☆☆
张心宝传令各部将领议事,问道∶
“军师墨攻、司马成将军、苻正将军,为何华山的布阵防备会失效,敌方进军如此迅速!”
军师墨攻肃然回道∶
“禀皇上!凌晨寅时时分,整座华山发生大地震,机关设施皆被破坏,连密道都崩塌,好在上苍有眼,眷属均已撒离,否则不堪设想,现已潜入秦岭深山。
各部均按计划布阵迎敌,却不想莽军有如魔助,由山脚攻上山顶,如漫涨潮水般瞬即涌到,超乎常理,更不能理解的是,如皇上您亲眼目睹,死亡的弟兄怎会复活,反噬自家兄弟,连没有脑袋的死尸也能提刀战斗!一负一正,我弟兄措手不及,惊怖万分,不如如何是好!
水师三万,由‘十臂功手’鲁昌大将军率领,开‘秦湖’水闸,五十艘战舰齐发,运用皇上发明的‘水雷’及削尖的巨木,发挥极大功效,冲破敌方战舰百艘,皆沉入水底,大获全胜。我已飞鸽傅书,华山危急,命鲁昌率五十艘战舰往南方水路发展,不可回头,以保存实力,以后再联系!”
张心宝默默点头,沉思片刻说道∶
“军师墨攻!你处理得很好!众将听令,你我共生共死,不到最后关头,决不轻易牺牲。立刻发下黄纸,每人两张,上面书写‘嗡嘛呢叭弥哞’六字降魔咒,一张贴身密藏,另一张遇有自家兄弟死尸反噬时,贴在尸身上,即可破除魔法,不被妖灵利用。我誓与众弟兄并肩图存,和邪魔妖兵打一场轰轰烈烈的正道圣战!”
众将得令,立即执行,留下张心宝独处石室,苦思对策。
王莽布下魔天罗,妖地网,连冥界都不通,真是求救无门,轻叹一声,不由双眼含泪,谁道英雄无泪,只是未到伤心时。然而十数万义军弟兄及眷属寄希望于自己一身,岂可气短!起身向西方伏地跪拜顶礼,祈道∶“我佛慈悲,今妖孽横行,弟子张心宝独木难撑,祈祷我佛救赎千万苍生,魔消道长,天运昌隆,余愿足矣!”
战鼓又起,张心宝一马当先,尽展神威,敌军望风披靡。
可是敌军十数倍于我,义师凡夫,又岂是妖灵对手,一刻不到,义师已屈下风,险象环生。还好‘降魔咒’起了作用,有妖兵想借义军死尸还魂者,一碰六字真言即刻烧炙,相当狼狈。
妖将见计不得逞,一时催起魔法,瞬间飞沙走石,义师兵众顿失方向,双眼茫茫,攻势尽挫,只有挨打的分,死伤惨重,节节败退。
王莽得意洋洋,率数骑魔将立于半空,虎视眈眈。华山军已溃如决堤,不消半个时辰即可尽歼,胜利已然在望。
方自陶醉之间,蓦然东天一道金光闪电劈山,灿烂夺目。
“轰!”一声,震天动地。
惊闻巨变,双方兵士霎时停止战斗,都被万道霞光刺得睁不开眼,手足无措,怔立当场。
轰雷方歇,一声霹雳,怒吼又起∶
“小宝!为师请来达摩祖师助你!东方芙蓉神识金身也率地居天界百万天兵天将前来相救!”
忽闻神仙师父郭朴之声,张心宝一时雀跃,有救了!回声大叫∶“师父来得正好!”
天兵天将一一显身空中,披盔戴甲,金光闪耀,令人不敢逼视。
魔将妖兵一见,大惊失色,一魔将叫道∶
“快快护驾!前锋部队快从地面撤回,迎战地居天神兵众!”
地面魔将妖兵即刻集结,也显妖身,往空中奔去。
地面交战双方兵马哪见过如此场面,纷纷引颈向空中观望。
只见二百万神兵妖灵布满天际,遮空蔽日,已然接战。
顿时喊声震动天地,双方交缠,杀得难分难解,风云为之变色,山崩地裂,鬼哭神号。
莽军统领称帝的二太子王钦心有不甘,怒叫道∶
“杀!给我杀!歼灭叛军,退者斩!”
张心宝一见王钦恃强催攻,义师未脱险境,即刻纵身空中,‘金刚神功’提至极顶,声如洪钟喝道∶
“我乃‘神鉴奇侠’张教主,有天兵神将来助,显示新朝王莽逆天而行,自取灭亡,莽军快快弃械投降,免连天谴!”
一道金龙剑气,直取莽军统帅二太子王钦。
“钦儿快逃!别逞强!这是御剑飞行之术!千万小心┅┅”
大魔尊王莽见状欲往搭救,已是不及,失声叫道。
说时迟,王莽话音未毕,王钦一颗六阳魁首已然离身,正抛在自空中赶来营救的王莽手中。空际犹留下王钦半句没有说完的话∶
“父皇!你还活着┅┅”
大魔尊王莽双手颤抖,捧着二子王钦血淋淋的脑袋,老泪纵横,拥着王钦脑袋入怀,凄厉吼道∶
“张心宝,你连杀我二子,此仇不共戴天,生生世世跟你没完没了,我在此诅咒你,要你终老孤独无后!”
言毕,怀着二儿子王钦的脑袋,策马往西边天际窜去。
魔将妖兵见主帅魔尊王莽逃逸,军心大乱,亦思退却,自相践踏,死伤无数,被天兵神将杀得片甲不留。
地面莽军二十万众见称帝的统帅王钦被‘神鉴奇侠’一剑割掉脑袋,又清淅听见张心宝一番义正词严,有天兵神将助阵的话,心中默认‘真命天子’是他,纷纷弃械投降,归顺义师。
秦岭北边绝壁密洞中,张心宝率刘小倩、东方芙蓉、赵飞燕姊妹及张翼龙夫妇。伏地跪拜神仙师父郭朴及达摩祖师。
最高兴的是三个月大的小飞龙神兽,穿梭众人之间,缠着达摩祖师不放,伸出一尺长舌舔舐秃头光头为乐,还抓着达摩祖师的胡须不放,直喊师公!爷爷!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张心宝躬敬说道∶
“师父!在时空隧道里分散之后,您去了哪里,徒儿思念得紧!”
神仙郭朴微笑道∶
“与你失散之后,我随着时光流转,想到老友达摩老秃驴,于是突破次元空间,跑到昆山少林寺,从房顶撞进他的禅房,惊讶念力如此厉害,说到就到。见着达摩老秃驴,我就问他,我到底从何而来,应从何而去。这老秃驴可恶,眯着贼眼笑嘻嘻说道∶‘汝从何处来,就应从何处去!’小宝!你说这不等于废话吗?”
张心宝笑道∶“师父!您千万别说达摩是老秃驴,那是骂人不尊敬的话,我们佛教徒会抗议的。达摩祖师是中国禅宗初祖,地位崇高,是个大菩萨,不可无礼啊!”
一旁达摩祖师睁大铜铃双眼,不怒而威,但眼露慈祥神光,微笑说道∶“小宝,没想到你武功修为青出于蓝,更胜于蓝,比你师父郭朴高出一筹。你已修成全身的‘金刚舍利’,实在难能可贵。你是如何修炼而成的?郭朴老友就差远了!”
郭朴讶然,急问道∶
“老秃┅┅老和尚!你说小宝已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这神功只是传说┅┅还是我眼光厉害,有徒如此,比你那断臂徒弟强多了!”
张心宝不好意思,红着脸说道∶
“达摩祖师!小宝是取得‘千年阴阳双修大法’,修炼成就‘金刚不坏之身’
的。”
达摩祖师一怔,说道∶
“小宝!佛教密宗是有双修大法,讲究‘明光’不泄,修身成佛。但因入魔道者众,为后世黄教密宗法王所废。”
这时神仙郭朴突见温玉软床边的‘浑天仪’,兴匆匆说道∶“哇!‘浑天神仪’竟在这里!它能穿梭时空,到他方星宿。研究如何用法了没有?为师想到十方世界游览一下呢!”
东方芙蓉的金身及报身已二合为一,更显得阿娜多姿,仪态万千。闻此一问,微笑说道∶
“郭朴师父!别急!这‘浑天神仪’是专管三十三天界天体运转的司辰天监官遗失的,被‘魔界宝典’魔灵午字卷红鬃妖马盗走。为此玉帝大怒,把司辰天监官打入天神苦牢,更换新天监官呢!今已发现,近日就会到这里来收回神仪,到时候小宝和东方芙蓉灵识即可以达成回乡心愿了。”
达摩祖师接着说道∶
“小宝!东方芙蓉!‘时间’及‘次元空间’是神识灵魂的一种规范而已,例如六道轮回即是。东方芙蓉居住的第一层天界次元空间名地居天界,为凡问及鬼灵和天人的混居空间。上界往下容易,凡间往上需得修行如法才能升天,如王莽者,就在第二层天仞利天界同等的阿修罗界四大部洲之一称尊。
大修行者可脱离三界,欲界、色界、无色界,不在五行金、木、水、火、土的天道运转之中。所谓三界如火宅,还有争斗不休,更别说凡间的五浊恶世了。我留有‘达摩血脉篇’,参透者即可超越这些次元空间,十方世界任你遨游!
郭朴老友!我曾劝你佛道双修,即能体悟‘时间’是一种无形的束缚,例如小宝穿梭时空到此已过十年,在他故乡才约十天。如能拿捏得当,不一定如佛经上所说的凡间五十年,为第一层天地居天界一天,在第二层天的仞利天界玉帝居所一天为凡间的一百年。时间倍数有二百年、四百年不等。
又如‘禅定中阴身’神识出窍,瞬间可到万里,不是时间可以控制的。佛经说过,‘一刹那’为九百个生灭念头,三百个善,三百个恶,三百个不善不恶,这也是一种解释时间的表法,不如此形容的话,凡世间就没有人听得懂了。
佛陀拈花微笑,只有大迦叶尊者会意,传承了佛陀不立文本的无上大法心印,即是凡世间禅宗的第一代祖师,传到我达摩已是第二十五代了。达摩东来与梁武帝对话的那段公案,佛教徒都知道的。
‘时间’对我来说是不存在的,但我不能破坏此界的天道循环,与老弟郭朴到此和大家会合,再到王莽的魔界空间及以后种种机缘,只得留下‘面壁九年’,表示人间道的时间,这些说法希望大家能懂!”
东方芙蓉插嘴道∶
“达摩祖师!我领来的百万天兵神将,已在外面云端恭候多时,就等您带领小宝与兵众去‘大破魔界’呢!回来再谈佛论道吧!”
说话间,一位神将带领一名穿着文官袍,头戴如县太爷官帽的中年神仙,驾着祥云飞到密洞,看见达摩祖师,讶然伏地跪拜,说道∶“小神新任司辰天监曹功,拜见大菩萨,参见芙蓉小姐。前任司辰天监张衡贪杯误事,被玉帝打入天神苦牢,已服刑二百年,将于东汉转世。现在我来开启‘浑天神仪’容纳百万天兵神将,转入魔界空间,讨剿大魔尊王莽,请随我来!”
司辰天监曹功在‘浑天神仪’盘座雕刻的‘仞利天界神器’字体上快速按下时代、年、月、日、分、秒。‘浑天神仪’马上嗡嗡作响,炽白光芒旋转片刻,启开一道方形光罩门。司辰天监曹功挥手请大家进去,外面云端的百万雄兵亦快速奔腾入内。
张心宝赶快躺到石室中央的温玉软床上,‘梦幻中阴身’神识出发,随同众人进入‘浑天神仪’。
一入神仪,张心宝愕然惊见此内空间无远弗届,如宇宙般,向上观望,繁星满天。不一时此宇宙空间快速向前移动,追着右手方向一颗红色星体。
红色星球瞬间现前扩大,穿透似云层红色妖光之后,显现一片蓝天,地面苍松翠林延绵,鸟语花香,怎么看都不是想象中的魔界丑陋相。
到达后,神仪光罩乍开,达摩祖师领先走出神仪空间。百万天兵神将亦鱼贯而出,在翠绿丛林前布阵,军威壮盛。
天空不见太阳,却亮如白昼,遍地奇花异草,皆鲜艳缤纷,香味弥漫。丛林内百兽游走,天空飞禽盘旋,却不见半个魔将妖兵踪迹。如此美景怎会是魔界?魔兵妖马又隐藏何处?天兵神将个个讶异非常。
达摩祖师有大神通力,立时展开天眼观视,命东方芙蓉取来神弓,搭箭朝天空翱翔飞禽射去。
箭法神准,只见中箭飞鸟扑翅坠下,哪知一触地面即刻变化成巨爪如勾,尖嘴獠牙,身大如猫,长翼薄如蝉衣的丑陋怪物。
众天兵神将见状愕然,本已松懈的心情立即绷紧,凝神戒备。
达摩祖师传音入密,百万雄兵字字清淅可闻∶
“天兵和将众不可轻敌疏忽,此为‘破神灭仙万林群妖阵’,是通往魔界的外围防护区,魔界阴险狡诈,结此幻境妖界,是吸收凡间五毒贪、嗔、痴、慢、疑所变幻,会蒙敝神灵,醉人花香树气乃迷魂毒障,应提真气闭住,勿被迷惑,一鼓作气攻破此阵!”
东方芙蓉听闻达摩祖师话毕,挥动令旗,瞬间战鼓擂动,声势震天,受惊吓的空中飞乌皆入密林隐藏。一时间战马奔腾,百万天兵攻入翠绿密林。
树海辽润,虽百万雄兵进入,容纳绰绰有馀,竟分不出东西南北,只好依着队形前进,步步为营。
“隆!隆!隆!隆!隆┅┅”
妖阵启动,地面顿时颤动。
‘破神灭仙万林群妖阵’瞬间变化。
头顶树叶如利刃罗网,树身皆现双眼、血盆大口獠牙,树枝变成粗壮手臂,五指如勾,地面鲜花壮大如坛,花瓣绽放六片,各藏双眼、鼻、双耳六种器官,皆纷纷伸长,扑向天兵神马,想一口吞噬。
天空飞鸟急降,鸟背长翼如蝉衣,爪如利刃,尖嘴獠牙,身大如猫,迅即飞扑天兵神马,嘴啄爪抓,天兵神马立见伤亡。
地面则飞起妖蚊,六脚皆生利爪,头顶尖锐独角三寸,尖嘴如长枪,长翼急拍,冲刺天兵神马。
又有鸟龟如人站立,五爪锐如小刀,竖眼妖光炽闪,龟壳坚硬如钢,纷纷扑地翻滚,似巨石滑动,辗压天兵神马。
天兵神将众乍见千奇百态,无奇不有的妖魔鬼怪,一时慌乱,不知所措,为群妖所乘,伤亡无数。
树精花妖立即吸食倒地的天兵神马神灵元气,争噬血肉,惨不忍睹,天上飞的,地上爬的也来争抢,转眼间已尸骨无存。
达摩祖师见此惨状,于心不忍,当下全身散出金色毫光,登时暴涨一丈,树妖魔花过者即刻燃爆粉碎。
达摩祖师瞬间腾空,全身再放出大光明,金色光芒转变三昧真火,炽炽如焰,化成十条火龙,盘绕密林,烧毁空中妖魔,继而于前开道。
行经所及,魔树、妖花、鬼兽、魅、魑、魍、魉变化的飞禽异兽皆焚化成灰,百万天兵神将乃得跑出林来,即使如此,也狼狈十分。
魔界城堡乍现,城垣高达十丈,皆以骨骼骷髅垒成,阴森戾气炽然。
张心宝手握‘佛心莲华伏魔宝剑’,一马当先,‘明心见性’绝招出手,剑化金龙,直飞魔城。
霎时山摇地动,劈开一道空间,“轰隆”响处,骷髅城堡迅即崩塌,城上妖兵魔将纷纷堕入鸿沟空间流失,不知所终。
众天兵神将见张心宝一剑划破魔界山河,一时歌声雷动,士气如虹,个个奋勇争光,杀进城去。
魔将妖兵鬼马见墙倒城破,惊惶失惜,被蜂拥而来的天兵神将杀得狠狠不已,到处逃窜。
北方一股魔将鬼马军容俨然,边抗边退。定神一看,原来是大魔尊王莽的近身护卫队,王莽就夹杂在里面,脸色惨白,神情黯然,万万没想到天兵神将轻易的就通过‘破神灭仙万林群妖阵’,更没想到张心宝竟能一剑划破空间,毁城灭妖。这一仗是输了,不逃更待何时!
东方芙蓉叫道∶
“小宝!大魔尊王莽在北方,别让此獠逃了!”
一边喊,一边抖起马 ,神马昂首掀蹄,直冲过来。张心宝纵身一跃,跨上马背,与东方芙蓉共骑,追踪王莽而去。
大魔尊王莽率领的最后一股魔将妖兵鬼马众,已被天兵神将重重包围,虽作困兽之斗,然而已是强弩之末,哪承受得了,掉落地界,化为乌水。
地面被撕裂的巨大鸿沟已迸出熊熊烈焰,火舌冲天,映得满天通红,有如炼火地狱,是魔界崩坏的前兆。
达摩祖师见状,宏声喊道∶
“张心宝及天兵神将众,快速歼灭阿修罗魔将妖兵鬼马,再半个时辰此界就要亡了,我们必需尽速离开,免得遭殃!”
天神众闻言,更加神勇,杀得妖魔残众哀嚎遍地,迅速覆灭之中。
张心宝手中伏魔宝剑如翻江捣海,杀进魔界阵中,直取王莽。
“王莽!授首吧!你气数已尽!魔消道长,天理难逃!”
大魔尊王莽气喘如牛,知大势已去,惨然说道∶
“小辈!没想到我王莽终其一生经营的魔界竟为你一人破碎!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张心宝毫不留情,运足神功,绝招破空划出。
“王莽死吧!”大喝一声。
骤然间,一只带着翠环葱白庞然玉手穿过上层天界,犹如泰山罩顶,以雷霆万钧之势,攫住大魔尊王莽,电光石火之间又缩回上层天界消失。
随即传来声震如雷却娇柔的女子声音∶
“张心宝!我乃第三层天夜摩天界的‘恨天玉女’,是‘皇魁阴后’的妹妹,警报杀姊之仇,生生世世跟你没完没了!”
张心宝对这突如其来的骤变,反应不及,怔然不知所措。
神仙郭朴急声说道∶
“小宝!别愣在那里了!快快离开这炼火地狱魔界!正邪两道本来就没完没了,走吧!”
张心宝一行及百万神将天兵方一撤离,后方魔界即爆开崩裂,为熊熊烈焰吞噬,化为灰烬。
☆☆第十章浑天神仪☆☆
烽火燎原,狼烟四起,天下十六州动荡不安,百姓揭竿起义,据地称主,形成群雄并立的局面,纷纷藉着匡复汉室的名义,挟持刘姓没落公孙,逐鹿中原。
权势保护财产,财富创造权势,群雄拥兵自重,历尽新莽暴政十多年蹂躏的百姓没有喘息的机会,天灾连连,五谷不登,沦为盗贼流窜山林,占山为寇者到处皆是,善良百姓尚未见天日。
秦岭某山峰密室内。张心宝、达摩祖师、神仙郭朴等一干人坐定后,达摩祖师说道∶
“小宝!时代的大共业有如洪炉,不是一个人能独挽狂澜的,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永远没有风平浪静之时,就如人心变幻无常,瞬息万变,我要回自己该去的年代了!”
张心宝慕如孺子,依依不舍道∶
“达摩祖师!小宝想留下您多盘桓几日,奸请益佛法!此次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达摩祖师慈祥微笑道∶
“小宝!在时空交错里,有的是机会,有空可以到梁武帝时代来找我呀!”
神仙郭朴愉快说道∶
“达摩老兄!你别一个人偷跑,可要带我走啊!小宝的任务已告一个阶段,我也闲得发慌,不如跟老兄你学些佛法,否则可要输给徒弟了!”
达摩祖师笑道∶
“郭老弟!你这种好管闲事的侠义个性也该歇一会儿了,别心猿意马的烦躁,对修行没有益处的。能随我回去学佛,当然欢迎,但是先约法三章,可别带坏我的衣钛传人及少林和尚!”
神仙郭朴尴尬说道∶
“达摩老兄!以前的误会就别提了!小宝他们如何回去故乡呢?”
东方芙蓉也紧张,抢着接道∶
“是啊!师父!我和小宝怎么回故乡?‘浑天神仪’已被那个司辰天监官曹功带走了,我们怎么办?”
张心宝微笑说道∶
“达摩祖师!芙蓉说得不错,刚才您还说有空要我去找您,祖师爷应该知道办法,才会说这种话的吧!”
达摩祖师搔着秃头,卖个关子,轻声笑道∶
“天机不可泄漏,等一会就知道了!”
神仙郭朴笑骂道∶
“你这个秃驴实在可恶,吊人胃口,乱卖关子!谁不知道你有大神通力,能知过去未来!干脆一点,就直说了吧!”
说话间,空中传来玉音∶“张心宝!快接玉旨!”
一位仙风道骨,满头白发,束着纶巾,白髯垂胸的老者,右手捧着圣旨,左手拿着拂尘披肩,驾着祥云冉冉下降到洞内。
老者落地,见达摩祖师在场,一时愕然,赶紧飘到面前,作揖叙礼道∶“小仙太白金星,参见达摩大菩萨!不知菩萨在此,多有失礼!请恕罪!”
达摩祖师微笑道∶
“太白仙翁别多礼!你再慢来一步,他们可要问个没完没了!快执行你的任务吧!”
太白金星称诺,转身说道∶“张心宝接旨!”
张心宝见突如其来的太白金星仙翁驾到,尚愕然不知所以,听仙翁频催接旨,慌忙率刘小倩、东方芙蓉等人伏地跪拜接旨。
太白金星开旨宣道∶
“奉天承运,玉帝诏曰∶‘张心宝找回浑天仪并歼灭魔界有功,赐‘浑天超空仪’一具,能穿梭天界朕所统辖的三十三天,降魔除妖,钦此!’谢恩!”
张心宝率众谢恩起身,太白仙翁把圣旨交给他后,从怀内取出一卷秘卷及一个类似怀表大小的银白色圆形东西,说道∶
“恭喜张兄弟奇遇!修成金刚不坏舍利身,这是玉帝所赐的‘浑天超空仪’,打开盒盖,就如缩小的浑天仪,瞬间旋转,定下时辰、分、秒、年代即可穿越时空,到哪个时代都行,但只在中国有效,因为我们天界管不到他方世界,如达摩大菩萨的十方世界佛国净土次元空间就没法度了!而且分、秒、时辰不同,当下朝代时差就不一样,按着密卷去做吧!一次只能载二人,切记。”
话毕,转身对着达摩祖师行跪拜礼,说道∶
“达摩大菩萨在上!刚才玉旨在身,不方便行为,实有得罪,请见谅!小仙要回天延覆旨了!”
达摩祖师答礼说道∶“仙翁好走!不送了!”
太白金星驾起祥云,瞬间飞逝。
大家都来恭喜张心宝得此天界宝物‘浑天超空仪’,等于是‘浑天神仪’的蓝本。最为高兴的莫过于刘小倩及赵飞燕两姊妹了!有此神器,随时可以穿梭时空旅行,夫妻见面就容易了!
达摩祖师微笑说道∶
“小宝!我说得没锴吧!随时可以找我,但有一点需告诫于你,在这个次元空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又有了儿女,很难割舍。回到故乡以后,你与东方芙蓉往后的日子还长,说不定过不下去呢!因为时代的差异,很难马上适应的。我建议你适量服些冥界的‘孟婆汤’,忘了不需要的,以免两人的生活发生混乱!我留到现在是应机告诉你这一点。我与你师父要走了,你自己保重!”
张心宝依依不舍,率领众人恭送。只见达摩祖师面露微笑,拉着神仙郭朴,化成一道金光,往西方急射,霎时消失。
翌日早晨。
张心宝双手各抱着襁保中的儿女,亲吻后交给赵飞燕两姊妹,向着刘小倩说道∶“小倩!我与芙蓉要回故乡了!好好与飞燕、飞霞三人照顾秀儿及盼儿,我很快就会回来,别担心!我的金刚舍利身就放在温玉软床上吧!”
又转身对张翼龙及金如蓉夫妇说道∶
“小金!翼龙!我的家人就交代你们夫妻照顾了!”
张翼龙及小金双双跪地伏拜,说道∶
“主人!您放心!我们夫妇就是粉身碎骨,也要保护主母及小主人安全!”
张心宝与东方芙蓉喝下适量‘孟婆汤’后,双双躺上温玉软床,向大家挥手告别!
设定时间,启动‘浑天超空仪’,瞬间放射一片椭图形光罩,摄受张心宝及东方芙蓉的神识魂魄。
刹那间椭圆形光罩缩小如豆,连同银色怀表消失无踪。
张心宝拿起床头话筒,拨过电话号码片刻,得意说道∶“叔叔!我是小宝!任务完成,出差回来了!我在阳明山上,向您报喜!我要结婚了!”
“喔!好!好!小宝!对象是谁?你别离开,我马上去找你,见面再谈!”话笋响起叔叔兴奋的声音。
张心宝挂断电话,取下戴在胸前的‘银色怀表’,放在床头柜上,返身搂住身旁的东方芙蓉,嘟嘴贴上她的樱唇,如糖如蜜的纠缠在一起。
《纽约时报》社会版右下角报导了一则短讯∶
“世界排行百名之内的跨国企业幕后老板,竟然是位女性华裔,日前已在台湾闪电结婚┅┅”
【全书完】